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沉每日出来接加西亚,卫兵队带得不多,也是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带得都是身穿便服的卫兵,数量寥寥。
轿车就开驰在街道中,在波塞冬有轿车的人并不多,不是权贵富商,就一定是军官了。不过这年头军官不会满大街跑,所以只剩了贵族和商人。蒙堤坐在了座位上,他的手一只放在了书包边上,眼睛垂着,倏忽说道:叶弥,
顾沉沉闻声看去,光线从左边的窗户照进来,逆光在蒙堤轮廓的边缘,看见他灰色的眼珠,似乎是哀多尔山的宝石。听见了加西亚说道:我身体有点难受。
怎么了,顾沉沉伸手去探他额头,并没有发现发热的痕迹,蒙堤却顺势地贴过来,挨在他身体上,请求他抱自己。
顾沉沉只好腾出手,轻拍着加西亚的背。他个子长得飞快,但比起自己还是矮了十多厘米,不像是以前的大长腿和小鸡崽了。加西亚依偎在他怀里,像是从前那样,手搂过了顾沉沉的脖子。
顾沉沉想起了他从前小的时候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听见了加西亚发出了闷闷的声响,想到他不舒服,也许是生病了。于是伸出手来,揉了揉加西亚灰色的短发。
加西亚头贴在了他的胸膛和脖下处,手环过顾沉沉的脖子,就像是以前那样,把脸蹭在他的身上。而顾沉沉没有看到的是,加西亚手中出现了一支针筒,扎进了自己的后脖上。
晚上,尼德兰回到家里,同样的,还有蒙堤出现在家中,只不过蒙堤面青脸肿,嘴角还淌着血。尼德兰对管家说道,关他进房间,明天把本地的心理医生全部给我找来。
加西亚还在发狂地想把话叫出来,不过他嘴巴被蒙上了布条,发出的只是唔唔的声响。身后还有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在押解着他。
管家伯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尼德兰暴怒如雷的模样,明白了一定是蒙堤做了太过分让上将生气的事情。于是连忙带着锁和钥匙,带领押解着加西亚的士兵上了楼。
士兵粗鲁地将加西亚推进了房间里,管家伯尼看见了加西亚被推倒了在地上,那摔倒的姿势硬生生地叫他心里一惊,同时几个士兵将他从地上狠狠地拽起,把他绑到床上去,加西亚还在挣扎中,肩膀撞开士兵,士兵给了他几勾拳,就软下去。
嘴角的血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停止过流,伯尼等几名战地士兵出了房间,把门锁上,钥匙拔`出来,里面的人还在发出了唔唔的声响。
再看去楼下,尼德兰的脸是一片铁青色,伯尼不知道加西亚到底是对尼德兰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第一次对这个纵爱到不得了的王子拳脚相待。心里想,一定是加西亚做了过分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加西亚的房间发出了唔唔的声鸣,让人听起来像是猫叫,又像是风吹声。
第174章 病娇的王子22
没有尼德兰的允许,谁都不敢去把这位小王子从房间和绳索中放出来。甚至带饭菜, 也要经过帕雷传令官的眼色行事。想去问尼德兰是不可能了的事情。那位前上将正在房间里大发雷霆, 连夜叫了几个心理医师在他的书房里。
下人们都在猜测着小王子到底是哪里惹怒了这位从不在家里发怒、对不是战犯或是敌人的人一向是冷漠的、不会残暴的军官。
加西亚被绑在在床上, 任凭他怎么挣扎,手腕和脚踝都磨出血来,都挣不开专业性的捆`绑。他嘴里被塞着布条, 以及胶布封了起来,嘴角外表破了, 血一直在流, 流进了脖子里。而肺腑里咳出来的血水呕不出来,又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房间里因为伯尼开门的时候给士兵开了灯, 一直没有关掉。他看见了满室的明亮, 想着刚才尼德兰看他那厌恶的模样, 就发狠地想使劲地用脚蹬开这床尾的木, 手被绳子拉扯地皮都挣开了, 勒进了肉里。
嘴巴里唔唔, 不一会儿,鼻子就酸了, 电灯的炽灼刺进了眼睛里, 流出了液体。
他一晚没睡, 第二天, 那昨天绑他的几个野战部队出身的士兵又来, 将他换下了带血的衣服, 他身上好几处骨头都是断的, 被推搡着简单地上了药,没把布条从他嘴里拿出几分钟,他喊着我要见尼德兰,就被人打了一拳,半是眼前一黑,又塞进了布条,重新绑回床上去。
到下午的时候,来了不同的心理医生。一个一个地进来房间跟他交流,只不过他们在说话,加西亚被布条塞住了嘴巴,一句话都发不出,任凭他们在拿着专业性的心理知识,来向他做出诊断、分析、定论、评判、开导、教育、感化和批评等等等等。
加西亚手脚绑在了床角,头下塞着枕头,那眼瞪着那些想治他病的医师,由于动弹不了,不然他一定给他们每一个好几拳。
可怜他骨头还没接起来,身体流血不止,还这些愚蠢的心理医生气得在抽搐,有位假装仁慈的女医师见他嘴角一直在流血不停,就好心为他解开了胶布和布条,加西亚咬了她的手一口,咬出了血来,骂了她一句婊middot;子,那位女医师捂住流血的手,气得发抖,指着他鼻子,半天骂出了个侮辱同性的脏词。
晚上的心理医生一个一个排着队来,加西亚被折腾到深夜,这一天的看病才终止,他恨尼德兰,尼德兰没有为他接上断掉的骨头,就将他像个羔羊一样绑起来,被当成了异类一样围观,任凭那些自诩高学历和权威的心理专家奚笑和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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