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贵人与宣嫔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辩解道:“皇上,不是臣妾做的啊……”
康熙淡淡说道:“你们三个可以排除嫌疑。”
“呼……”和贵人与宣嫔差点给吓死,皇上说话怎么大喘气?然而她们也不敢抱怨,齐齐松了一口气。
“下手之人必定在你们七个之中,你们将当时的情形都说一遍吧。”康熙一下就缩小了范围,他的目光从七人身上一一扫过,只在钮嫔的面上多停留了一秒。
这七位后妃里,钮嫔的嫌疑最大,因为她当时距离惠妃最近,而且往常也屡次犯事。
宜妃最先站了出来,毕竟她位份最高:“皇上,臣妾当时与郭贵人在一起,距离惠妃姐姐得有十几米,可没有机会对惠妃姐姐下手啊。”
康熙微微颔首,他当时返回时,宜妃与郭贵人距离惠妃确实还有一段距离。二人又不会武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不太可能击中惠妃的马。
“皇上,臣妾与端嫔姐姐、荣嫔姐姐、戴妹妹跑在最后面,更不可能对惠妃姐姐下手了。”僖嫔略显紧张的禀报着,她们几个虽然会骑马,但技艺实在不纯熟,跑的比宜妃姐妹还要慢。
康熙点了点头,目光最后投向钮嫔,一时间,玛琭等后妃全都看向钮嫔,只有她,距离惠妃最近,最可能下手!
“都看着我做什么?皇上,这事可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距离惠妃姐姐虽然近,但也有好几米,怎么可能伤了惠妃姐姐的马呢?臣妾又没学过功夫,可没有那么好的准头。”钮嫔摊手,一脸的理所当然。
“钮嫔妹妹怎么知道惠妃姐姐的马受伤了?”玛琭出声问道。
她都气笑了,这钮嫔居然自己暴露了马脚,皇上之前可没说惠妃的马被伤了。
钮嫔一滞,嘴硬的辩解道:“德妃娘娘不必如此试探,我想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出来,若是惠妃姐姐的马没有受伤,为何突然发疯将她摔下去?若是有人直接伤了惠妃姐姐,惠妃姐姐能不知道?”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你也说了,你距离惠妃姐姐最近,那你一定看见是什么东西伤了惠妃姐姐的马吧?”玛琭循循善诱,故意挖了一个坑等钮嫔来跳。
“我……”钮嫔当场就想否认,奈何皇上的目光太可怕,她咬了咬下唇,只好说道:“我是看见了一些,我看见惠妃娘娘的马踩中了一块东西,那东西被踩碎了,碎屑飞溅起来就击中了她的马。”
康熙怒喝道:“胡言乱语!朕让人搜索了方圆二十米,可没瞧见你所说被踩碎的东西。钮嫔,你还想狡辩不成?就是你伤了惠妃的马!”
“皇上怎可如此冤枉臣妾?”钮嫔惊愕的睁大双眼,登时委屈的红了眼圈,潸然泪下:“就因为臣妾距离惠妃姐姐最近?还是因为臣妾以前做过许多错事?皇上既然说是臣妾做的,那也得有证据吧。”
“证据?惠妃的马被击伤,而当时只有你能做到,这就是证据。”康熙看见她哭哭啼啼,还一脸委屈,露出几分厌恶:“即便你与惠妃不和,也不该做出这样歹毒的事,你可知差点害死惠妃?”
“臣妾没有啊,臣妾真的没有……皇上,你不能就这样认定是臣妾做的啊……若真是臣妾,宜妃与郭贵人就在后面,应当看见臣妾的举动才对……没错,宜妃娘娘,你要给我作证啊,你有没有看见是我做的?”钮嫔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宜妃,其余人也看了过去。
宜妃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臣妾当时没有注意那么多,而且隔着那么远,实在是不清楚。”
“我也不清楚……”郭贵人小声说道。
“皇上,她们都没有看见,她们可以作证不是臣妾做的……”钮嫔赶紧为自己辩解。
康熙冷声说道:“她们只是没有看见,并不能说明就不是你做的。”
钮嫔张了张嘴,喜悦渐渐化为失望,眼泪也越流越凶了:“呵……看来皇上认定是臣妾做的了,可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看见惠妃的马踩中了一个东西,是那个东西击中了惠妃的马。”
“不过臣妾不怪皇上,都是臣妾以前做过太多错事,给皇上留下了坏印象,皇上这次才会误解臣妾……可是皇上,臣妾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你……”康熙愣住,没想到钮嫔如此嘴硬。
他不禁十分懊恼,因为侍卫们将现场搜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击中马的凶器。缺失这份关键性的证物,以至于他没办法将钮嫔定罪。
就在此时,梁九功进来汇报道:“皇上,惠妃娘娘醒了。”
“朕知道了。”康熙说完,又冷冷扫了钮嫔一眼:“跟朕去见惠妃,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狡辩到何时。”
“臣妾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见惠妃娘娘。”钮嫔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竟是半点惊恐与畏惧之色也没有,这倒是让康熙疑惑了。
玛琭也面露狐疑,看钮嫔这反应,难道真不是她做的?还是说,她早就扔掉了那个东西,而且确信别人找不到?
这样的话,倒真的不好办了。
到了惠妃屋子里,就听惠妃小声呻/吟着,她浑身上下多处伤痕,这一次可真得疼上一段时间了。
“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身子感觉如何了?”康熙在床边落座,看惠妃如此模样,生出一丝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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