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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举手,大家都安静地低着脑袋,吴宪永脸颊上的肉抖了抖,板起了脸:上周五才说过的?这才几天都忘了吗?
    教室里一片翻书的哗哗声,吴宪永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锦林身上:转校生,你来回答。
    锦林站了起来,流畅地回答:有界性,周期性,单调性,奇偶性。
    吴宪永继续问:你来解释解释。
    锦林早就将那些特性熟记于心,她立即回答出来,还比划了一下图形进行说明,喉咙疼得像被砂纸磨过。
    回答得很好,吴宪永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注意到她的桌面空荡荡,只放着几张纸和笔,话锋一转又问道,不过你书到哪里去了?
    昨天丢了。锦林说。
    吴宪永顿时脸色一黑:刚刚表扬你的回答和考试你就
    对不起下节课前一定补上。锦林飞快认错,打断了他的话,说完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吴宪永这下倒一句责备都说不出了,他叹了口气:用功也要注意身体,先坐下吧。
    是,谢谢老师。
    一节课过得格外漫长,锦林没有书,大脑的眩晕也让课上讲的初等函数内容变成一片浆糊,她只能拼命记笔记,尽量记得周全。
    下课后她还在收拾东西,舒望便一下子窜到她面前:你早上去哪里了?手机都没开,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手机没电了。锦林撒谎道。
    他们说你逃课是因为陆肖铭,舒望忧心忡忡地小声道,他昨天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锦林朝她笑了笑:我早上因为感冒去了校医院,你别多想。
    第17章 一周目(十七)
    锦林下课后就给手机开了机,未接来电有十多个,大半是顾洋打来的,他还发了几条短信,问她在哪里,为什么不去上课。
    她扫了一眼就关掉短信,登上MO,在圣帕里斯板块里搜索吴宪永的AP教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近日出书的贴子,发了私聊过去想知道教材是否还有多的。
    当然她也在众多贴子里看到了几个飘红标题,包括那些关于自己的糟心事,但她甚至都提不起兴趣打开贴子。
    舒望讨厌陆肖铭和顾洋,即使知道这些传闻也没有八卦下去,她不停说着笑话,试图转移锦林的注意力。
    锦林头昏眼花,虽然没心情听,但也不去阻止舒望此时的兴致勃勃,她们磨磨蹭蹭收拾好东西,朝教室外走去,舒望的话还像倒豆子般往外蹦:周末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吧,等你身体好了,别整天看书,感冒时休息最重要
    锦林一边听着,一边悄悄看手机,那个卖教材的贴主回复了她,说教材早已经出手了。锦林叹了口气。
    舒望没注意到她的情绪,还在继续说她的周末计划,等走到楼下,锦林看到了谢煜正坐在角落的台阶上,一边抽烟一边看书,他一直低着头,似乎没有发现她们从不远处路过。
    锦林和舒望下节课不在同一栋楼,她们在岔路口分开,锦林沿着主干道去她的戏剧与写作教室,路上人很多,锦林感觉他们在偷偷看着自己,就是不知道那片窃窃私语中是否还会有自己的名字。
    锦林在教室后排坐了下来,上课后老师就关上了灯,用投影仪播放话剧,昏暗的光线中正是睡觉的好氛围,她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一直到下课才醒过来,这一觉并没有缓解身体的不适,反而因为长时间不良的姿势腰酸背痛。
    教室里人已经走了一半,锦林却发现谢煜正坐在她身后看书,他似乎一整节课都坐在她的后座,手里拿着一本《喜剧三幕式结构》小册子。
    锦林打了好几个呵欠,熬到了放学,又拖到很晚才去自己的储物柜,这时候教学楼里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储物柜附近空无一人。
    她想了好几种情况,包括柜子被砸烂了、里面被塞满了各种恶心的东西,但是走到储物柜旁边,却发现从外看去和平常无异,只是门把上挂了一袋东西。
    她几乎有些小心地碰了碰那个不透明的牛皮纸袋,想着里面是否放了血淋淋的死老鼠死蛇之类,最后打开却发现装的是感冒药。
    没有署名,也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锦林自然觉得这所学校里的人不会那么好心,说不定又是陆肖铭和他的跟班想出来整她的,看起来是感冒药,可谁知道瓶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药片。
    她随手将纸袋扔进垃圾桶,打开柜子门,里面东西没有被动过,锦林把作业本塞进去,之后又打电话给学校后勤处,让他们给自己的柜子换把锁。
    通完电话后,顾洋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锦林这次接通了:什么事?
    顾洋在那头低吼:你疯了吗,这时候才接电话!
    她挂断了电话。
    几秒种后,手机来电铃声又响了起来,响了许久锦林才接起。
    你敢挂我电话!顾洋怒气冲冲。
    或许是感应到锦林又要有挂断电话的迹象,他匆匆道:先别挂断!
    你到底有什么事?
    顾洋恼羞成怒喊道:等你放学!我已经在校门口等了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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