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慌张接下小刀,望着两个气势同样qiáng悍的alpha,悄悄咽了咽口水。
谢珩无动于衷,就看着他靠近过来,站定。
原来不是猫,是只伪装的老虎。他笑道。
郁泽并没有因他的调笑而生怒,视线在他赤luǒ的上半身逡巡半晌,均匀有力的肌ròu在他刻意的打量下一动一动地收缩着,覆盖着小麦色光泽的肌肤,似是在无理的炫耀着自己的狂野不羁。
如果他真的是个omega,或许会认为谢珩是个不错的结合对象,只可惜,他不是。
郁泽扫过他颈上的铁牌,片刻哼笑:北冕军?
谢珩微微一皱眉。
帝国冠冕上的一颗璀璨明珠。郁泽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基地存在的目的。北冕军,曾经一度是华夏帝国最为荣耀的军队,它百战百胜、攻无不克,是在s级特攻军队与a级军队制度之外的一个特殊军。
它是众神头顶的美丽华冠,但最后也如神话中那样,在一场由郁青统帅的对抗索斯星的战斗中,轰然沉寂在众星之列,成了一个传说。北冕军的覆灭是统帅指挥的失误,但先皇帝为了庇护他这个皇兄而对所有臣民撒了谎,将所有责任推向了北冕军的将军。
北冕军若还有残部幸存,并且组建了一个庞大的基地,那他们的目的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再次成为黑暗中的明珠,让统帅郁青为曾经污蔑过他们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谢珩。郁泽一把抓起他颈上的金属链环,用力一拉,谢珩就险些撞上他的脸。郁泽扬起半边嘴角,贴近了他压低声音道,谢少将,小心点!也许你一觉醒来,身下的位置就要换人坐了。
是吗?谢珩轻佻佻地一笑,恶意歪曲他的意思,道:我lsquo;身下rsquo;这个位置,还从来没有人坐过呢,如果你感兴趣,我不介意让你来当第一个。
说着伸出手,从腰间的系带处探进郁泽的两片衣服底下,在他臀瓣上捞了一把。
!郁泽臀ròu猛地收缩,引得谢珩哈哈大笑。他恼羞成怒,再顺着对方指的地方向下一看,贴身的长裤只挂在胯上,上面那颗金属扣都还没扣上,里面包裹着一坨,当即把谢珩往身后的墙面一震!
穆尔快要被这两人信息素的味道迷昏了头脑,一个谢珩也就算了,如今再多出一个同样厉害的实验体来,封齐要是再不回来,他都怕要控制不住,随便找他们俩人的其中一个上了算了!
腹诽归腹诽,穆尔还是挤进去推开两人,向郁泽笑道:谢珩哥说话就是那样,你别介意,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洗澡吧!然后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郁泽看到面前这个帮过自己的omega被他俩的信息素憋的脸色发红,这才松开了抓着谢珩的手。
谢谢。
穆尔松了一口气,带着郁泽往基地深处走去。
谢珩依旧靠在墙上,刚才那一推把他后背震得微微发疼,这会儿嘶嘶地吸着气,手中握拳张开又握拳,回味着摸到的那种手感,眼中微微晦暗。
眼看郁泽就要消失在通道尽头,谢珩追赶了两步,在空旷地有些回声的通道里喊道:雨青!
第53章非永久标记4
回声一圈一圈地dàng开,郁泽蹙紧了眉头。
他为什么在叫皇兄的名字?
他与皇兄郁青虽然是同父异母,但终究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根据华夏帝国的规定,曾经是北冕军少将的谢珩应该是没有资格面见皇室的。但这并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不知道郁青长什么模样,还是不小心把他与皇兄认错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bào露自己的身份。郁泽克制住了想要停住的脚步,仿佛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跟着穆尔离开了。
谢珩看着他的背影在空dàng的通道里渐渐缩成一个小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股失落和烦躁jiāo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想追上去,揪住那个实验体的领子,问个清楚明白。
但他到底没有那么做,而是在众人纳闷的眼光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扔在靠背椅上,长叹了一口气。
几年前,从北冕军覆灭的战役中幸存下来之后,他与一些同样侥幸的战友驾驶着濒临解体的机甲,一鼓作气冲进了这颗早已被人们废弃的母星,并且在这里休整调整,没有一天不想回到帝星,查清北冕军覆灭的真正原因。
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在那样紧急的qíng况下,他们托付xing命并无比信赖的将军会做出那种根本毫无理智的突击决定。
谢珩揉了揉太阳xué,拉开手旁的一个抽屉,拿出里面厚厚一沓已经开始泛huáng的薄纸。每次整理思绪、翻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堵滞着他的记忆。
这些纸片上画着一些人像,站着的、或者坐着的,每一个都身姿挺拔气质翩翩,谢珩每次落笔画他们的时候,都会觉得这些人就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呼之yù出,但每当画到他们的脸,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以至于几年下来,他画过无数张没有脸的肖像画。
有时候夜里做梦,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虚弱地叫喊着,像是信号不够稳定一般,时断时续:救他救¥%*青雨青
到底是谁?
谢珩闭上眼睛,手里渐渐握紧了那几张纸片,心底的声音又开始叫唤起来,却比之前所有梦见的都更加兴奋,而且欢欣鼓舞,好像是见到了心上人一般:他来了!来快
那声音嗞嗞嗞的带着电流声,刺得人脑膜都要炸了,谢珩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朝门口掷去,背过身破口骂道:你他妈能找个信号好的地方再说话吗!
痛快地骂完,那声音确实消停了,反倒是门口传来一声细细的好疼!
谢珩一回头,看到自己刚才掷出去的杯子正好砸中了开门进来的穆尔,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揉着胸口,地上散落着几件衣物。他走过去,伸手将他拉起来,道:抱歉,不是针对你的。
穆尔摇摇头,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问道:你又梦见那个人了?谢珩哥,如果你梦见的那个人真的叫青的话他恐怕真的是
谢珩摆摆手,表示不想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他何尝不明白,华夏帝国里最负盛名的名字里有青的,正是那个大皇子郁青。但他本能排斥这样的真相,毕竟在北冕军残部心里,这位大皇子是他们首要调查的怀疑对象。
穆尔绕开这个话题,扬起笑脸道:谢珩哥,那个03号要让他住在哪里比较好?
谢珩想了想,安排到我房间的旁边吧,他需要再观察一阵。
哦,好的。
你等等。
穆尔疑惑:怎么了?
谢珩看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衣服,问道,你去给他送衣服?他在洗澡?
对呀!在生活区后面的单间浴室里。
谢珩心里一动,从穆尔手里抢过一沓衣服,大跨步向基地的生活区走去,留下穆尔一个人站在原地,奇怪地望着他急匆匆的脚步,忽而心里微懂,小声笑道:急什么呀,人家又不是洗完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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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里的许多东西都是自制的,大部分都是就地取材,设施虽然完善,但相比帝星的高科技,这里简直是复古到几百年前。郁泽一出生就是在帝星皇室里,自动化早已浸入每个人的生活里,所以他一进到这间简陋陈旧的浴室里时,差点连怎么开这古老的水龙头都不会。
摆弄半天,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头顶的水管噗噗几声,突然涌出大量冰凉的水来,浇得郁泽满身满头都是湿漉漉的。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气的将身上实验服脱掉往地上一扔。
冲完水,却又不知道清洁剂在哪里,他围着这浴室绕了一圈,把架子上的每个东西都研究了一遍。恍惚一抬头,看到最上层有个黑色的小仪器,看起来颇像是帝星最流行的那种自动清洁仪。
正抬手去够,身后的浴室窄门被人突然一脚踢开。
谢珩原本是想等他洗完澡出来,结果等了许久,浴室里连个动静都没有,qíng急之下还以为他虚弱昏倒在里头了,这才踹了门。那个实验体此时正背对着他,伸手要拿架子顶上的东西,笔直修长的两条腿因为微微掂起了脚掌而绷直,头发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水,顺着腰脊,从肌肤上加速划过,最后在臀尖上一顿,晶亮地掉落消碎在地板上。
谢珩!郁泽对如此粗鲁的人很是不满。
谢珩反手将门一关,把衣服挂在墙上的钩子处,沉道:你的衣服。
郁泽讽道:难道北冕将军教导你们,给别人送衣服要踢开他们的门吗?
一个白花花的躶体站在自己面前晃悠,扰得谢珩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他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纵qíng声yù的人,更不会因为身材悦目而对一个alpha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但事实却偏偏反常,在这样cháo湿滴答的气氛里,他的确对眼前这个实验体产生了不一样的冲动,这种感觉,哪怕是基地里唯一一个omega穆尔身处发qíng期,大量释放着那股勾人犯罪的气息时,也不曾有过的。
郁泽觉得自己跟一个军痞讨论教养的问题简直是在犯蠢,遂不想再搭理他,转身去关仍在哗啦啦流水的管道。
谢珩心烦意乱,心里明知应该打开门、退出去,回到房间继续跟那道见鬼的声音玩捉迷藏的游戏,但是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向着正在与水龙头抗争的郁泽慢慢靠了过去。
他想帮郁泽关掉水龙头而伸出的手,却被这个过度警惕的实验体视作了突然的攻击,猛然一抬腿,向他小腹处踢了过来。谢珩侧身一避,只得回手反击自卫。
两人纠打在一间狭小的单人浴室里,地上又滑又凉,天花板上的水管还在不停的呲水,将他们从头盖脚一通湿透。谢珩是个身经百战的北冕军士,而郁泽虽然受过无数训练,但终究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与一个不要脸专攻人下路的军痞打架,很快就落了下风。
谢珩一把扣住对方的脚踝,向后紧bī几步,郁泽的后背就抵上了冰凉的墙面。
这名经过了一夜厮打、并未完全恢复元气的实验体身上,还有不少被异shòu尖爪抓破的痕迹,被水清洗过后伤口有些米分白。郁泽一挣扎,他用力抬起对方的腿向墙面一折,这是挺有效的一个办法,过度的筋ròu拉扯十分的疼痛,会让人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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