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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笙蹙着眉尖:“不会有那一天。”
    “师尊的意思是,舍不得活剐我?”
    华笙摇头:“我是说, 不会有这种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万一有呢?师尊?”
    “绝无可能!”
    一把擒住贺九卿的两只手按过头顶,俯身霸占性的亲了一下, 华笙板着脸道:“你只能是我的, 永远都是!”
    贺九卿哈哈大笑,决定还是不要乱开这种玩笑,否则天知道师尊会不会一下子醋坛子打翻。直接打上上师府, 把师风语捅成筛子。
    于是想了想, 又恶意十足地问:“那如果是师伯勾/引我呢?师伯生得也很俊, 以前我可听人说了, 师伯年轻那会儿,上华南求亲的女修,都快把门槛踏平的。虽说师伯现在已经不年轻了, 可俊美的容貌仍在……”
    “小九,不许拿你师伯开玩笑。”
    果不其然,只要一涉及到楚卫, 或者是别的什么正事,华笙立马就要摆起师尊的架子。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如果,我偏要拿师伯开玩笑呢?我今日就不要命了, 师尊且回答我,如果说,师伯要把我带走,或者是想杀我,师尊选他还是选我?”
    华笙沉默了片刻,五指下意识地收紧。
    贺九卿这会儿倒是极有耐心,一点也不着急,给师尊足够的时间选择。边耐心等待,边抖腿。足足有半刻钟时间,才听见华笙低声问:“为何要这般假设?你若不做恶事,你师伯为何要动手杀你?”
    贺九卿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磨着后槽牙,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许久才摇了摇头,无限惆怅道:“我说师尊呐,就是个假设而已。你就算心里想选师伯,你也别说出来啊,你就骗骗我,你骗我一下也好啊!我特别好骗的!”
    他小幅度地震了震手腕,华笙便顺势解了他的桎梏。
    缓缓坐起身来,贺九卿捏了捏绞痛的眉心,半是忧愁,半是感伤,闷声闷气道:“真是的,师尊连撒谎都不会。也怪我太不自量力了。师伯同师尊多年的师门情分,可不是我这种阿猫阿狗可以比得上的。我既不是什么仙门名流,又非世家清贵公子,师尊凭什么要喜欢我?所以……可以理解罢。”
    “你理解什么了?”华笙也起身,伸手拉住贺九卿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拉近,“小九,你莫同我置气,不要带着情绪说话。”
    贺九卿很乖顺地靠至华笙肩头,闻言便道:“我未曾同师尊置气,也没有带任何情绪,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也怪我,没事开这种玩笑作甚?对不起师尊,是我让你为难了。”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
    华笙略一思忖,想起上师府发来的请帖,上面赫然印了师风语同梦漓的婚期,就在三日后。不知到底该如何同小九说才好。
    请帖上只说请华南两尊去,并未提起小九之名。但楚卫那边早便发过话,绝不让小九再踏进上师府一步。况且,师忘昔那里也表示,再不准贺九卿同师风语有半分牵扯。
    就以华笙对贺九卿的了解,真要如实相告,恐怕到时候会大闹上师府,强抢新郎也不是不可能。届时才是无可收场。
    贺九卿不疑有他,根本不会想着去怀疑师尊。于是复躺在华笙怀里,一边给他编头发,一边哼哼唧唧地说嘴苦。
    华笙大为吃惊,垂下的眸子渐渐形成一条直线,像是被浓墨渲染过一般漆黑。双眸极其清明,仅仅一个目光投过来,立马就将贺九卿的魂儿都勾去了一大半,手心都起了层汗。甚至还微微勾起了腿。
    “怎么会嘴苦?我看看。”
    贺九卿用手故意遮遮掩掩,含糊不清道:“反正就是嘴巴苦,好苦啊,特别苦。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会这么苦。”
    眼尾的余光一直紧紧盯着华笙,见他又往自己这里靠近了几寸,几缕长发至肩头垂了下来,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温热的气息相互纠缠。
    师尊身上也不知道熏得是什么香,异常好闻。因为经常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原因,还带了几分墨香。如果师尊不是仙门名流,很容易就让人想起来书院里的教书先生。
    贺九卿有点情动,压根也编不出来什么了,直接厚着脸皮伸手讨糖吃。他本来年纪也不大,比华笙小了整整一轮,生得很俊,即使是撒娇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会引得旁人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只不过很可惜罢,贺九卿轻易不将这种神态视人。即使是师风语也从未有幸欣赏到小九的这般风姿。
    原本就是故意撒娇,贺九卿没想到手心里还真的多出来一个硬硬的东西。
    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一颗圆溜溜的糖!师尊身上居然还会有这种东西!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师尊,你这是给我买的吗?真的是给我买的?你不会是从哪里捡来的,或者是用法术变的罢?”
    华笙道:“我没你那么无聊。”
    顿了顿,他又抿唇,神色略不自然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的。但我那会儿不甚喜欢你。”
    提起以前,那就是一段不可回首的心酸血泪史。贺九卿一边将糖纸剥开,拿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片刻。这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一股子浓郁的甘甜立马游走在舌尖。仿佛整颗心都被这一颗小小的糖甜化了。
    “以前外人总觉得我在华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可是不知师尊待我如何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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