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心又想哭了。
羽翼也说,她便是活着,将来也是多灾多病。
以前的长宁多健康,多活泼,可现在却成了个病秧子。
都是凤晔的错,凤晔太坏了。
“父皇只夺了他的王爷,罚他禁足,这个处置实在太轻了。”
凤月心不忿的说道。
萧樱心中轻笑,和她所料差不多。
庚帝是不会舍得真的伤了凤晔的。
不过这也够了,至少短时间内,庚帝不会再开口提立凤晔为太子。
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彻底断了庚帝立凤晔为太子的念头。
可有了这一出,凤晔夺位之路必定困难重重。
“还能如何?
难道还让他一命赔一命?”
“理应如此。
如今你身子坏成这个样子,他却不痛不痒的关在自己的宅子里。
这哪里公平了?
要说我,也应该让他尝尝你受过的苦。”
“你啊。
真是异想天开。
凤晔可是你二皇兄,你竟然不偏袒他,而处处向着我。
便不怕皇后娘娘知道后,说你不敬兄长。”
凤月心轻嗤。
“他算哪门子兄长。
小时候高兴了逗逗我,像逗猴子。
不高兴了见到我便数落我。
说我是个笨丫头如今年纪大了,我们不经常见面。
可即便见了面,也客客气气的。
说是兄妹,和陌生人无异。
而且母后说,最近他处处找大皇兄麻烦,我知道他想把大皇兄排挤掉,他想当太子。
可太子应该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做的啊?
我觉得我大皇兄本事都差了些,更何况是凤晔。
他只对女人动手的本事大些。”
凤月心依旧替萧樱耿耿于怀。
“太子”“是。
父皇和母后都以为我年纪小不懂事。
我年纪哪里小了,我比你足足长了两岁呢。
父皇的病一天重过一天,太子是早晚要册立的。
我大皇兄他虽然不能说坏,可他,我总感觉他不像当皇帝的样子。
他太自私了。
凡事只想到自己。
有时候不高兴了还会来和母后闹一场。
哪有点当太子的样子?
阿樱,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希望五哥当太子。”
“月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被别人听到,会惹祸的。”
凤月心叹息着点头。
“我明白,我又不傻。
我在母后面前都没敢开口,我母后一心盼着大皇兄能登上太子之位。
当太子有什么好?
便是将来当了皇帝,也没什么乐趣啊?
像我父皇那样,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今天见这个,明天见那个,可天下百姓也没见多富足,所以我觉得当皇帝没什么好。
又累又不讨好,我大皇兄的本事感觉还是差了些,应该让更有本事的人去当。”
萧樱心道当真是童言无忌。
凤月心的话乍听实在像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姑娘在悲春伤秋。
可细品竟然还有几分道理。
“母后说你身子不好,让你在宫中多休养几天再回府,反正五哥也不在,你府中冷清清的,宫里还有我做伴。”
既然是齐皇后的好意,萧樱自然不能拒绝。
接下来几天萧樱便住进了凤月心的寝殿,因为萧樱要养病,所以齐皇后吩咐后宫诸人不得打扰。
这自然是为了防二皇子的母妃。
德妃果然来闹了几次,次次都被齐皇后宫中的嬷嬷挡了回去。
据凤月心说,德妃也去庚帝面前哭闹,不过这次没能像以往那般让庚帝回心转忆,反而斥责了德妃教子无方。
凤晔被禁足,失子案的审问自然要换人。
最终这差事竟然落到了凤璟头上。
那是萧樱在宫中养病的第五天,凤璟垂头丧气的进来。
凤月心和凤璟关系还算亲近,这位四皇兄对唯一的妹妹还是挺疼爱的。
每次进宫都少不得给凤月心带着新鲜玩意儿。
只是今天,他不仅空手而来,而且一脸的丧气样子。
“四哥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父皇骂了?”
凤璟不常入宫,他进宫不是来见其母妃,便是被庚帝传召。
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可不像见了贤妃,反倒像被训斥了。
“四哥倒宁愿被父皇大骂一顿呢,也好过让我去当劳什子的主审。”
“主审?”
凤月心惊诧的问道。
“是啊。
让我去审失子案,还说什么年前一定要结案,离过年还不到二十天了,我要怎么结案?”
凤璟都要哭了,差事是庚帝交待的,他当时便表示自己无能,根本不知道怎么审案,何况二皇兄都审不明白的案子,他哪有本事去审。
可庚帝根本不理会他的哀求。
最终反倒教训他没有丁点上进心。
这案子,他必须在年前审个清楚明白。
如果办不好这差事,来年便和凤晔一样,不必出府了。
“我哪是审案的料啊?
你说父皇这不是明显难为我吗?”
“大皇兄监国,整天出出进进的忙的很,二皇兄被父皇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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