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先滋润这盆小绿植,可怜的小东西。
卧室内祁鹤太阳穴猛地一跳,心说不好!
那是盆喜干喜阳的植物,夏天不能浇太多水,否则根部会腐烂,半死不活就是因为他妈浇水浇多了,才搬到他的阳台杜绝再让祁小姐接触。
这下倒好,转眼又遇上了傅泽沛。
真是木生坎坷,活命不易。
祁鹤大步走到阳台边,傅泽沛已经准备好动手,随时都可能半瓶水下去,手腕一抖就让那棵枯木再也没有逢春的机会。
“诶,等下!”
他的本意是想去抓傅泽沛的肩膀阻止,谁知傅泽沛听见他的声音一转头,祁鹤的手指便直捏在了对方的后颈上。
那里有omega最脆弱,最敏感的腺体。
“?!”
被触碰后颈的傅泽沛顿时睁大眼睛,仿佛被提住后颈的猫,一动也不敢动。
祁鹤也愣住了:“!”
omega的腺体一片柔软,触感如婴儿初生的肌肤,又像一缎上好的丝绸,光滑得仿佛连绒毛都没有。
“对不起,我没想……”回神间,祁鹤已经快速收回了手。
未经允许触碰omega的腺体无异于性骚扰,尤其实施这个行为的人是个alpha。也有一些beta,腺体没有退化完全而得以一部分保留,所以无论对于哪种性别来说,这种行为都非常不礼貌。
傅泽沛只觉得有股怪异的感觉,刚才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被祁鹤触碰的地方直蹿进他的身体里。尽管他在很多地方跟beta无异,但在生理构造上,他无疑是个omega。
而一个omega 的腺体,是最敏感的地方。
当然他知道祁鹤不是有意的,忙说没事,反正祁鹤也是omega。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他把多半瓶水都倒进了眼前的花盆里。
遭殃的绿植:……
祁鹤:……
第25章 朗姆冰激凌
一点小插曲之后,两人终于成功坐在了书桌前,开始今天的学习。
那道数学题是超纲题,涉及到了全新的没有学过的知识,祁鹤必须要给他从理论讲起。
超纲乍一听很难,其实并不,正如每一个新的函数,每一条曲线方程的学习,关于理论性的部分往往几句话就能解释完,重点是练习。
眼下也是,祁鹤解释完,傅泽沛很快就明白了,满脸崇拜。
“也不难嘛。”语气自大,但态度很诚恳,问祁鹤:“你怎么会学超纲部分?”
学校不同,可同一个地区教学大纲是相同的,如果他在学校没有学,那祁鹤肯定也没有学。
“之前买的教辅书上有,随便看了看。”祁鹤说,“前年高考S省数学卷上,在第二大题就出现了一道超纲题,很多人没写上来。”
“那道题十二分。”他补充。
这事傅泽沛有印象,当时很多人就是不是超纲展开了激烈讨论,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
“阅卷人不会因为超纲就对谁仁慈,只有分数是自己。”
是啊,考试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它有规则可言,而规则不会对谁宽容。
这道题有点绕弯子,需要思路更加开阔。傅泽沛用水笔敲着脑袋,偶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祁鹤则安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保持着不算太近的距离。
他不能靠太近,正如从未尝过人血的吸血鬼要远离人类的新鲜血液一样。
“啊,我知道了!”傅泽沛一敲脑袋,“是不是这样……”
很快他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串式子,一步步将它们解出来,最后跟祁鹤试卷上的一对。
果然一模一样。
“就是这样!”他自卖自夸,仰着脖子看向祁鹤,等待夸奖,“我很聪明吧?”
祁鹤很想揉一把被他自己弄乱的头发:“嗯。”
很聪明。
傅泽沛的骄傲与得意肉眼可见地溢了出来。
刚才晚饭吃撑了,一口水都没有喝,此时他感觉到嘴里有点干,站起身道:“我去冰箱里拿瓶饮料喝,你喝什么?”
祁鹤想了想,怕他们再次拿错水:“矿泉水。”
“好。”
两家住对门十几年,祁鹤家就是他的第二个家,一切都轻车熟路,一点不见外。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脚刚出去,下一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叮咚叮咚”连续响了好几声。
好巧不巧,手机就放在祁鹤眼前。
昨天8:30
【已通过“ZB”的好友请求】
刚刚
【哈喽,我是宗滨】
【周六出来玩吗?有部新电影上映,口碑特别好。】
【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啊?】
【不想看电影的话,咱们去欢乐谷玩也行,正好我有两张票,里面还有新开的海洋馆呢。】
……
一条条消息传过来,祁鹤的指尖顿在屏幕前。
最后一条于两秒前,可能是见傅泽沛没回,宗滨发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这些是不是太俗了……】
祁鹤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很显然宗滨在追傅泽沛,还要去看电影?海洋馆?欢乐谷?
做梦。
周六傅泽沛要跟他去图书馆!
正在挑选可乐还是雪碧的傅泽沛丝毫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祁鹤家冰箱里塞了满满的水果和饮料,下面还有一大箱冰激凌。
他家就不一样了,他爸不爱吃零食,他妈更不爱吃,于是家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整箱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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