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僭越吗?
我看大人是异想天开。
我家姑娘诸事有五殿下安排,轮得着你替姑娘操心?
还嫁进阮家便是主母,既然阮家这么好,不如就由我家殿下出面,将令千金许配给阮家公子。
殿下说过,见到姑娘,如见殿下。
如今我家姑娘在,正好替殿下出面。”
风一虽然生的忠厚,可算计起人来可丝毫不手软。
而且他并不是玩笑之语,而是真情实意的,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重。
陈留脸色大变。
“护卫大人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
你怎么不高抬贵手啊?
我家公子和姑娘招惹你什么了,你处处为难,事事算计。
欺我家公子和姑娘是讲理的人。
我们可是平王府的护卫,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便是看到大皇子,二皇子……
我等也有几分脸面的。”
陈留发现自己太小看萧樱了。
或者说不管是姓殷的还是萧樱,他都不大看得起。
殷家公子之所以尊贵,不过是因为是五殿下的姻亲而己。
没有五殿下,殷家凭什么在汶西横行。
至于萧樱,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五殿下的眼,陈留可压根没往以色侍人那方面想,实在是萧樱虽然不丑,可也不算是美人。
美人可都是婀娜多姿的,至少也该有个女人样子,可是萧樱除了性别女,实在没什么地方像女人。
每天和尸体打交道,除非五殿下口味另类,不然是绝对不会因为萧樱的相貌而对她另眼相看的。
至于姓殷的,恐怕也是忌讳着五殿下,才把萧樱带在身边,如今姓殷的都不在了,萧樱自然不算什么了。
陈留真的没想到,这些隶属平王府的护卫,竟然不惜撕破脸面也要和他对峙。
这萧樱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下官的过失,可下官实在一番好心。”
“既然阮家千好万好,自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我看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便由我代姑娘勉强替陈大人走一趟阮家。
这门亲事说起来也算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汶西阮家的公子和县令的千金。”
“不,不,不合适。
小女年纪还小。”
“我打听过了,令千金已经十三岁了,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婆家了。”
陈留变了脸。
自家女儿十三岁,可那个阮一鸣的年纪起码是女儿的一倍啊。
这便罢了,阮家那位夫人,可是汶西有名的悍妇。
谁家女儿嫁进去,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这便是不扎谁刀谁不疼。
一旦刀子扎到自己身上。
才会知道何为割肉之痛。
萧樱今天终于看到了平王府护卫的真本事。
风一说起话来,气势十足。
平时老实敦厚的样子瞬间全消。
而一旁的风家几兄弟在旁掠阵。
光是气势上,就压了陈留不止一个头。
萧樱回过神来,很是感激几人在她失神时鼎力出手。
“也好,刚才陈大人也说了,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风一,劳你走一趟吧。
这门亲事若是说成,想必陈大人和阮夫人都会对你十分感激的。”
风一大声应是。
而此时陈留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风一的刀依旧架在他脖子上,似乎只要他反驳,立时便要血溅当场。
陈县令不会天真的以为风一真的不敢出手。
便是事后追究他杀了朝廷命官又如何,他已经死了。
[还在医院,环境压抑。
四千字断续写了一天~~亲们见谅。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往而深
第二百四十章 一往而深也许有人觉得陈县令简直就是个傻子,每天没事找事来驿站找麻烦。
其实不是的,这几年汶西可以说是陈县令的一言堂。
他想如何便如何,每年政绩考查,也只是做做样子,自从五殿下来到太平郡,他们这些官员初时战战兢兢,可是后来发现,五殿下似乎无心政务,来太平郡也不过是因为皇命,他压根没打算用心治理太平郡,官员们自然便随波逐流了。
陈留便是如此。
所以乍然来了几个外人,而且一副高高在上的势态,陈县令才会如此反击。
直白点说,就是有些官员被纵容惯了,当惯了土皇帝,自然不想让人来分权,所以殷九明和萧樱出现,陈留才会这般防备,几乎是处处与之做对。
可有件事陈留似乎忘了。
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他只是受命治理一个小小的汶西县。
五殿下再不得圣心,也是皇子。
父子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昨日相看两厌,翌日没准便父慈子孝了。
陈留却妄想颠覆,以一己之力想撼动,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再加上想在新主子面前表现一二,二者合一,是以从最终开始陈留便对殷九明一行很是抵触。
他总觉得殷九明是来明抢的。
至于抢什么……
天知道。
所以陈县令才在得知殷九明出事的第一时间出现,他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些,可是他按捺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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