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深躺了一会,思索着什么。空气很安静。
最终他却摇头了,说:“还是顺其自然吧,能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算了。”
“这样啊……”邹医生似乎是没料到他的这个回答,眼里有些失望,“那好吧。”
应深休息得差不多后,站起来就准备走,快到门边时,却停下脚步,看向邹远扬,忽的问:“邹医生,那个代替你去检查周华心理状况的医生,你认识吗?”
根据罗一泽查到的结果,应飞这个身份其实是假的,真正的应飞身在美国,且职业是厨师,和心理医生一点都不沾边,长相也完全不一样。
邹医生疑惑地看向他,“算认识吧,之前会议上见过两次,怎么了?”
应深点了两下手机,给他看监控的截图,“是他吗?”
“嗯。”邹医生点头。
“那没事了,再见。”应深礼貌颔首,转身出门离开。
走廊上,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青年迎面走来,朝他弯唇一笑,整个人都十分阳光青春。
应深也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你是来看邹远扬的吗?我是他朋友。”青年笑着问了一句。
“是的。”应深点头。相对起青年的热情,他的反应就显得有些冷淡了。
青年却毫不介意,一样笑呵呵的。
莫名的,应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擦肩而过,进了电梯。
青年一走进邹医生的办公室,嘴角的笑容便瞬间收起,神情冷硬。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随着吱呀一声,陷入一片黑暗。
第19章 查案
又到了上班的日子。
应深照旧顺路去了咖啡厅,打算买一杯香草奶昔。走到前台,发现招待的换成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店员,动作还不太熟练。她抬头看到应深,脸不禁红了一下,问:“客人,请问你要点什么?”
“香草奶昔,多奶油。”应深答着,顺口问了一句,“原先的店员呢?”
“啊,你就是李哥说的客人吧。”女店员恍然,热情地露出笑容,“他请病假了,走之前还特意和我说了一下,有个经常来的熟客,每次都是点香草奶昔,多奶油。”
“这样,他没事吧?”
“发烧了,不过应该快好了,明天就能来上班。”女店员答。
“咦,好巧啊,应深。”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然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打着招呼。
应深回头看过去,果然是沈文钦。
“不巧。这里是离厅里最近的咖啡厅,当然能经常碰见同事。”
沈文钦耸肩,瞄了一眼应深手里的奶昔。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说起来,你喝东西的口味很像小孩子啊。”
应深默默喝着奶昔,权当没听见,转身就向门口走,却被沈文钦抓住胳膊,扯着不让走。
“既然都碰到了,先走多见外,等我一块走吧。”沈文钦这人大概是不擅长征求别人的意见,直接就决定了,不放人走。
应深暗翻白眼,不过他本来也没真打算走,就站在一边含着吸管慢吞吞地喝奶昔。
等沈文钦点的咖啡间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骂骂咧咧,满身酒气,晃悠着踢翻了两张椅子,看着就像是来砸场子的。两个男店员急忙上前,努力地劝他离开。
“李文涛!你个臭小子,在哪?!快给我滚出来!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这个月的钱还没给我呢!”
前台后边站着的两个女店员不自觉地往后躲,小声说着:“那是李哥的爸爸吧?成天喝酒,还经常抢李哥的工资。李哥真是太可怜了,摊上这样的一个爸爸。”
“好了,我们走吧。”沈文钦拿上美式咖啡,和应深并肩向外走,经过人群时,故意板着脸亮出警察.证,威严道,“吵什么?想跟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吗?”
老男人动作顿住,眼尖地看过去,依旧低声骂着,但气焰明显是弱下去不少,冷哼一声之后,不甘心地转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
店员们齐齐松口气,弯腰向他们道谢。
进了省厅,两人并肩穿过走廊,碰见经过的女同事。她停下来,浅笑盈盈的和应深打招呼,手不自觉地撩过肩上的长发,微微偏头,“应深,早啊。”
“早。”应深点头,也回了一个微笑,中规中矩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却让女同事略感失望。
沈文钦在一旁看着,愣了一下,忍不住侧头弯了弯唇。
典型的活该单身狗行为啊。别人明摆着对他有意思都看不出来。
“怎么了?”应深注意到他在笑,奇怪问。
“没什么。”沈文钦并不打算解释,反而是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上次你让罗一泽查的人有结果了吗?”
“嗯。”应深点头,却没有接着往下说。
沈文钦很没眼力见似的,追问:“怎样,能说说吗?”
“不能。”
应深相当直白地拒绝了。
“……”
沈文钦一怔,怎么都没想到,可惜道:“那好吧。嗯……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过去吧。”
说完,很自然的和应深分道走,一拐弯,却没去洗手间,反而直奔电梯,上了楼。
技术部。
罗一泽的办公室突然被人推门,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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