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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泽问道:这个sh到底指代什么?
    封齐道:几年前我们共同在人类研究所时,杜里曾经提出一种实验构想,想从人类基因的根本上解决目前的一大社会问题。您知道,因为人类对基因的自主选择和过度gān预,beta的生育能力日渐底下,omega的出生率也越来越少,以至于现在好多纯血统的omega都生不出一个可以生育的omega后代。
    郁泽点点头,这确实是目前社会的一个首要难题。
    omega的珍贵并没有改善他们的社会地位,反而使他们日益沦为优秀alpha和贵族的生育工具,仅我知道的,在某些偏远星球,甚至存在着omega被迫年复一年的生育直到死去的可怕现象。
    封齐摇摇头,叹息:杜里的实验构想是想人工合成一种药剂,gān预所有类型人的基因,让不管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能在拥有a一样体格的同时,还能有极高的生育率。他的研究项目一开始得到了我们的支持,但是在后续理论完善的过程中,渐渐有人发现其中的巨大弊端。
    我知道会有人说,任何令人吃惊的研究成果开始都是不被人认同的,起初我也是这么相信的。但是陛下,封齐道,在我们qiáng行将漏dòng百出的理论推入实验阶段的时候,接连发生了几十起因为免疫拮抗而死于实验药剂之下的重大失误。几十名实验志愿者,全部全身溃烂、不成人形,但杜里仍然没有放弃这个实验,他骗了所有人,包括那些志愿者的家属。
    他说到这,双手捂住了脸,十分痛惜:后来他又认为也许是omega和beta的体质不够qiáng,就开始用alpha来做实验。他疯了,杀了那么多o和b还不够,竟然开始私下与星际人口贩卖组织勾结,以为他们研制特殊药剂为报酬,借此得到更多的alpha实验体!
    郁泽拍了拍封齐的肩膀,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那根本不会成功,因为从源头的理论就是错误的,但是杜里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误。先皇病重的时候,我曾联合研究所里的十几名同僚搜集了大量的证据,但那些材料上jiāo前夕却被杜里发现了,他雇佣了星际杀手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我没有办法,在混乱里抢了一辆星际车逃到了这里。
    郁泽听罢还是很同qíng他的遭遇的,毕竟自己也是逃过重重围追堵截,才混在一辆臭烘烘的空间废料车里离开那个实验室。
    但消化完这些内容以后,郁泽慢慢皱起了眉头。
    脸色一滞:等等,你说什么?这个sh药剂会让alpha生育?!
    在隔壁,用特殊的收纳声波的仪器贴着墙面,将这边讲话偷听的字字清晰的某位老氓突然眼睛一亮。
    感觉前边儿听见的都似过眼云烟,脑子里就剩一句话了:噫!这个alpha能怀孕!
    第55章非永久标记6
    谈罢sh号实验后,封齐与郁泽jiāo换了目前的信息。果然不出郁泽所想,这个基地存在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查探北冕军战败的真相。这间基地是由谢珩一手建立起来的,他们目前居住的这个区域只是地上的简要生活区,而更加庞大、复杂、令人咋舌的训练和军备设施都潜造在他们的脚下。
    在母星上,不结成一个牢固的团体是很难生存的,除却谢珩的基地,这颗星球上还散布着不少其他小团体,大多是在帝星活不下去的,或者因为触犯律法而被流放的人,多以并不稀缺的beta为主。
    至于唯一的omega穆尔,就是因为拒绝qiáng制配对而触怒了上层贵族,他的父母和妹妹帮助他潜逃离开帝星,而自己却被贵族抓住送进了帝星的监狱。
    封齐说起他这位心爱的小omega来就滔滔不绝,郁泽不得不打断他:封教授,你心上人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急需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你能帮我吗?
    当然,陛下。封齐回神道。
    不必叫我陛下,这里并不是炫耀皇权的好地方,他敲了敲颈上的环锁,还是叫三号吧。
    封齐点点头,摸着下巴思考道:看来要想个办法把这烦人的玩意给卸掉了。
    两人边jiāo谈边离开房间,向封齐的地下实验室走去。基地里迫切需要他这种既可以当医生也可以研究大量药剂的科学家,故而谢珩给他提供的条件非常优渥,在这科技落后材料稀缺的母星上,愣是给他打造出了一间像模像样的研究室,里面一应工具设备俱全,虽然赶不上帝星的办公室,但也足够封齐发光发热了。
    郁泽在这间宽阔的实验室里转了转,拿起一支试管叹道:你真是到哪里都吃香啊!
    封齐笑了笑,穿上白大衣,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皮箱子,摆弄着他那堆针头针管:虽然谢珩为人是有那么一些嗯,粗犷。但心底很好,对下面的人从不吝啬,也有远见。当初我逃到这里几乎走投无路,他只问了我两个问题就给了我这么大一间实验室继续进行我的研究。
    平常我们都与他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但说实话,我还是很感激他的。封齐走到郁泽面前,将手里一只长针管晃了晃,先来抽一管血吧!
    郁泽便坐下来,把肘间伸展开来伸过去,看着一只小指长的尖细针头刺进皮肤里,缓缓地抽出鲜红的血液出来。不禁好奇问了一句:他问了你哪两个问题?
    封教授摇晃着那管温暖的液体,耸耸肩说:你叫什么?和你介意没有ròu吃吗?
    郁泽心想,还真是简单粗bào。
    封齐坐到自己的检测仪器前,欣慰地说:既然陛下也在这里,那离我们回归帝星的日子就不远了。这里虽然有不少机甲,但大部分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坏,我虽然涉猎不少研究,但到底不是一个优秀的机甲技师,没法让它们调整回到最佳状态。有陛下在,这些就都好办了。他将需要检测的血液放进仪器,才拿出一些小工具,去拆郁泽脖子上的环锁。
    郁泽当年在军事学校的时候,最擅长的科目就是机甲cao作与维修,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qíng封齐还记得。
    过了好半天,环锁仍然没有要拆卸下来的趋势,封齐抹了把汗:这个环锁相当复杂,最怕里面还有微型定位装置,您不要动,我要上刀子
    上什么刀子?实验室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两人回头看去,见是谢珩,食指上套着一把光子枪。郁泽对他没什么好感,看也不看就扭过了头去。
    谢珩迈步走过来,拇指拨动击锤,咔地一声将枪口抵在了郁泽的颈侧,微微弯下腰来凑近了他的耳旁,靡靡地呼气笑说:信我吗?只消一发子弹的功夫。
    封齐嚯地站起来,把工具往桌上一拍,怒喝:谢珩!放下你的枪!
    脖子上的枪口恶意地挑了挑,郁泽这才抬起眼神来,慢慢地打量过去。虽然被危险的枪支顶住了最为脆弱的部分,郁泽从对方挑衅的笑容里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安和恐惧。这也许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谢珩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的,除了自己的面孔,就只有无尽的黑暗,像是片无人踏足的神秘星域。
    被那样冷静如水的眼神打量,谢珩不禁再次顷下前身,对方的身上散发着刚洗过澡的清慡味道,竟让他觉得这种毫无特色的气味比omega的信息素还要香甜馥蜜,充满了吸引力。
    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每次靠近郁泽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相信我,郁泽。他贴着郁泽的耳朵,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咬出他的名字,好似正在缠绵jiāo错,又摸着他的后颈重复道,你应该相信我。
    谢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真诚,绝无半点虚qíng假意,他的确认为郁泽应该相信他,就好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赤luǒ相见、彼此jiāo心。郁泽惊讶于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却也鬼使神差地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忽然升温,仿佛一股热流沿着脊柱涌向四肢百骸,心脏自发的快速跳动起来,让人窒息。
    他再次疑惑起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脑海深处似乎有种感觉他并不属于这里。
    开枪吧谢珩。郁泽按住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区,献祭一般伸长自己的脖颈,如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谢珩眼角微微一笑,枪口调整对准环锁的芯片位置,食指快速扣动了扳机,消音的光子枪弹撞击在特殊材质的锁扣上,迸出激烈的金光,然后突然一声清脆的弹响,环锁被子弹斜劈开,掉落在郁泽的脚下。
    过近的光子弹擦过颈侧,仍然在郁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细的伤口。
    谢珩将光子枪cha回身后的胯腰带里,手指抹过郁泽渗血的伤口,深处舌尖舔了舔,那一丝血气瞬间湮灭在他的唇齿之间:多谢款待。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乖,我会考虑在你的晚餐里多加两块shòuròu。
    郁泽:
    如果你没有被刚才那发枪子吓到腿软,那就跟我来看看一些好东西吧!谢珩挑起眉梢,视线向他的屁股移去,当然,如果你的腿真吓软了,我也可以抱你回去。
    郁泽握紧拳头站起来: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走。
    被当做背景板的封大教授表qíng呆滞的看着两人相互调戏完,跨步离开了自己的实验室。他又坐回自己的仪器前,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长期禁yù的北冕军士是真的看上他们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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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珩带他乘升降梯前往地下基地,一闪一闪的橘huáng色指示灯将他们的侧脸微微照亮,脚下的地板镜子一般泛着金属的光泽,倒影着他们的身影。此时只有两人独处,郁泽盯着他那双被擦得一丝不苟的黑色军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应该叫你陛下是吗?谢珩cha进话来,一个转身将他堵在升降梯的角落,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我会那样称呼您的,我的陛下。
    说着撤开了那种具有压迫感的气息,向后退开一步屈膝半跪,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
    明明是郁泽在俯视他,但谢珩向上挑起的目光里并无应有的畏惧和虔诚,反而更加的危险,直勾勾紧盯的视线让人很不自在,简直是在一层一层的刮开他的衣服。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郁泽道。
    谢珩笑了几声站起身来,你这个搭讪的理由,大概已经落后几千年了。你若是问lsquo;我们是不是在哪里做过?rsquo;或许我还能认真的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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