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过后,褚琰忽然俯下身去,有什么湿润且柔软的东西包裹了柳岐的那处。
他惊得差点跳起来:“殿,殿下,你不能这样。”
褚琰微微抬头:“别怕,我不会咬到你。”
“不是这个问题,你,你可是太子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太子不该做的事我也没少做,不差这一件。”褚琰把他按回去,“你不是觉得肯定舒服么?感觉如何?”
柳岐有点想哭:“我感觉我脑袋没了。”
褚琰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脑瓜:“还在,放心吧,没人会知道。阿岐,我也想让你舒服。”
翌日,褚琰便找来工部的人,跟他商量在东宫找一处院子建凉亭。
工部侍郎有些不解:“殿下,东宫已有四座六角亭,两座八角书亭,另有廊间亭台八处,这……不少了啊?”
褚琰摇摇头:“是不少,但是来往人多,不方便。”
工部侍郎一脸茫然,实在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不方便。
像是印证柳岐的话,没过两天,皇后把褚锐叫过去问可有心仪的姑娘,褚锐想都没想便说“有”。
皇后心里了然,笑着问:“是哪家的姑娘?”
褚锐难得有些忸怩:“就……那天献艺过的。”
皇后一默。
那天献艺过的姑娘那么多,她哪知道是哪个。
“吹,吹笛子那个,御史家的……”
说来也巧,当天斗曲的两个姑娘,恰好都被赐婚给皇子了。
褚锐对御史家的姑娘一见钟情,有一次两人在街上偶遇,恰好褚琰也在一旁,那姑娘有些冷冰冰的,并且完美继承了其父的精髓,张口便损人。
褚锐被损了还特别高兴,一个劲儿附和“你说得没错,你再骂几句,嘿嘿嘿”。
褚琰默默在一旁搓鸡皮疙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褚锐。
至于邓苒,则定为了褚泽的正妃。
名分上虽是四皇子正妃,但从此远去西北,未必能享荣华富贵,柳岐还以为是因为赏花宴上的事连累了邓苒,一打听才知道,皇后本来是想定别人,是邓夫人自己求上门来的。
那邓苒眼光高,在家吵着非皇子不嫁,恰好德妃也担心皇后会给失宠的褚泽对付一个出身不够的女子,两边都这么求,皇后自然顺水推舟。
时至六月,北齐军队终于攻破金陵,消息还未传回来时,从淮北押送回来的俘虏便先一步到了京城。
这些俘虏基本都是些淮北将领,当然,淮北王世子也在其中,是褚琰点名要的。
靳和问承兴帝如何处置,承兴帝轻描淡写地道:“游街一圈,吊在城墙内侧,暴晒三日。”
千里迢迢,只为了让京城的百姓们看上一眼这些人是怎么死去的。
褚琰顺势跟承兴帝要了淮北王世子的处置权。
承兴帝放下书:“哦,对,你们在淮北吃过亏,那就把他交给你吧。”
不用褚琰亲自踏足刑部大牢,淮北王世子的囚车便送来东宫,押到了地牢。
东宫地牢里的东西,不比大内天牢里的少,能关押的人也不少,但褚琰和柳岐都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柳岐特地叫人在牢房前搭了台子,摆上了些解闷的话本,备好清茶淡酒,点上清新好闻的熏香。
台子与牢房相隔约三丈,是个刚好能听见彼此说的话的距离。
淮北王世子已经看不出来他原本的模样了,血迹与污渍糊满了他的脸,头发打成一绺一绺的,被架在刑架上,从柳岐进来起,始终都没有抬过头。
柳岐随口问了句:“他被用过刑?”
亲兵回话:“并未用刑,是他路上想自尽,磕破了头留下的血迹。”
柳岐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便看着话本嗑起瓜子来。
时间一久,淮北王世子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恰好有人来问:“公子,未时了,可用给他送饭?”
死囚饭一日仅仅一顿,未时才送。
柳岐头也不抬地说:“给他吧,加点菜,今日东宫里的宫人吃什么,都给他来一份。”
送饭的亲兵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个人活不过今天了,不过没准是断头饭也不一定。
饭菜很快便端上来,还冒着热气,淮北王世子便是想最后保持一点皇族风范,也扛不住这满桌子热菜的诱惑。
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暗想北齐的皇宫里,竟然连下人都能吃得这样好,有肉有鱼还有汤,馒头米饭面片汤样样不缺。
吃到最后,他动作慢了下来,开始不动声色地寻思自己该朝哪边撞才能撞死……不能轻率地决定,这是他唯一自由的时候,唯一能死的机会。
北齐皇帝没有直接将他处死,反而是把他交给褚琰,想也知道褚琰会怎么折磨他,与其受那种酷刑,还不如一死了之。
死前能吃顿饱饭,足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想好,柳岐就施施然开口:“差不多了,捆上吧,别让他寻死。”
亲兵们把淮北王世子架回去,彻底断了他寻死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前……明明是能让儿子活生生憋两年的佛系亲妈……
谁能想到一开先例就刹不住车了呢……
第73章 说来你可能不信,本章是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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