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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染见少女满是认真诉说的模样,眉眼带笑的抬手,轻挑起那低垂脑袋的下颌。
    那羞怯的柔软目光与之交触,那纯黑的眼眸里亮着光,少女脸颊的红晕并未消退,反而越发的红润了不少。
    “眼下距冬日里还有二个月,子衿当真忍心不与我相见?”
    少女抿紧唇而后松懈应道:“成亲之后子衿就能天天见着叶姐姐了。”
    叶染眉头轻挑,对于这回答并不是太满意,指腹细细描绘少女脸颊轮廓轻叹了声,而后松开手。
    “那我便回去了。”
    少女表现的如此沉稳,反倒是自己显得太过心急了。
    温子衿微紧的捧住掌心的手唤道:“叶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嗯,待的太久可是会不吉利的。”叶染面色平静的应着,拉开距离起身,不过那手却未曾自少女温热的掌心里收回。
    两人一站一坐,叶染并未用力,只是望着少女。
    “那,子衿送叶姐姐回去。”温子衿不舍的松开手便欲起身。
    却不料叶姐姐抬手轻按住温子衿的手臂出声道:“不必,一来一回耽误你练字。”
    说完,叶染便收回手转身离开。
    温子衿抬手扯住那墨色衣袖,眼眸明亮的望着身前的叶姐姐询问:“子衿让叶姐姐不高兴了么?”
    明明方才叶姐姐还很是开心的紧,怎么突然间感觉有些很是奇怪。
    “没有。”叶染望着少女那满是满是探询的眼眸。
    这方内室里满是少女的幽香,就算冬日里并非发qiang期,可对于叶染而言也并非没有半点影响。
    温子衿只得缓缓松开手。
    外间的侍人们细声谈论说笑,而叶姐姐则视若无睹的穿过长廊离去。
    大抵是用了心神咒术吧,温子衿眼巴巴的望着,可那墨色身影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此后好几日也不见叶姐姐来,温子衿总是觉得应当自己哪里惹的叶姐姐不高兴了。
    心情不太好的温子衿随同温母去赴靖洲城几位夫人的宴会,其实这就是几位夫人们约一块打马吊而已。
    马吊是一种赌牌用具名称,其中规则很是复杂,平日里各家夫人宴会后都会玩上几回。
    娘亲平日里也爱玩马吊,还喜欢邀人一起来玩,而且一认真起来,总是能玩大半天。
    起初温子衿还能乖乖的守在一旁,只是天色越发暗时,便有些担忧起来,可见娘亲赢的开心,又不出声。
    “看来温夫人是家有喜事,手气真好。”那王夫人摸着牌笑着说,“这把再赢,我们几个可就都没银子玩了。”
    “别急,我这盘还说不准呢。”娘亲眼睛直盯着手里的牌,神态认真的紧。
    一盘又一盘,直至外头华灯初上,温子衿脑袋摇摇欲坠,忽地身前投下暗影。
    娘亲伸手轻捏了下温子衿耳垂笑道:“子衿陪着为娘有这般无聊么?”
    温子衿忙摇头应:“没呢,子衿只是困了。”
    “走吧,天也黑了,该回去用饭。”
    “嗯。”
    马车缓缓行驶在瑾州城的主街道,温子衿见娘亲那一旁摆放的钱袋好似重了不少出声:“今日娘亲赢了不少呢。”
    “这算是手气不好的了。”温母笑了笑说,“先前那王夫人输的银袋都空了,脸色都不太好了,为娘就顺手又输了几回。”
    温子衿弯着眼眉笑道:“娘亲好厉害啊。”
    “早前为娘在都城那也是玩马吊极厉害,可以说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
    “那娘亲岂不是赢了好多钱。”
    “玩马吊就是为了玩,若是为了赢钱而玩,那再多的钱也会输光的。”温母抬手理了理裙裳,“所以子衿还是不会玩的好。”
    “嗯。”温子衿似懂非懂的点头应道。
    幼时也听过娘亲提及都城里的事,虽不曾去过都城,不过温子衿也能感受几分娘亲的欢喜。
    可是对于父亲的事却是从来没有主动提过。
    温母收敛面上笑容忽地叹了声说:“可惜后来嫁给你爹,我都没再回都城一趟了。”
    “娘亲后悔了么?”温子衿知道父亲待娘亲不好,虽然从来都没见过娘亲表露伤心难过的情绪。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后悔又没有用。”温母抬手轻揉了揉温子衿脸颊,展露笑容道,“仔细想起来子衿的婚事跟为娘当年决定婚事,还真是很相似。”
    哎?
    温子衿茫然不解的问:“哪里相似了?”
    “虽然你爹品行恶劣,不过当年你爹可是都城里的俊俏美郎君,不少贵女都想要嫁与他。”
    “所以娘亲只是因为父亲长的俊俏才嫁的?”
    温母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轻叹了声道:“这都是美色误人啊,当年为了与你父亲成亲,为娘与你的外祖母和外祖父大吵一架,这些年为娘都一直未曾去过都城探望。”
    温子衿捧住娘亲的手问:“那娘亲想过要与父亲和离吗?”
    这些年来温子衿见过父亲与母亲的相处,一直都是冷冷清清,前不久与父亲争吵,更是让温子衿知道父亲根本就不喜爱尊重母亲。
    “和离,你父亲那些妾室恐怕会笑得合不拢嘴。”温母神情坚定的说,“不管如何子衿你是温家嫡子,将来温家所有都该是你的,为娘可不能输给那些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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