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太顺利,老是有小二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左乐掏出一点银两,叫他去打听打听,小二见钱眼开,自然乐意。
半晌后,小二来了,附耳低言告诉左乐,昨夜厢房住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武林人,他扛了一个麻袋进厢房。
他问好具体位置,偷偷摸摸来找。
左乐站在二楼最左边的厢房外,还没发声,里头一道声音阵阵传来,“门外想必是左公子!害大爷等候多时,周边没人吧,快快请进!”
许辰迟疑了一下,他这个装扮是怎么认出他是左乐的?屋里的等得不耐烦,一股飓风将他扯进门里。“啪嗒”一声与外隔绝,许辰同他在里交谈。
大致过了半刻,许辰出了一客栈,走到北云街,出了一身汗。
他扶着墙,脸色似乎不太好,耳边响起的都是匪头的威胁利诱,“子欲欢竟是你,我就长话短说吧,这里有两枚药丸,一粒为七绝散,一粒为泄火丸。你要救你祖父,只需将这枚泄火丸给喻少爷服下,他不是郁郁寡欢麽,让他骑在男妓死,岂不美哉,哈哈哈…”
许辰冷哼一声:“如果我不接受呢。”
“不接受,你为何不肯,难道你也为喻少爷失了心?”贼人道。
“这么跟你说吧,他喻少爷没我不行,你懂不懂什么叫没我不行,就是没了小生,他硬不起来,哼嗯…哈…真是笑死人了。”
许辰笑得癫狂,他趁贼人不在意,精明地抓起七绝散药丸吞进肚子里。
“你…你蠢啊…大爷骗你的,这是一颗定时弹,五毒俱全的七绝散,吃下这颗,不出半年,你将暴毙。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预谋才偷吃老子的药,这药我花了重金白银,从西域带回来的,世上仅此一枚。泄火丸你偏偏瞧不起,真是气死我了…”
许辰故作绝望道:“我这人呢比较喜欢听反话,你偏要我做的,我偏不干。生或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在你这下一个赌注,现在尚书大人在朝廷做官被人弹劾了。别说半年,一个月后,你的仇家尚书大人必定遭受牢狱之灾…”
贼人一惊:“你怎知道的?”
“打住!别问为什么,将我爷爷送回南柳县,不能伤他分毫…我去喻府守株待兔!如你不守约定,我在朝中有人,办好事办坏事仅在一念之间,你大可现在告诉你主子去…”
“你又知道?”
贼人莫来由得心虚,“成!你说话算话,我禀告主人后,自有安排!”
此事就成了这种局面。
许辰靠着墙,捂着胸口,郁气赌满。他一向喜欢一意孤行,越作越死。
为什么不让喻少爷吃泄火丸,他这人有私心,自己睡过的男人,要勾搭必须是他,别的人倒胃口。除非不能用,不然苟也要苟到他记住为止。
左乐这具身子活不过半年啊!就让他陪喻少爷度过漫长的几个月。
许辰打定主意,去了原先租住的草舍,收拾几件东西。
清晨,许辰在喻府露面了。平常喻府门庭兴旺,如今门口堆积好多枯叶。
门客少之又少,这是多现实。
许辰踱来踱去,站门口张望着,这样闯进去不太合适,叫仆人喊喻少爷同样不合适。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门口风风火火跑出来一个人,还没看清何人呢,他露着大白腿,白花花的后花庭跑远了。
“哎~”
许辰摇起手,懒懒地放下来,这没法,还是不等通报,自己进去得了。
他寻着深刻的记忆,压根没碰到几个仆人,一路奔向喻少爷的正卧。
许辰站在树木葱茏的院子中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味,应该说是咆哮味。
“滚,都滚…”卧室发出类似豹子怒吼的声音…
再进数步,渐向屋里,一人如半醉的酒鬼,跌跌撞撞往外走,险些撞到许辰,背影的人穿得破破烂烂,后背全是编条抽打结痂的裂痕。
这位公子怎么了?
许辰怔了一下,接着他跨过门槛,里面的状况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是搞啥活动?聚众操卵?漏露派对吗?
许辰轻声嘲讽,“喻少爷,小生来得不是时候吧。”
床榻之上的公子,闻声相思,狂野的声音道:“妓男们,伺候本少的人来了,你们都滚吧,在我没动怒之前。”
几十个男男,穿衣裹布,遮住不该露的地方,一脸惨兮兮,灰溜溜夺门而出。
“我说你这点恶趣能不能改改,那么多人艹,看着辣眼睛…这屋那么臭,熏得我都快吐了。”
许辰用一根手指放鼻息处,埋怨不停。
喻信大步走来,边走边脱,直到面对许辰,身上了无牵挂。
“糊涂了?这是什么诡异行为?”许辰脸色一红,用手掌推着他的胸口,不让靠近。
“我爹,呵!罚我跪了一天一夜,你看膝盖都红了。”大少爷委屈巴巴说。
“卧槽,你捞起裤脚就行了,干嘛拔…光光啊…”许辰羞已。
喻信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吐露心声,“是啊!本少脑子不好使,进水了怎么办,小乐子,你会心甘情愿安慰主人吧。”
“滚你大爷的,那么多面首,你找他们去呀,小生福薄,受不起你的安利。”
许辰后退半步,思考如何进取得宜。
喻信扯住他,一挥房门,嘭嘭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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