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手术时间不会太长,我和实秋都在。”夏明生一边说,一边用手摸摸她头发。
“嗯。”她不担心。
麻醉药起效,她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像是看见了进来的熊娃子。
手术进行了多久她处于麻醉状态并不清楚,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听见了滴答滴答心脏的跳动声。睁开眼,她看见了趴在她床边的人脑袋。
“夏实秋。”
一听见她说话,夏实秋马上抬起头,眯着的眼望着她醒来的脸,紧跟着握紧了她的一只手抿着嘴。
那一刻她可以看见他的嘴巴哆嗦着,他向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更是憔悴,好像生了一场比她爸更严重的大病一样。
很久很久,她才听清楚他嘴巴里说的是什么:永远别再离开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说完,他起身低头,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下去。
番外容我调整下情绪再写。可能需要一两章番外补充 一下,谢谢支持的小天使们!真的很感谢你们!!我这人嘴巴比较笨,但请谅解!
第48章
早上白羽轩拎着保温瓶来到医院。田爱芳接过他手里的保温瓶时, 道谢说:“麻烦你天天拎过来,其实不用的。”
“没关系的,阿姨, 只要叔叔身体好了就好。而且让妹妹多休息一阵比较好。”白羽轩拿袖口擦擦额头上的汗说。
“你叔叔身体是好很多了,也亏了所有人, 以及捐献肾脏给他的那个人。”说到这里,田爱芳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在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候, 说是有脑死亡病人的□□了可以不需要她女儿捐了。
最高兴的要属龚力伟,手术前所有人都瞒着他是他女儿捐,后来才得知中间这般曲折后, 真的很生气。
所以那天那个熊娃子干嘛在她醒来的时候装模作样的, 那样凄惨的表情差点都让她误以为手术失败了。龚夏雅每次回想起那天的事也很生气。她是被麻醉了,不知道最后那刻他走进手术室正是想告诉所有人她不用捐了。
不用给自己爸爸捐,她是回家休息,毕竟被麻醉过身体有一点点儿受到麻醉的牵累。在家里呆不太住的她去了明雅居。
接下来这个熊娃子跑到明雅居来蹭吃蹭喝了。那一刻,她真想握紧拳头在他肩头上锤两把锤爆他撒谎的那张嘴。
夏实秋嘴巴呼呼地吹着牛奶杯上的热气, 她这里自己养的奶牛产的牛奶无比新鲜,比国外好喝太多。
“我说你脑子怎么长的?一个天才, 你一个拥有天才智商的人,不觉得自己上回有些过分吗?”龚夏雅对着他问。
当然不觉得,这不,该表白的表白了。况且他没有弄错, 当时虽然没有做手术,可是她被麻醉后医生们才发现她对麻醉的反应不比常人,停药后不能立即醒过来。所有人都吓得够呛, 怕她变成植物人了。
他说那两句话没有一点错,他是真的那么想的。
“你那天差点醒不过来。”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他心情趋于平缓了些,可以和她说实话了,语气里带着苦涩。
龚夏雅听完他这话愣了愣。
“你以后千万不要生什么大病,不要受什么大伤,光麻醉都很危险。”一边说一边夏实秋眉头揪得紧紧的。
她这哪能保证。只知道他这是关爱她。
“对了,法国那边邀请你去参加什么会议,你要去?”夏实秋问。
“营养学会议。还有法国的葡萄酒庄邀请我过去参加那边的活动。”龚夏雅如实说。
“邓肯请你去的是不是?你不要去知道不?”说完,他突然放下牛奶杯抓住她的手心。
被他的双眼这样认真地瞅着,她的心脏噗啦噗啦跳起来。
“我不要他有任何机会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的。”
这个熊娃子干嘛突然说话说得这么直白,让她感觉脸上都有些烧了。
“你不喜欢?”
“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喜欢。”见她低着脸不说话,夏实秋勾起唇角继续凑到她耳边上去说,“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她挣了一下没有能挣脱开他的手,脸色刹那越红,快红成外面初春后变暖的太阳。
两只长臂越过桌面他把她圈住,不让她动:她是他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她是他的。这点,是他和自己小叔最大的不同。
靠在他怀里是闻着他身上的绵毛衣味儿,想着上回在他怀里哭然后泪水泡了他一身毛衣,龚夏雅渐渐地不动了。
如果她真讨厌这个熊娃子,早就离他远远去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他这人的存在。像夏小叔说的那样,他从小陪她陪到大,感情回述起来像一本很厚很厚的书。
“让我以后都陪着你好吗?”他的嘴巴亲着她柔软细腻的头发说。
“夏实秋,你喜欢我什么?”她轻声问他。
“喜欢你,需要什么理由吗?喜欢的时候,当然是喜欢对方所有。”
龚夏雅的脸火辣辣地烧:“你这是背台词是不是?上哪儿看来的台词?”
他向来的毒嘴忽然涂满了蜂蜜,甜得叫人害臊。
“没有,我自己想的。”他转过她的头,很认真地说。
看不出他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有任何撒谎的痕迹,龚夏雅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