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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边茶楼酒肆里人多嘴杂,飞短流长,就是过河离着这里不远的红杏坊街都不例外,这里莺声燕语纸醉金迷,到处都飘着脂粉的芳香。只是,只要有人的地方,那就绝少不了闲言碎语。
    临河一座楼上,几个脸上打了粉的丰艳的女子正嬉笑打闹着陪一群浮浪子弟喝酒听曲。
    酒过两巡,其中一人便开口说道:“你们知道吗?昨天那秦家的姑爷差点就被人打死了。”
    “怎么可能?”众人有些不信,“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我有个兄弟在衙门里头做公差,他亲眼在跟前看着的,那秦家姑爷被押在公堂上,那几杖打下去,啧啧,当场就人事不知了。”
    桌上一个胖子忙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王大人的公子和她一向不对付,你想想还能怎么样?那些衙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收了好处还好,要是没有好处,他们就敢给你往死里整。”
    “那这样说,这秦家姑爷光景怕是不吉祥了。”
    “何止不吉祥,我看啊,她迟早都要死在监牢里头。你们想想,她在这贇州城里又没有什么亲人,这送汤送药,找大夫,衣服伙食什么的谁来理会。人生在世,生死最大。她这一次被打了个半死,要是没人送点好处进去,我看不出三天,保管她在里面一命归天。”
    “不会吧,难道这秦家就真的不管了?”
    “管?”那人嗤嘲了一声,“还管个□□,这状子都是秦家递上去的,你们且等着看就是了。”
    ——
    秦府前庭靠右边一个小院里有一排南屋,这里是秦府几个下人住的地方,吃过中饭后,几个小厮便脱了衣裳靠在几棵大榕树底下乘凉闲坐。
    因为这两天秦家闭门谢客,所以每天吃过中饭,这些人就开始闲着没了事干。
    院里最边上一个屋子里,有个人却急急忙忙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哟,杨实,忙呢。”外面一个人走进来,问道。
    杨实头也没回,伸手从枕箱里抓出了好些零零碎碎的铜子。
    “诶,你这是干嘛呢?今儿要出去还是怎么着?。”
    杨实不答话,他皱着眉头数了数手里的铜板,又从身上掏出了几角碎银子。可数来数去,拢共也就这么些。
    他把钱收了起来后,拍拍衣服就出门去了。
    出了小院的门,还没等走到前庭,杨实就迎面碰上了几个人。
    “齐,齐管事。”
    齐管事上下看了看他,“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杨实道:“我出去一趟。”
    “出去?你手上是什么?”
    “我自己攒的一些钱。”
    齐管事嘴角向下一撇,道:“小子,我可告诉你,你去做别的我不管,可是,老爷才吩咐下来,咱们府上,谁要是敢花钱孝敬监牢里那位,或者和她再有任何牵连,那就别怪老爷他不讲情面!”
    “我,我……”杨实嗫嚅道:“没有。”
    “哼,没有最好,要是让我发现你去了衙门,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听到了没有!”
    “知,知道了。”
    ——
    东院里,卉儿正小心翼翼拿了一个磁砚水壶走进房里,这两天秦大小姐睡的早,起的晚。除了一日三餐吃的少之外,她和平时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早上起来梳装打扮,吃过早饭后,便去前院请安。上午回来后,有时呆在房里休息或者看看账簿。中午吃过饭后,有时去后厢房和安嬷嬷说几句话,有时午睡起来,也去园里散散心。
    交夏时节,天气渐热。此时秦大小姐懒懒地坐在镜台前,秋纭正拿了新捣的凤仙花汁给她染指甲。
    “小姐,今年这花开的大,又艳,等染好了,肯定好看。”
    “是么?哪一回你都这样说。”
    卉儿放下水壶,便过来收拾妆台。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她在拿梳子时,却一下将梳妆匣子碰到地下去了,哐当一声响后,里面的金珠簪钗叮叮当当便撒了一地。
    秦玉甄转身看向卉儿,卉儿傻傻地站在那里,心里哀嚎道:老天,我这是做什么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捡起来。”秦玉甄:“总这么毛手毛脚的。”
    “哦。”卉儿蹲下去,手忙脚乱捡着地上的东西,等收拾好后,一脸惊惶的卉儿简直要哭了,“小姐~”
    “小姐,这,这块玉……”
    秦玉甄回过脸来,卉儿手里捧着那只翠绿的小鱼儿欲哭无泪,“小姐,都打碎了。”
    “……”
    “……那便丢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卉儿呆呆地捧着那玉,转身出去了。
    这里秋纭回过神来,细细帮她染好了每个指尖,秦玉的手纤细洁白,尖尖的手指配上那鲜红的指甲,更是妖艳夺目。
    “嗯,比之前的确实好看一些。”秦玉甄说完,便站了起来。
    这里秋纭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却见秦玉甄一把捂住了心口。
    “小姐!你怎么了?!”
    秦玉甄心口疼的不行,她把手紧紧压在心上,一张脸已经白的吓人。
    “小姐!”秋纭一时急的要命,她大声喊起来:“卉儿,卉儿!来人啦!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第45章 不关她的事
    四周滴滴答答好像有水滴下来的声音, 仔细去听, 那声音却一会在东, 一会在西, 总没个抓寻。要是再仔细听一阵,却一点声都没有了。陈青醁趴在地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又迷迷糊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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