“戴着它的时候,我的事业就像是坐上了顺风车,不管做什么都顺顺利利,我就迷信的以为,其实做那些梦只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
成功和财富源源不断地涌来,任谁都会对这样的事情上-瘾。
云想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懊恼,仿佛偷尝了禁-果的夏娃,直到被逐出伊甸园,才意识到自己犯下怎样不可饶恕的罪。
那矮胖子又是第一个接话的,拍了拍大腿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云小姐,是那鬼物太狡猾!引-诱了你啊!”
吴东望冷冷发出一声,似是不屑的冷哼,又像是意味不明的嘲笑。
——若是正儿八经信神佛也就罢了,连这些鬼蜮伎俩都当成救命稻草,那东西不坑她,坑谁?
在他旁边椅子上规规矩矩坐着的陈实听了,不得不抬手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用嘴型对他无声说道:
“赚钱要紧。”
吴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吴东望本来也就是借着机会,发泄一下自己对云想容上午时“不守规矩”的那通不满,此时见到云想容半点意见不敢有,旁边的陈实身为同辈,却主动放低姿态,尊他为首的样子,那点儿火气早连星子都不冒了。
他这才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整了整衣领袖口,拿腔作调地说道:
“不论如何,鬼魅害人便是它的错,我们这一行的,只讲究‘拿人钱财、□□’罢了。”
说出这话,就意味着他已经决定,替云想容解决这个苦恼。
陈实见他不再针对旁边两个没门没派的江湖老生,松了一口气。
那瘦高老者原本就打算各凭本事,相当沉得住气,听到这话也没怎么变脸色,只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对云想容缓缓道:
“放心吧,云小姐,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
只有那矮胖在心里对吴东望暗自呸一声,心想之前姿态倒是摆的挺足,一副不跟他们同流合污的样子,最后还不是都俗套地为了钱而来?
他平生最恨那些世家大族的地方就在这里——
婊-子似的,又当又立。
云想容并不在意在场之人的心思,只在他们同意了为自己出力的时候,挂上了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那就麻烦各位大师了。”
她如此说道。
……
酒店内。
沈棠回头看了看小花所在的房间,那扇门关的严严实实,某朵花早在洗完澡之后就回了房间,给沈棠和谢曜灵留出了充足的空间交流。
毕竟,万一她家亲爱的棠棠要无师自通“抱大腿”这一技能,她这个助理总不好知道的太多。
小花的贴心让她成功躲过了外面即将进行的鬼故事——
“应该是在你来之前,哦不对,具体点说,应该是剧组开机仪式的那一天,我正好看到云想容在旁边,当时下意识地打量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条奇怪的项链……”沈棠抬手捋了捋自己湿哒哒的发尾,从脑海里搜索着记忆,思考着要怎么跟谢曜灵说这件事。
谢曜灵静静地听着,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沈棠的事情上,也没注意手心里的小人早就溜了出去,本来拿小纸片手挡着视线,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但是又扛不住沈棠美色在前的诱惑,于是一会儿抬手挡住,一会儿又放下手,凝神盯着她的模样看。
然后谢曜灵忘记收回的共享视野里,就像是坏掉的灯泡,开始了忽明忽灭的过程——
一会儿黑下来,什么都看不见。
尔后又倏然亮起,将沈棠围着那条浴巾,松松懒懒倚在沙发上的模样,在她跟前呈现得淋漓尽致。
谢曜灵:“……”
原本消退到一半的绯霞,又有要在脑门登顶的趋势。
谢曜灵被这画面干扰得差点没反应过来沈棠都说了些什么,右手在身旁试探着逡巡,想把那只捣乱的小纸人重新攥回掌心里控制住。
最好是暂且抹去那滴血的力量,让她不必再受眼前这景色的困扰。
沈棠话才说到一半,见到她身侧的手指在沙发坐垫上小幅度地挪了挪,而自家的羞羞迈着小短腿滴溜溜地躲开谢曜灵的动作,一人一纸在老鹰捉小鸡似的你追我赶,顿时止住了声音。
“今天晚上也是——”
谢曜灵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疑惑:“嗯?”
也是什么?
沈棠趁她不注意,自以为动作很轻,悄悄地伸手过去将羞羞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才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
“今晚也一样,刚才洗澡的时候,那块破石头又把自个儿挂在我浴室喷头上了。”
小纸人骤然没了布料的阻隔,直接坐在了沈棠的肩头,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屁股坐在了牛奶味的布丁上,滑溜得它直接落了下去。
只有两只纸片小手抓住了沈棠落下的一抹鬓发,小短腿在空中踩单车似的蹬了老半天,终于够到了沈棠上身的毛巾边缘处。
放心地借力踩了踩。
谢曜灵骤然看见面前晃动的,放大之后的雪白、细腻的肌肤,整个人在沙发上僵硬成了一颗熟透的大番茄。
沈棠看着她的视线里带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打量:
自己刚才说的是惊悚故事没错吧?
谢曜灵这副听自己开黄腔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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