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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爹心里有一丝一毫为女儿着想,又怎么会做那卖女求荣的事?
    皇帝很快就回了前面正殿,太后是红花,他是最亮眼的绿叶,不能离开太久。
    程婉一直在后殿待到宴席结束,祝融来寻,才跟着他一起回了王府。
    皇兄来找过你?
    嗯,说了两句寒暄话。
    祝融若有所思地看着程婉,等半天等不到其他下文,不太qíng愿地哦了一声。
    程婉忍了忍,没忍住,笑眯眯道:殿下觉得,臣妾该对您知无不言?
    祝融听出她生气了,不知为何,竟为此有些欣喜。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
    随你。他道,怕程婉以为是反话,又补了句,我也有事瞒着你。
    程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该不该接他的话。两人又冷场了,幸好王府很快就到了,他们互道晚安后,各回各屋。
    伺候程婉的宫女小桃突地笑了,见程婉看她,就低头小声道:王妃刚才应该留一留殿下的。
    程婉没有吭声,梳洗后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地看着镜中的容颜。
    她这朵花,早就败了,也不想再指望谁来垂幸自己。
    ☆、第五世
    不知不觉,程婉嫁入康王府,已过了三年。
    某一日早晨,程婉醒来梳妆时,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惊觉自己这三年,似乎什么都没做成。
    就是没有她,祝融也会起了反抗之心,自己横cha一脚,除了让祝融更快地脱离了皇帝的魔爪外,似乎没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
    难道她的重生,是为了救祝融于水火?
    想到这,程婉简直要笑出声,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她这样一个空头王妃,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吗?程婉不甘地想着,主动去找祝融,开门见山问道:你可拟出什么章程来了?
    祝融chuīgān扇面上的墨迹,打量了刚画的牡丹图一会,才道:皇兄现在,只立了一后一妃,膝下也只有一位皇子。
    程婉眼角一抽,冷笑道:动不了皇帝,就动他身边的人?
    伤不了筋骨,伤伤皮肤也好。祝融笑道,他这模样,简直像极了太后与皇帝,也是,他们本来就是血脉相连的母子。
    程婉后退两步,愤然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祝融不晓得程婉为何如此生气,想要去拉她,可程婉已气冲冲地走了。
    宫里,康王府夫妻不知缘何吵了一架的消息,很快就有人报给了岳静知道。
    岳静低声道:这是王妃第一次去主动去找王爷吗?
    似乎不是,之前也有过一次,没吵架,说了两句悄悄话。
    什么时候?
    似乎,就是您从康王府回宫后没多久。
    岳静想了想,又问道:王爷常去找王妃吗?
    不经常,有时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两三个月才一次。
    之前吵过架吗?
    没有。
    岳静便点点头,赏了那人钱,让他回去继续盯着康王府的动静了。
    他理了下衣服,悄声进了殿内,坐在皇帝脚踏边,轻轻给正在看书的皇帝捏腿。
    这是要给太子殿下启蒙用的?岳静看了一眼书名,笑着问道。
    皇帝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慈爱之意,教导太子,与批折子般,都是身为帝王的分内事,他只想着完成任务。
    陛下与康王前后脚成的亲,可陛下的儿子都会跑会喊,都该认字了,康王却还膝下空虚。岳静顿了顿,见皇帝脸色没变,继续道,太后娘娘之前还问过去康王府出诊的太医呢。
    皇帝嗯了一声,眼睛虽还落在书上,心思却已不在这上面了。
    她也问过朕。
    皇帝低声道,瞧了岳静一眼:你觉得,康王该有个孩子了?
    岳静意有所指道:今儿下午,康王妃头一次同康王发了火呢。
    皇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到底是
    皇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里带了丝果然如此的鄙夷。
    之前,皇帝对程婉是有些感兴趣的,程婉是个不一般的女人,他想看程婉能不一般到何时,到何种程度。如今,程婉为了子嗣的问题与夫君争吵,这让她沦为皇帝眼中那些一般的、庸俗的女人行列中,满脑子就是儿子、宠爱、家产这些jī毛蒜皮的破事。
    岳静略加了点力气,推了推皇帝的小腿:陛下是准了?
    没什么不准的,这是他们自己的事。皇帝心不在焉道,继续看起书来。
    岳静又给皇帝捏了会腿,才退了出来,望着夜色出了会神。
    老让皇帝惦记着,不是什么好事。夫妻俩老这么有名无实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现在也不找康王了,康王也该走出来,过自己的日子了。
    只是,王妃,岳静与此人没打过jiāo道,真不好说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觉得王妃的行事有些矛盾,时而jīng明果断,时而优柔寡断。
    最开始,岳静以为王妃身边有什么高人指点,她才会选择在太后宫里自毁容貌,嫁人后又一心撺掇康王反抗皇帝。可现在开来,这似乎都是王妃自己的主意,可王妃又实在不像个jīng明有魄力的人啊。
    岳静等着程婉出招等了快两年,都没等到什么玩意招呼过来,让他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只能改静为动,瞧瞧程婉会怎么接他的招。
    岳静亲自去了康王府,当着祝融、程婉的面,把皇帝的意思委婉地说了。唯恐这两人没听懂,岳静又自作主张地补了句:太后娘娘还等着两位的喜讯呢。
    程婉愣了下,飞快地笑了起来:府里要进人了,那可好,热闹,我也有能说话的人了。
    她转向祝融,笑眯眯道:王爷就按着自己的喜好挑人吧,臣妾一切都听王爷的。
    祝融看着程婉,这明晃晃地抵抗与拒绝,他不傻,听出来也看出来了。
    不用了,我不能生,进再多人也无用。祝融冷冷道。
    程婉就惋惜地叹了口气,看向岳静,把球又丢了回去。
    岳静眨眨眼,道:奴才去请太医?
    不用了,要传得满京城都知道吗?祝融威胁道,一副岳静只要敢叫太医来,他就会亲自出门把这不光彩之事昭告天下的样子。
    岳静哭笑不得地走了,程婉略坐了一会,也起身同祝融告别,要回屋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程婉连停都没停,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俩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着岳静回宫请了道圣旨,又回康王府做他的临时主管了。
    陛下说,康王身子无碍,许是因为旧疾,落了心病。岳静恭敬道,奴才不才,略通晓点医治之法,斗胆毛遂自荐,来给康王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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