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擦完手,将脏了的湿巾隔空准确地扔到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内,居高临下地看向路豪,丝毫没有顾及到路豪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自尊心和脸面:我并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来缠着我!
白晨转身离去,一旁的左青看的目瞪口呆
明明昨天的乐乐在她一提到路豪的时候就面红耳赤,害臊的不行的模样,今天却是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厌恶地像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一样
左青不了解其中内情,只觉得不明所以,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白晨这边的。
而且路豪听说还是京城来的富家子弟,听说这种富家子弟最不靠谱了,左青脸色变了变,决定以后都不在白晨的面前提起路豪这个人。
路豪是个要面子的少爷,被白晨这般对待,他能忍着不当场翻脸已经不错了,这会白晨摔了他,又弃他而去,他当然不会追上去。
他佯装受伤的回到车上,踩下油门,蓝色的炫酷跑车在街道上留下一个绚丽的影子,然后消失不见。
路豪并没有潇洒多久,这会是下班高峰期,他的跑车开了一段路程就跑不动了,他气恼地握拳砸向方向盘,重重地打开车门,黑着脸,将副驾驶位置上的玫瑰花拿出来,走到路旁的一个垃圾桶旁,狠狠地扔进去!
宁乐乐!他恨得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床上求着我!
对于路豪的意淫,白晨是丝毫都不知道,他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打表回去原主租住的地方。
原主出于心伤和逃避,选了一个偏远的城市生活,这个小城市不大,是一个生活节奏慢悠悠适合养老放松的地方,物价也是低的很,原主的工资在这里本可以生活的很惬意,但是原主为了省钱却将房子租的很偏僻,每天更是早起骑着低价买来的二手自行车上班,晚上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兼职。
除了日常的消费和留下一笔急用的钱,剩下的钱,原主都寄回了幸福孤儿院中。
而昨天原主因为伺候了一晚上喝醉酒的宁海乐,精神恍惚,怕出事就坐了公交车去公司,这会白晨才可以直接打车回家。
虽然房子租的有点偏僻,但到底是一个小城市,加上堵车的时间,不过二十几分钟白晨就到了地方。
看着眼前有些破败但还算干净的水泥住宅楼,白晨思索了一下,直接找了旁边一家面食店,点了一碗面条当晚餐。
以往为了省钱,原主都是自己煮饭,有时候水煮面条,有时候白米饭配一碗青菜或者其他便宜实惠的菜,只有到周日的时候,原主才会给自己买一些鱼肉犒劳自己的辛苦。
然而自从宁海乐跟着路豪找过来并且打亲情牌子住进了原主那不到二十平米大的租来的家后,原主的生活都被打乱了。
为了照顾宁海乐,原主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原主在下班后都给宁海乐煮饭,有时候有事,还亲自给宁海乐叫那些他平日里都舍不得吃的外卖,大鱼大肉生怕委屈了宁海乐,就是连宁海乐的衣服他也接手过来自己清洗。
完全一个受气保姆的模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格外嫌弃原主租住的地方的宁海乐才能够坚持住了下来,当然支撑着他的最大力量是想要在原主和路豪两人之间搞事。
如今换成了白晨,他自然是不可能像原主那般去伺候宁海乐,万事以宁海乐为先了。
一边想念着墨源的手艺,白晨快速地吃完这一顿并不美味的晚餐,然后就回了出租屋。
原主租的是四层楼的一个带卫生间的小单间,这个地方偏僻,屋主为了省钱,房子根本就没有怎么装修,楼道间连个白色的油漆都舍不得刷,楼梯和房子里外的墙壁都是难看的水泥,只有出租的房间里面简单的涂了一层劣质的白色油漆,而且隔音措施完全没弄,晚上睡觉的时候,外边的爬楼梯的声音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房间里面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外边都能够听见,一点隐私都没有。
白晨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走进去就看到原主搭建在窗台上的简易厨房,说是厨房,也只是在那放了一个电磁炉和一架小巧的油烟机。
白晨走过去,拉开原主自己弄起来的隔断帘子,露出里面一张有些破旧的一米五的硬板床,宁海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做着美梦,原本被原主洗的干干净净的床单被套都被宁海乐给踢的皱皱的,上面还沾着一些发着恶臭的黄色呕吐物。
白晨冷着脸,直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睡的香甜的宁海乐拉起来,也不管他摔到地上会不会疼,就给拖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
让人听着都觉得浑身在疼。
宁海乐就这样被白晨给自己摔醒了。
他本就脾气不好,而且原主对他逆来顺受习惯了,这会他被白晨给砸到了地上,睁眼的一瞬间就是大口破骂白晨。
宁乐乐,你神经病啊,一回来拖我做什么要死啊!他那些,捂着摔痛的脑袋,抬起脚就想要对着白晨踢去。
白晨又岂是任宁海乐欺负的原主。他直接抬脚,将宁海乐想要踢向他的脚踩在脚下,冷声道:老实点。
这一脚白晨虽然留手没有将宁海乐的骨头踩伤,但还是让宁海乐感受到了最为蚀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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