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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书之中,柳观晴也对主角受说过类似的话,情到浓时,以心相许,求同生共死。可那是很久以后,并不是除夕这一夜。
    没想到两人的感情进展如此之快,提前解锁了这个成就。谢无药听着这样的甜言蜜语,满心欢喜,岂能不动情回应?“当然,等你过生辰的时候,我肯定与你一起再过一次生辰。如果每次生辰都能像今天这样,我每年多过几次生辰岂不是赚翻了。”
    看着谢无药的笑容,柳观晴却心痛的无法言语。如果正月初一是谢无药的生辰,每年他都是在刑房里过的生辰么?他都不知道正常的年节是怎样过的吧?他以为有吃有喝就是好日子了么?
    谢无药一看柳观晴那表情就知道对方又开始脑补了。这还能怎么劝?他便招招手,说道:“过来,给我抱一下,我有点冷。”
    柳观晴不知有诈,放下琴,还以为谢无药伤势发作,赶紧凑了过去。
    谁料谢无药竟然手上一用力,将柳观晴按在了床上,吻了下去。柳观晴知道谢无药内伤重,他自然是乖乖被按着半分力气都不敢用。再者,这吻如此的深情,让他怎愿抗拒。
    谢无药尝了甜头,笑盈盈道:“饱乐思什么来着?柳大哥,那画册上有好多我看不懂,你要不要亲自教教我?”
    “不,你身体还需要休养。”柳观晴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害怕伤到谢无药。
    “那册子你我研究了这么久,光是纸上谈兵有什么用?我内伤没事,皮肉那点小伤也没事的。漫漫长夜,光听你弹琴我干看着多没意思,要不,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功夫?”
    “无药,你不用这样的。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沉浸在无限脑补中的柳观晴略略有点抗拒。
    谢无药心想不及时行乐,万一哪天他的意识又昏迷了,换成主角受那种别扭的性情,岂不是浪费了这场好机缘?而且柳观晴手里拿到的那套画册,其实是当今圣上为了讨好心上人,自己要练的“招数”,每一种都极尽温柔,务求让承受的那一方能充分体会到世间极乐。虽然攻会因此累一些,要更耐心一些,可为了那心上人能舒服,圣上宁愿自己多付出一些。
    谢无药觉得这册子让柳观晴练练也没什么坏处,等柳观晴练成了,他只用躺平稍稍配合一点,其他费力气的事情都是小攻去做,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是行人间极乐事,你我两情相悦,哪里有什么委屈呢?”谢无药柔声安抚,在柳观晴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床上的幔帐不知何时已经落下,遮住了其内无限春光。
    次日一早,两人尚未起身的时候,忽有京中谢府来人,送了两封信到柳家,一封给柳开山,另一封竟然是指名给无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清水的晋江,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大家脑补一下春光啥样吧。
    第45章 急召回府
    柳开山拿到的信除了冠冕堂皇的客气问候, 还提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年后朝中会派官员送国书去北国,正式开通幽州互市并提出迎接太子赵毣回国,希望武林盟能安排几名江湖高手随使团一起北上, 理由是查知魔教与北国人勾结, 必须防患未然免得他们再次染指中原武林。
    第二件事是请柳观晴将无药身体里取出的那枚透骨钉交到谢府。最后只略略提了一下,说让无药见信后带着透骨钉立刻返回京中, 有件急事顺便要他处理,正月十五之前便让他再赶回杭城。
    谢无药拿到的那封信并未拆封,柳家一直没将他做寻常仆人看待,单独给他的信自然不会随便拆看。柳观晴还很体贴的站远了一点,给谢无药留出足够的隐私空间。
    谢无药打开信封, 只一页纸,上面短短一行话:郝氏中毒,速归谢府, 透骨钉一并带回。
    谢无药只觉得意识陡然模糊, 原本内伤就不轻,精神被痛楚消磨的有些涣散,骤然看到了这行字, 原书主角受的意识越发强烈起来。一口鲜血喷出,剧痛翻江倒海袭来, 他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好在这次他的意识只是被禁锢,就像隔着一层玻璃罩,能看到听到外边, 却不能自己随便动作。
    “无药!”柳观晴赶紧过去搀扶。
    无药却伏跪在地, 恳求道:“请将透骨钉给在下,容在下立刻动身,返回谢府。”
    柳观晴之前已经知道父亲那封信的内容, 没想到谢无药看了信竟然如此大的反应,焦急的要走。他也不好多劝什么,拿出收藏的透骨钉交给无药,急忙吩咐人备马准备干粮。
    无药哪顾得上那般讲究,环顾陌生的房间,只寻到了被随手丢在角落的那套谢府仆从衣物还眼熟一些,也不管那衣裳过于单薄遍布血渍,他迅速穿好了,将透骨钉贴身藏好,身形一晃就去了外边。
    见院子外有人牵马,无药飞身上了马,扬长而去。
    主角受此时的记忆支离破碎,最近的是与什么高手比斗,对方用的是柳家绝学分海十三式,除了柳开山柳家还没人能将这十三式练成。再之前他就只记得杀了邢子卉,返回途中重伤昏迷。可周遭景物已经是隆冬,家家新贴了对联,俨然是已经过了一两个月的时光。耳听旁人言语,这里似乎是在杭城。他怎么到了杭城?
    还好那封信,是主人亲笔手书,让他立刻赶回谢府。母亲中毒,他必须更快一些赶回去,他的血可以解毒。周身被剑气割开了无数血口,这种程度的外伤对他而言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内伤虽然严重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他快马加鞭不吃不喝不停不歇,从杭城到金陵将近五百里路,一日一夜,在望见京城巍峨的城楼前,马儿生生被累死倒地。他跌下马,却挣扎着爬起来,施展轻功,继续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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