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99页
    饼儿:“……”
    她叶子姐姐怎么这么狡猾,嘴上说着没认真做功课,没能达成大哥的要求,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努力。
    她凑到宋玉延的身边去,看了一眼宋玉延的画,知道自己这是拍马都追不上的画功。她大哥常说“勤能补拙”,既然她没有这天赋,那还是得多画多看的。于是她老实地问唐枝要了纸笔,便又拉着烈婶与唐枝的手溜进了灵隐寺——她决定好了要画什么了。
    宋玉延虽然在跟林逋说话,可实际上这二人都注意到了她们的动静,林逋也不好打扰人家一家子的兴致,便告辞了。在辞别之前,宋玉延将自己的画赠与了他,毕竟林逋从他随口吟出一首诗开始,已经算是她半个偶像了。
    林逋爽快地收下了她的画,还特意邀请宋玉延到孤山一聚。宋玉延觉得机会难得,便恳请他能指点一下笋儿的诗文。
    林逋见她心诚,而那个半大的少年也眼神炯炯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希冀。他寻思着自己也不是收徒,只是指点一下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罢了,便应下了。
    待林逋离去,宋玉延对笋儿道:“能得那位先生指点,你将受用无穷!”
    笋儿眼神坚毅:“机会难得,我会用心学习的!”
    这事了却,宋玉延便去寻唐枝了。她在灵隐寺走了一圈,然后在后院发现唐枝与烈婶正坐在石凳上喝茶,而饼儿则趴在桌子上作画。
    她凑近一看,看不出饼儿画得什么。她也不管,问唐枝道:“是否觉得无聊?若是,我们夜晚出去看看杭州的夜晚。”
    又对烈婶道:“还请烈婶帮忙照看一下笋儿与饼儿。”
    烈婶挥了挥手:“去吧!”
    饼儿一听,抬头刚想说话,烈婶便抬手压了一下她的脑袋:“老实画画,看你大哥嫂子何时能给你生个小侄儿玩耍。”
    宋玉延:“……”
    唐枝:“……”
    这话让她们怎么接?
    饼儿眼睛一亮:“唐姐姐要有小侄儿了吗?!”
    笋儿道:“唐姐姐已经有小侄儿了,可我们还没有。”
    饼儿立马保证:“那我乖乖地画画,我们就有小侄儿了!”
    宋玉延:“……”
    不是,你为什么用的肯定的语气?我可以肯定地说,你们要失望的!
    虽然心里怪多话想吐槽的,可她还是厚着脸皮拉起了唐枝的手,笑道:“那我们就先回城里了,二十一叔与烈婶也不要在此待太晚。”
    俩人手牵着手离开了灵隐寺后,唐枝瞥了宋玉延一眼,低声道:“你今日也累了吧,晚上就别逛了,我给你按摩,松松骨头。”
    宋玉延:“……”
    第91章 回明州
    宋玉延在遇见林逋的第二天便带着笋儿登门造访了。林逋没有妻儿, 身边只有一童子,宋玉延跟饼儿乘着小舟到西湖中的孤山后,那童子便前来接他们了。
    林逋居住的环境十分清幽, 周围也没有别的建筑,就他的一间屋子。宋玉延听说这屋子还是许多人慕其名, 邀请他入朝为官被拒绝后捐钱给他修的。
    童子道:“先生在见客,还请二位稍候。”
    宋玉延颔首:“好的。”
    她跟笋儿也没等多久, 便见林逋与一位僧人从里头走出来,林逋笑着介绍道:“潜夫, 那位便是作画的录方小郎君。”
    僧人打量了一下宋玉延, 点了点头:“少年英才, 难得, 难得。”
    林逋又为宋玉延介绍僧人:“录方小郎君, 这位是奉先寺的智圆大师, 字无外, 又号潜夫。”
    宋玉延觉得这位大师的法号有些耳熟,细想之下很快便想起了她认识知礼时, 曾知晓知礼跟人争“山外派”与“山家派”哪门佛法才是正宗的天台山的, 而与知礼互相写书对骂的,可不就是叫智圆吗?!
    “世界也太小了。”宋玉延暗暗惊叹。
    宋玉延没有受智圆跟知礼的纷争的影响而对智圆产生先入为主的恶劣印象, 因为她对佛门之事并不清楚, 这二人所争之事也无关道德、人品,故而林逋在给她介绍智圆时,她也能心平气和地与智圆打招呼。
    智圆没有久留。他走后, 林逋也记起答应帮忙指点一下笋儿这个少年的事情,他先考校了笋儿几题,摸清楚笋儿的水准后,然后指出了他的强项与弱项,再告诉他,从哪些书入手、如何思考才能更加迅速地弥补弱项。
    宋玉延在一旁听着,竟也觉得受益良多,她寻思着林逋不愧是被称为通晓经史百家的高洁隐士,所提之要点鞭辟入里,连她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见笋儿听得认真和仔细,便也没有打扰他们。
    等她们离去时,她问笋儿的心的体会,笋儿想了想,问道:“大哥,我明日还能来向先生请教吗?我自个儿来,无需再劳烦你陪同,你与嫂子难得出远门游玩,还是该去好好玩耍一下才是。”
    宋玉延反问:“你问先生了吗?”
    “先生同意了。”
    宋玉延笑骂:“行呀,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又道,“这于你而言是受益无穷的,我又岂会反对呢?”
    回去之后,唐枝也问笋儿收获如何,听了他的决定后,她有些担忧:“你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吗?”
    “我已经十五岁了,不会有问题的。”笋儿道。
    十五岁在这时代的人的眼里已经不是孩童了,唐枝也没有过多地担忧他的安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