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查一个商业间谍而已呀,而且陈邪老是哄她。
“你给点线索,就不这么危险啊大小姐。”陈邪像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表情很冷淡,不像在开玩笑。
霍沉鱼心情低落下去,不说话了。
她虽然跟陈邪生气,可是也不好意思让陈邪动用这么多关系、冒这么大危险,去查与他无关的事。
他以前是雇佣兵,他那些人情关系都是用命换来的吧,凭什么为她消耗掉。她家也没有那么大价值的东西谢谢他,他是首富独子,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
沉默两分钟,陈邪不耐烦催她:“还查不查了,给个话啊。”
“你帮我查是不是有条件?“霍沉鱼觉得,陈邪的表情不像是要无偿替她查的样子,要不然他不用问她还查不查。
陈邪一笑,漫不经心地点头。
“你先说什么条件,我们家不一定给得起。”
“不用你们家,大小姐就给得起。”陈邪滚了滚喉结,眼神幽暗地盯着她,脑子里的非分之想已经萌芽,让他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纵使这种行为再低劣,再肮脏,他也想得到。
霍沉鱼不解,皱眉盯着他,沉思片刻,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什么?”
“你。”
他嗓子有点哑。黑眸紧张地注意她的反应。
她会更讨厌他吧。
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霍沉鱼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水汪汪的深瞳里全是茫然的朦胧,呆呆地问:“你说什么?”
陈邪说:“我要你。”顿了顿,又觉得这话有点令人遐想的暧昧,他补了一句,“跟我结婚。”
霍沉鱼这回听明白了,顿时恼羞成怒,气得直接拒绝:“不行。”
这个人竟然用这种事情逼她,简直是落井下石!
“怎么不行?老子替你查间谍,冒这么大危险,万一死了,不是亏大了。”
“那你不要查。”霍沉鱼语气冷冷的,转过身背对陈邪。
她早该知道他没安好心,不会是什么好话的,她还傻傻的问。
霍氏破产,她可能自救失败,但跟他结婚也是大概率死掉。她脑子被驴踢了,要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而且霍氏破产还可以重来,不一定百分百就算失败。跟他结婚,她可能要被他气死。
陈邪压着心底的难受,坐起身,双腿叉开,手肘搁在膝盖上,十指交叉,身体前倾,偏头去看霍沉鱼的脸色,逗她说:“不怕你家破产啊。”
“破产”这两个字简直是戳在她心尖上。
霍沉鱼猛地一下回过头,睨了他一眼,憋着气,咬牙说:“你家才破产呢。”
“我家涉足的领域挺多,暂时破不了。”陈邪懒懒的,故意学她的语气说话。
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
烦死了。
霍沉鱼抿紧唇,低着眼睛看自己白白净净的手指,不理他。
陈邪不死心,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老子那么差啊,宁愿破产也不嫁给我。”
霍沉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自己知道就好。”
陈邪气笑了,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追问:“那我差在哪儿啊?”
霍沉鱼本来不想理他,可是脑子里乱想了一阵,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回头控诉他:“你太凶了。”
“我凶?”陈邪好像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意外地挑了挑眉,说,“我是凶。但我再凶,我也没对你凶过。你怕什么?”
还说没凶过她,自己凶而不自知。
霍沉鱼恼怒地看他一眼,有点磕巴地说:“那天晚上,在花园……你凶成那样,还不承认呢。”
陈邪想了一下,看着她,有点想笑:“你管那叫凶你啊?”
霍沉鱼也想到当时的画面,感觉身上有点不自然,尤其是被他肆虐过的地方。她耳朵有点红,不耐烦地说:“反正你下手特别重,特别疼,就是凶呀。”
她近乎撒娇地对他说这种挑逗的话,陈邪身体里起了一股火,看着她笑大了:“那我以后轻点。”
“什么以后?”霍沉鱼没明白。
“结婚以后。”
“我并没有要和你结婚。”霍沉鱼听他又提起这个词,烦得扭头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短信:
把东西还给她,给我当三个月地下情人,我就把资料销毁。反正你都被陈邪玩腻了,不介意跟我玩玩吧。
这话可把霍沉鱼恶心了个好歹。
想了半天,她可以肯定是顾庭深发的。以此威胁她把光环给盛翘,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想不到顾庭深这么下流,什么地下情人,亏他说得出口。他和盛翘不是情比金坚、至死不渝吗?原来也会背着女主玩这一出,真的渣。
她都不想去提后面那句话,太侮辱人了。
霍沉鱼看了一会儿短信,怒从心起,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
与其被顾庭深这么没底线地威胁侮辱,还不如跳陈邪的火坑。大不了后面再想办法离婚。
“又要走是吧?”陈邪现在看到霍沉鱼看手机,下意识觉得她要走。心里又酸又涩,不想让她走,好不容易见个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又要走了。
那些人真他妈烦。
明明一天到晚都能见到她,他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还要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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