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头疼了,半晌叹了声气: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hellip;hellip;rdquo;就一泡温泉的小事,最后搞得一大家子都不安生,不过说到底还是怨她。
殿下别生气了,褚宴已经知道错了,牧哥哥跟他聊了之后,他已经去跟申屠川道歉了。rdquo;扶云讨好的笑笑。
这小子跟褚宴关系好,一群人又都讨厌申屠川,她怀疑他们虚报军情,想说亲自去看看申屠川。但转念一想,自己跟申屠川本来就已经有点说不清了,若是这个时候再亲自去看他,恐怕又要多出一堆风言风语。
想了想,季听忍耐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算了,但以后若是再冲动,本宫可是要亲自罚他的。rdquo;
褚宴绝对不敢了!谢谢殿下!rdquo;扶云虽然向来跟褚宴不对付,可听到他被原谅的事,当即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季听轻哼一声,没有再跟他聊这件事。
只是虽然嘴上不聊,心里却总是惦记着,把申屠川脑补成各种寄人篱下受人欺压的小受气包。一直到晚上,季听还是认命的从床上起来了。
不去看看真的不放心啊,万一扶云他们把男配玩出来毛病了,那她的任务就别想成功了。
季听这么对自己说着,披上衣裳趁着夜色,偷偷往申屠川那边溜去。
夜色已深,显然没有什么人了,偶尔有丫鬟小厮经过,季听也能脚灵活的躲起来,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申屠川的别院前。
临进去时,她有些犹豫,担心自己来得唐突,会不会让他误会什么了。正当她纠结时,突然听到院内一声响动,她急忙走进去,便看到申屠川正站在月光下,清冷的看着院桃树。
hellip;hellip;这还是个夜猫子,几次来他都没睡呢。
季听微微一动,申屠川便看了过来,看到她后指尖动了动,这才淡淡询问:殿下,有事找草民?rdquo;
没事hellip;hellip;rdquo;季听尴尬的走了进去,到他石桌前坐下,这几日本宫一直在养病,所以许多事都不太清楚,今日突然听扶云说,褚宴跟你打架了,这便过来看看你。rdquo;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想起前几日她对牧与之说的那些话,眼神渐渐冷凝:多谢殿下关心,草民无事。rdquo;
怎么会无事,听扶云说,你都受伤了,可否给本宫看看伤口?rdquo;季听担心那仨货没给他用最好的伤药,这人又死要面子忍着疼。
申屠川神情微动:殿下很担心草民?rdquo;
那是自然hellip;hellip;rdquo;季听想也不想的回答,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当即雍容一笑,褚宴不懂事伤了你,本宫自然是担心的,生怕申屠公子会怪罪于他,也怕我公主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公子会怨恨。rdquo;
hellip;hellip;原来是为了褚宴,申屠川垂眸,淡淡回答:殿下不必担心,褚公子也是心系殿下才会与草民有冲突,且褚公子也已经向草民道歉,草民自然不会心有怨恨。rdquo;
你不怨恨就好hellip;hellip;本宫心里愧疚,你还是让本宫看看伤口吧。rdquo;季听今晚看不到他的伤势,感觉自己都要睡不好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看向她:殿下真的要看?rdquo;
可方便?rdquo;季听向前一步。
申屠川垂眸,目光落了下去:恐怕不太方便。rdquo;
季听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看到他腹部往下寸的地方,不由得大惊:褚宴把你给阉了?rdquo;
hellip;hellip;殿下多虑了,褚公子的功夫暂时还没到那地步。rdquo;申屠川额角直跳,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那里的。
季听瞬间放心许多:那就好那就好。rdquo;
殿下若是不嫌弃,跟草民进屋看吧。rdquo;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迟疑:为何不在院子里看?rdquo;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万一他爱上自己了怎么办?
因为草民怕刚把衣衫解开,就会有一群人冲进来。rdquo;申屠川别开脸,显然是想起了那天不太愉快的经历。
季听瞬间懂了,立刻答应了下来,于是随着他去了房间里。
进入屋里,季听才发现牧与之真的没有克扣男配,院子虽然相对偏远冷清,但房间内物件却是应有尽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上乘之选,哪怕桌子上的糕点hellip;hellip;嗯,糕点。
咕嘟。
正在解衣带的申屠川抬头,疑惑的皱起眉头:什么声音。rdquo;
什么都没有。rdquo;季听克制住自己汹涌的口水,一脸认真的摇头。
申屠川看她一眼,将衣带散开,左侧腰上的刀伤立刻显露出来。看来扶云之前说得不错,他这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显然是用最好的药养出来的。
你没事本宫便放心了。rdquo;季听说完,又咽了一下口水,还是当着申屠川的面,她登时有些发窘。
申屠川这回看出来了,沉默一瞬后突然问:殿下喜欢?rdquo;
hellip;hellip;喜、喜欢的吧。rdquo;这么好吃的糕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申屠川不知自己为何要问出这么一句,登时脸色有些难看,可听到她的回答后,心弦又不受控制的乱了几分。
他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心神有些震动,下意识的不敢去想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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