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忽炽烈带兵来营救。
顾恒舟和忽炽烈交手,被忽炽烈伤了胳膊,但忽炽烈被顾恒舟挑下马,断了一臂。
这三年两人交手的次数不少,也算是死对头了,这次忽炽烈被顾恒舟断了一臂,至少十年内,越西不敢再犯昭陵。
这些将士都挺担心顾恒舟,但担心之余是振奋激动。
这一下可是狠狠打击了越西人的气焰呢。
众人挤在营帐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军医让顾恒舟好生将养着,他转身对上沈柏的目光,像是突然发现还有这么个人在营里。
沈柏乖乖从床上下来,干巴巴的说:“他们让我住这里的,这几天我哪儿也没去,门口的将士可以作证。”
顾恒舟没理她,径直走到床上躺着休息。
沈柏站了一会儿,以为顾恒舟睡着了,悄悄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顾恒舟的声音响起:“去哪儿?”
沈柏找了个好听点的理由说:“我怕打扰你,想去帮你熬药。”
“用不着你。”顾恒舟说,沉沉道:“就在这儿待着。”
待着就待着吧,谁让这儿都是你的人呢。
沈柏端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守着,顾恒舟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缓,睡得很沉。
这一觉顾恒舟足足睡了四个时辰。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外面又在下雨,沈柏还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神采奕奕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大统领,你知道吗,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
第214章 应该很喜欢她
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
沈柏表情促狭,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顾恒舟眉梢未动,寡淡的问:“我说什么了?”
“这件事很重要,一直藏在你心里,你真的想让我说出来?”沈柏挑眉问,顾恒舟面无表情,坐起身后吩咐:“倒杯水。”
沈柏倒了水给他,顾恒舟喝完看着她说:“说吧。”
他的神情坦荡极了,一身正气,没有任何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沈柏本就是诈他的,见状放下心来,看来他真的忘记了,随口编造,说:“你说你喜欢吃甜食,馋冰糖葫芦了。”
“……”
顾恒舟绷着脸不说话,沈柏拍拍胸脯说:“不过你放心,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我知道,你要保持大统领的威严,要震慑三军的。”
顾恒舟睡了很久,这会儿倒是不困,他让沈柏点了灯,准备处理军务,沈柏本来打算在旁边伺候的,顾恒舟觑了她一眼说:“这些都是军机要务,回避一下。”
这么冷的天,上哪儿回避啊。
沈柏盯着帐帘看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的往门口挪,外面风雨更甚,砸得帐篷啪啪作响。
“去哪儿?”
顾恒舟翻开一本公文问,沈柏乖巧回答:“不是让我出去回避一下么?”
顾恒舟头也没抬,冷声问:“我让你出去了?”
那确实没有。
沈柏想了想,站在门口面壁,过了一会儿,顾恒舟沉沉的说:“我不要门神。”
不要出去,也不用面壁,难道是……让她上床睡觉?
沈柏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上一世镇北军也是有优待俘虏的规矩的,而且她现在也没有被证实是细作,顾恒舟不苛待她也很正常。
沈柏小步小步挪到床边,见顾恒舟没有反应,麻溜的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顾恒舟没再说话,沈柏很意外,没想到他还真的是让自己来床上睡觉。
这人怎么和上一世一样,明明是对人好,说话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客气。
被窝里还残留着顾恒舟的体温,沈柏很快来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再度醒来,屋里有细微的交谈声,拉开被子把脑袋拱出来,透过屏风缝隙,沈柏看见几个副将都在营中,正在跟顾恒舟商议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听见,这群武将的声音都压得很低。
不过,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屏风?
沈柏有点懵,不想打扰他们谈话,躺在床上没动。
过了一会儿,众人离开,顾恒舟对着屏风说:“醒了就起来,别装睡。”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你都知道我醒了,我呼吸声难道有这么重?
沈柏暗暗嘀咕,起床,把被子叠好了才绕过屏风走出去。
外面还在下雨,湿气很重,寒意也更重了些。
顾恒舟处理完公务,动了动脖子,守在外面的亲兵进来,恭敬地提醒:“大统领,该换药了。”
“嗯。”
顾恒舟应了一声,从下面柜子里翻出一瓶外伤药和一卷纱布,那亲兵也没个眼力见,看着要上药了,竟然直接转身走了。
顾恒舟开始单手解腰带,沈柏弱弱的问:“大统领,你自己给自己换药啊?”
顾恒舟停下,掀眸看着她。
沈柏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如果大统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换药。”
顾恒舟停下动作,很有自信的说:“这是镇北军军营,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走出这个营帐就会被乱箭射成刺猬。”
是是是,我是万万不敢耍什么花样的。
沈柏走过去,帮他脱了外衫,露出受伤的胳膊。
伤口有点深,纱布被血浸染了一些,沈柏小心的把纱布解开,把伤口清理了一下重新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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