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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处,阮轻清透漂亮的墨色眼眸微微一亮。当时虽然除了谢蝉衣没有人听到,但她现在就是商藜,完全可以模拟记忆中商藜对谢蝉衣说出真相时的语气自己重新说一遍,同时刻录进玉符之中。
    只是一份玉简的力道恐怕不够,她还需要再找出些其他证据。而且阮轻暂时并不准备揭露自己...哦不,是商藜的真正面目,毕竟现在还没能找到能够治疗谢蝉衣丹田的方法,阮轻可放心不下。
    想这些的时候阮轻双眸亮晶晶的,微弯的唇角不自觉的上翘,她笑容甜美,看起来很是开心。
    谢蝉衣微微一愣。
    见谢蝉衣一直沉默,阮轻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介散修,但修为可不亚于大宗门天才,尤其擅长隐匿之术。我潜入清玄宗后见商藜独自一人去见你,一时好奇,便跟在了她的身后。谁能想到,听到了那样大一个秘密。”
    说完之后,阮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谢蝉衣。
    谢蝉衣的神情还有些怔愣,许久之后,阮轻才听到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阮轻不知道谢蝉衣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但想来这些,对于现在的谢蝉衣来讲,也并不会在意吧。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对了,商藜说的那种花,真的存在么?”过了一会儿,阮轻微微歪头,似乎很是疑惑。
    记忆一时似乎回到了从前,李修然对她与商藜说起九幽花的时候,谢蝉衣轻轻垂眸,长长的睫羽遮住了她似点漆般的双眸,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原本只是一件趣闻,最后却被商藜用在了她的身上。
    心中的恨意似火燃烧,谢蝉衣忽的低咳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阮轻顿时一惊,她连忙握住谢蝉衣的手,灵气在谢蝉衣体内运转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才稍稍放下心。
    谢蝉衣擦掉唇角血迹,一行泪突然便从眸中滑落,落入发间。
    阮轻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不甘心......”谢蝉衣嗓音低哑,她墨色的眼眸明明很平静,深处却压抑着极度的恨意。
    商藜,商藜,她怎么能放过商藜呢?
    即使她已经是个废人,即使不知道阮轻的目的,但只要有一丝希望,谢蝉衣又怎么能够放弃。
    “你会......帮我么?”谢蝉衣唇角扯出一抹冰凉的弧度。
    阮轻自然是诚恳的点头了,她眨眨眼睛,笑道:“我可是向来以惩凶除恶为己任的。”
    “商藜...”谢蝉衣沙哑的嗓音透出冰凉,“我想她...死。”
    虽然她也从没想过洗白原身,但听到谢蝉衣的话阮轻的小心脏还是颤了颤。
    阮轻抿抿唇,郑重道:“我答应你。”
    就是那么的毫不心虚!!!阮轻委屈巴巴的想。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还谢蝉衣清白,那么原身曾经做过的事必然是要昭告整个修仙界的。
    到时候想要保住性命,那简直是在做梦。
    时间一日日过去,仿佛眨眼间便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据那位师弟传来的消息,清玄宗与衍月宗皆没有找到谢蝉衣踪迹,倒是找出了不少隐迹在两大宗门管辖之地的魔修,当然在与魔修交手的时候,两大宗门也折损了一些弟子。
    谢蝉衣的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相较之前,却已经好多了,不再时时昏睡。
    这一月间,与白芨传讯的那枚白玉珠子倒是亮过两次,害得阮轻还要找借口避开谢蝉衣。
    且每一次听到白芨的声音,阮轻都会感觉到一阵莫名心动,她微微皱眉,那个白芨,果然并不简单。
    这一日晌午,谢蝉衣刚刚吃下灵药,阮轻佩戴在腰间的通讯玉符忽然闪烁出柔和的光晕。
    阮轻将它握在手中,走出屋内,才任它在半空中浮现出字迹。
    “已找到方法,传讯符难以说清。——李修然”
    阮轻墨眸微微睁大,染上了丝喜悦的笑,然后伸手挥散了这行字迹。
    只是李修然的意思,她还需要去一趟药宗。
    回到屋内,阮轻眉梢眼角都带了笑,见谢蝉衣沉默不解的看着自己,阮轻歪头笑道:“我之前请求的人找到能够修补你丹田的方法了。”
    听到阮轻的这一句话,谢蝉衣右手忽的一颤,如点漆似的墨眸也顿时睁大了些。
    她看向阮轻。阮轻的笑容很甜,一副喜滋滋的模样,显然她说的这句话...是真的。
    阮轻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摸了摸谢蝉衣的头,她浅笑道:“只是他需要当面告诉我,我大概要离开十几日。你在这里等等我啊。”
    其实若非带谢蝉衣去会暴露身份,倒时什么都难以解释,阮轻还真的想将她带去。
    不过话说回来,谢蝉衣的头发也好软呀。
    阮轻心中感叹,又暗戳戳的摸了一把。
    谢蝉衣根本没有注意到阮轻正在摸她的头,她嗓音有些颤抖的低低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字,听得阮轻有些心酸,在这之前,阮轻从未透露出过她在寻找治疗谢蝉衣丹田的方式,就是怕谢蝉衣的丹田根本难以治疗,到时让她更加伤心。
    但是现在,李修然却真的找到了方法。不论那方法有多困难,阮轻都会尽自己全力治疗好谢蝉衣的丹田。
    阮轻心中呼出口气,她从储物戒内取出一枚碧绿色的清透玉简和一件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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