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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欢闭目享受着双美女服务,手不自觉地在木桶的边缘轻轻敲着,一室安谧。
    生活在古代,头发短不了。
    宋知欢一头及腰的长发并不好打理,但是作为一个矫情并且曾经留有短发的现代人,她忍受不了头发油腻腻的感觉。
    虽然古代女子喜爱以篦子篦头代替洗头,一个月洗一回头也是正常现象,并且用桂花油梳头后也并不清爽,宋知欢即便十天不洗头混在人堆里也看不出来,但她还是接受不了。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即便作为一个资深社畜她恨不得连觉都不够睡,也要每天省出二十分钟来洗头发。
    如今到了古代,她无可奈何退让到了几日一洗头,深深的觉得自己脏了。
    柔成她的习惯十分了解,知道这一个月对她而言颇为难忍,于是用宋知欢早年搞出来并借此发了大财的沐发膏子细细搓洗了两边,又从一旁磕了鸡卵来搓了一回。
    这活计多年下来做的得心应手,再兼此间女子沐发,但凡家境殷实些的都爱用鸡卵,于是柔成并没搞出什么满脑袋蛋花汤的囧事。
    沐发所用时间不短,用大毛巾匆匆擦了一遍确定不会有水珠滑落后,柔成便将擦身的浴巾捧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带着云若轻轻退了出去。
    宋知欢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法擦干了身上的水,抹匀了润肤膏后套上了内衣和中衣,方才再次唤二人进来。
    她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夸奖自己:我真是个勤劳的人!
    云若手脚利落有条不紊地慢慢将水撤下,柔成往铜熨斗里注了滚水,棉布包着在宋知欢头发上大展手脚,等头发半干了方才往掌心挑了芦荟膏子,然后动作轻柔地在宋知欢的发上抹匀。
    最后再次拿起铜熨斗,直到头发彻底干爽了。
    梳子再一次被纤长的手指拾起,柔成慢慢为宋知欢梳着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一面轻声道:“今儿个是大格格的满月礼,福晋预备的好热闹,可惜到底在宫里,老爷夫人不能来看看。”
    宋知欢轻叹一声,“总有日后呢,来日方长。”
    “是呀,来日方长。”柔成笑了笑,起身将早熨好的衣裳取来,对宋知欢道:“今儿可不能由着您的,便是您不喜欢,这旗装也是得穿的。”
    宋知欢无奈起身,双臂伸展着作出慷慨就义状,“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您又浑说。”柔成无奈,抿唇轻声道。
    四福晋也是一大早就起来梳妆预备着,大格格醒了就被乳娘抱来,轻薄的粉红色襁褓里,软绵绵的小姑娘穿着大红撒花绣连年有余的兜子,戴着四福晋幼年戴过的小金锁,小手腕上戴着一对纤细精巧的錾花金镯子,小铃铛随着小姑娘挥舞手臂的动作轻响着,声音清脆悦耳。
    黄莺见四福晋伸手要抱大格格,无奈收了手中预备给她戴上的一套护甲,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四福晋逗弄大格格。
    “什么时辰了,知欢该好了吧?”见小丫头咿咿呀呀地伸手指着外面,四福晋转头问房中侍女道。
    画眉笑了,“时候不早了,方才宋主儿房里的云若来来回回倒水好几次,想来是完事儿了。”
    “走吧,去她那里看看。”四福晋于是抱着大格格慢慢起身,笑吟吟哄着大格格,“乖宝儿,咱们去看你娘啊,她在做什么呢?”
    等四福晋抱着大格格到了的时候,宋知欢已经梳妆整齐。
    四福晋细细打量一番,见她着淡紫色绣四季长春纹的旗装氅衣,里头一件象牙白衬衣的立领上绣着小小的忍冬草,紧紧抓起的一把头上简单两样钗摇绒花,圆润而有光泽的珍珠穿成的步摇轻轻垂下,流露出万分的典雅含蓄来。
    压襟的是一串纯银錾莲花纹包红珊瑚的串子,耳边明珠玛瑙相间的耳铛衬得面容娇艳,眉眼含笑地站在那里,见之可亲。
    四福晋笑道:“小丫头大早上就开始闹,手指着外头要出来,料想着是想念你了。”
    宋知欢笑了,一面将孩子接过在怀里抱了抱,一面道:“要不是这小丫头满月,我是真想闭门不见,一想到屋子里乌央乌央的人,从前也没几个相熟的,我就烦心的很。”
    四福晋失笑,只能轻声道:“不是还有李氏呢吗?她与那些人都熟,且让她打发了就是。”
    正说着,那边便听见李氏爽朗地笑着,“我可是听到你们方才说的什么了,原来我这么大个人,作用也不过是打发客人?”
    她笑着对四福晋一欠身,又对宋知欢道:“你也忍心?”
    “就看在我们大格格的面子上,好歹替我打发打发。”宋知欢笑着抓着大格格的手往李氏那边去,眉眼含笑:“来大格格,给李额娘笑一个?”
    小丫头虽然听不懂什么,但是也笑呵呵地看向了李氏。
    李氏一下只觉心都化了,当即伸手将孩子接过抱了抱,对大格格道:“李额娘的宝贝儿啊,你阿娘的面子在我这儿是没有了,也就你能让李额娘动一动吧。”
    “那我是拖了我们家大格格的光了?”宋知欢倚着四福晋笑眼弯弯地看向李氏,容色轻松。
    李氏抬眸望去,嗔宋知欢道:“多大人了,没骨头似的,福晋若是不能再长两寸,都是你给压得!”
    四福晋笑吟吟摸了摸宋知欢乌油油的发,轻声道:“知欢腻着我,我自然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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