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某可一直很想聆听先生的教诲。”
“袁公子谬赞了,你还是先出题吧?”
吴静香上前淡然说道。
“既然是太学的先生,袁某可就不客气了,雪映梅花梅映雪。”
袁文斌说完一股笑意地看着吴静香,“对先生来讲着反联应该不难吧?”
“居然是反联,这袁公子下手也太狠了点,对方还是个小姑娘。”
说话的是方才出题的潇湘学社的女子。
似乎是在为吴静香打抱不平,“人家虽说是先生,但也只是算学的先生,对数字敏感一些罢了。”
算学一道与文学一道截然不同,许多爱文学的才子佳人,喜爱追寻浪漫,一般不喜算学的枯燥无味,顺带也不喜这算学的先生。
吴静香的身份被人点出之后,在门口立即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别的不说,这算学的女先生可真是个小美人,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样子可真水灵,再过两三年,待再涨开些,定是京城的排行前五的美人。”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可爱的小先生。
难怪斐文浩几人看的紧,像护犊子似的。”
“太学现在还招生吗?
我突然想听小先生的软糯的授课声,在枯燥无味的算学,在小先生的美貌面前。
瞬间也能变得津津有味。”
“你们难道不关心袁公子出的上联吗?
雪映梅花梅映雪,这题好难啊,是我短时间内肯定对不出来,等下轮到我袁公子可别再出这么变态的题目。”
……
“反联?
什么是反联?”
护犊子好的斐文浩此时却没有心思管那旁人的闲言,他私下询问杨帆,“雪,梅花不是常见的东西,很容易对下联的。”
杨帆作为话本的迷弟,文学在话本里也有一定的熏陶,“反联便是这句话你顺着念反着念都是一样的。”
“这袁文斌果真是小人,居然出这么难得题目欺负先生。
前面几题先生都是不假思索便能对出,这题先生都思考了这么久该不会答不出吧?”
斐文浩着急地说道,双手不由自主地揪上好友的衣裳。
“很难吗?”
吴静香疑惑地看着斐文浩。
“先生你别硬撑了。”
斐文浩突然小声地出着主意,“等下我故意制造混乱,先生你就假装晕倒,我们几人立马抬你走。”
听着自家学生的馊主意,吴静香也不敢再耽搁,立即出口对着下联,“莺宜柳絮柳宜莺!”
再延后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家的学生能干出什么逗比的事儿,她不过是听着周围的人群对她美貌的溢美之词,一时间入了迷。
“对出来了!
又是一个反联。”
此时的袁文斌也称赞道,“先生的文采果然非凡。
请进!”
吴静香立即招呼斐文浩一群人走进青竹斋,可惜又被拦截,“先生可能不清楚我们的规矩,连对四联,只能进一人。”
“那文浩你先进去,在门口等等。”
吴静香指挥道。
“好嘞。”
斐文浩立即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还冲着袁文斌做了个鬼脸。
可惜他还是被袁文斌拦住了,“我们需要本人亲自作答。”
“还有这规矩。”
吴静香恍然,“文浩你跟着我念风羞月影月羞风。”
“风羞月影月羞风。”
斐文浩不知这话的意思,还是乖乖地照着念。
袁文斌的脸色瞬间绛紫,又是一个下联,一个反联,“先生这是在戏弄袁某吗?”
吴静香双眼瞪大,无辜地说道,“我怎么就戏弄袁公子,这下联不对吗?
我这还有雨滴湖面湖滴雨,亭靠山涧山靠亭……”
只见吴静香一连窜说了十来个,末了还无辜地请教袁文斌,“这些够我们师生进去了吧?”
袁文斌被她的操作差点眩晕,他想了好几天的对联,居然被一女子随口答了十几个下联,他京城才子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脸上保持着文雅的书生之气,“先生这是在现场教学生舞弊。”
“袁公子瞧你这话说的,严重了。
先生教学生,怎么能算是舞弊呢?
古人云师者传业授道解惑,我的这群学生在文学上有所欠缺,都是木鱼脑袋,一个个的连个参加春闱的资格都没有,太丢脸了!
他们太需要我这个当先生的多多讲解。
这不听闻你们这办这个文学比赛,就火急火燎地来了,为的就是让他们多长点之时,争取不错过下届的春闱。”
吴静香哀痛着自家学生的不争气。
“袁公子,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或者对太学有什么意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我们。”
吴静香继续说道,“袁公子你可知道今日你阻拦的是什么吗?
是他们那颗向着文学的那颗热忱的心灵。”
袁文斌咂舌,没有想到今日逢上敌手,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比他还强,居然还提升到了他不满太学。
“在下输了,你们进吧。”
袁文斌只能认输,一口大锅背不得。
“慢着!
你们还不能进去,我们潇湘馆不同意。”
一道刁蛮无礼地声音从里面传来,七公主与他们的社员从里边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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