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晴没再解释,跟她说不明白。就谢婉妤那种不能生养还仗着娘家背景耀武扬威的女人,注定是恶毒女配,早晚成炮灰。
她看的分明,沈克己对谢婉妤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可不是,那个女人这么能作,再深的情分也会被磨光,最后肯定会把自己作死。
这种套路,她看过的多了。她只要等着,耐心地等着谢婉妤谢幕。届时,她就能光明正大嫁给沈克己。
阮慕晴微微一笑,到时候报复阮家人轻而易举。
小蝶怔愣愣地盯着阮慕晴,明明笑颜如花,可她却觉得脚底板蹿上来一股寒意。突然之间,觉得眼前的姑娘变得无比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hellip;hellip;好像是从姑娘投湖自尽被救活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都不像是姑娘了。
小蝶打个了寒颤,连忙低下头压住惊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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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湖畔人声鼎沸,纷纷议论着方才精彩纷呈的龙舟竞渡。
阿渔也应景地闲聊了几句,不管这些人背后怎么议论谢婉妤,当着她的面,俱是笑语盈盈的。
另一厢,沈克己已被几个朋友邀上了船,泛舟湖上。
看着沈克己上了船,沈克勤微微一笑,为了避嫌,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船上除了伺候的下人外,还有一众花枝招展的伶人,载歌载舞。
各人身边还有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倒酒布菜。
沈克己纵然隐疾在身,但是这种场合在交际应酬过程中也无法避免,倒也能应付。现在更是坦然如常,以往他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难免酸涩难堪,眼下有了阮慕晴,曾经的自卑去了大半,更显从容。
主人家孙公子给沈克己倒了一杯酒:小凤仙,你不是说仰慕我表兄多年,今天可是能一尝夙愿了。rdquo;荣王妃正是他姑母。
名唤小凤仙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生得桃夭柳媚,是这两年京里颇有名的花魁娘子,一双媚儿眼,能把人骨头都看酥了。
小凤仙素手端起酒,眼波流转尽是风情:两年前有幸拜读世子的《蝶恋花》,字字珠玑,笔歌墨舞,奴家便对世子心驰神往,今日得见世子真颜,此生于愿足矣。rdquo;
诶呦呦,rdquo;有人拍着桌子乐:世子就是世子,见上一面,咱们小凤仙都死而无憾了。rdquo;
一群人哄堂大笑。
沈克己也应景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姑娘谬赞了,不过是信手之作。rdquo;
小凤仙掩嘴娇笑:世子信手之作就叫人如痴如醉,若是认了真,可叫我们怎么办啊!rdquo;
就有人起哄,让沈克己当场再作一首,笑笑闹闹间,沈克己喝了个半醉半醒。
见他醉颜酡红,眼神不复清明,孙公子笑眯眯对小凤仙道:表兄醉了,你扶他下去歇着吧。rdquo;
此言一出,其他人愣了愣,拿眼去看孙公子。
孙公子折扇一打,慢条斯理道:君子有成人之美。rdquo;
你就不怕谢世子妃打上门来。rdquo;在外人眼里,谢婉妤那就是母老虎。
孙公子翻了个白眼:大男人被个女人裹挟住,丢人现眼。我表兄做的够可以的了,难不成还真得替她守身如玉不成。rdquo;
几人笑笑,也不再说什么,也觉得沈克己窝囊了点。偏偏在女眷中,他名声极好,哪个女人不想丈夫忠贞不二,没少导致他们被埋汰,这会儿或多或少都有些看热闹的意味在,反正在他们看来,睡个花魁,多大点事儿。
小凤仙就这么地扶着摇摇晃晃的沈克己进了临湖房间。脑子昏昏沉沉的沈克己觉得身体逐渐发热,嘴里发干发燥,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他是喝了不少,但是不至于到这一步,他想推开小凤仙,想出声,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沈克己瞪着小凤仙,眼神凶狠又惊恐:你hellip;hellip;走hellip;hellip;rdquo;
小凤仙妩媚一笑,故意贴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世子稍安勿躁,酒里有些助兴的玩意儿,不伤身。奴家思慕世子久矣,若能做一日夫妻,便死而无憾了。rdquo;
沈克己遍体生寒。
前头几位公子爷都喝上了头,也不知哪个缺德地提了一嘴,一群人猥琐一笑,鬼鬼祟祟跑到房间外听壁角。
我就不信,他床上还能端着架子。rdquo;
不可能,这男人啊,床上床下那是两个样,床下是人,床上是狼。rdquo;
靠近了一听,面面相觑,什么动静都没有。
其中一个董少爷舔了舔手指头,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旁人有样学样。
屋里头,沈克己被剥了个干干净净躺在床上,小凤仙衣衫半褪坐在床上伺候着沈克己,可安静的过分了。
外头的人又面面相觑,继续看。就听小凤仙突然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你,你不会不行吧。rdquo;
紧接着她仓皇滚下床趴在地上磕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奴家绝对不会把您不行的病说出去。rdquo;
她像是怕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hellip;hellip;rdquo;惊呆了窗外一群听壁脚的。
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不得了的秘密。
孙公子意识到不妙,酒都吓醒了,当即冲进去:你胡说八道什么!表兄不过是醉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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