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苏念手扶长剑,语气淡漠,“我觉得,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苏惜瑶!你好大的胆子!”
闻言,张维守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义愤填膺的面容,指着一旁跟随的武珲等人骂道:“密谋反叛,该当何罪?!你们,你们这群将领,这些年的忠军报国都为了狗吗?”
这大概是最经典的贼喊捉贼了,若不是尚在颤抖的腿,苏念还真信了他的邪。
她持剑冷冷瞧着他,扯唇一笑:“该当何罪?”
“苏大将军…你实在是枉为人臣!枉顾陛下对你的提拔信任!”情绪激动处,张维守气得胡子都在抖,仿佛他是真真正正的忠义刚正不阿之士。
“该当何罪的人,是你吧,张太守。”苏念冷笑一声,她没直接上来一剑杀了张维守,自然是要搜集证据,将事情说个明白,给手下的均是一个交代,“擅自扣押兵士,私吞粮饷,勾结外族,密谋反叛,其罪,当诛。”
当诛二字,她说得重,又带着一点杀意,张维守本是文科进士出生,可没见过这种杀气,身形微颤,却依旧稳住:“口说无凭!你以何为证!无辜杀害朝廷命官员,这可是死罪!”
苏念望天一眼,忽然道:“该是时候了。”
“什么?”
闻言,立即有士兵前来握拳半跪报道。
“大将军!您所料不虚,南郊张维守的庄子里,我们确实找到了之前派去催粮饷的兄弟。”
众军闻言,顿时深吸一口冷气,看向张维守的眼神中,顿时有了份怒气。
“嗯。”苏念点头,示意对方退下,转头看向张维守,“作何解释?”
见情势有变,张维守脸色微变,却依旧嘴硬:“大将军,这南郊的庄子,本官可是许久未曾去过了,仅凭这些人出现在我庭中,怕也不能说明什么,纵是能,也该是陛下派专人审核,大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僭越,究竟是何意?”
苏念似乎料到对方会如此说,又命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送了上来,“不知,你可认识此人?”
“这是何人?”张维守见到黑衣刺客,面色一僵,随即勉强正色道,“你们沆瀣一气,休要诓我!”
“是吗?看来张大人之前同他们的交易,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当众拿出一沓供词,“或许,这些供词,你可感兴趣。”
张维守微变:“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需要的不是你认罪。”
见他死不认罪,苏念笑了声,缓步走进张维守身边,嗓音平静,“我只需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罪行清晰,证据明了,他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等等,不,你不能杀我。”杀气逼来,张维守脸色立马白了,慌忙中道,“是…是南阳王!都是南阳王。”
“不懂吗?”
苏念缓缓站起身,抽剑,剑身闪着让人胆颤的寒光,“张维守,在你替南阳王联系呼和全欲图置苏军于死地时。便注定,若我生变,你即会成为弃子,为他铺下一步的棋。”
做事都要双重保险,唐锐亦然。
凭借苏惜瑶对这位世伯的信任,即便事情败露,也不会怀疑唐锐。
只要他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张维守与傅天恒两位北境太守身上,军乱也好、勾结也罢,与他一个南部豫州的闲散王爷均是毫无干系。
唐锐对苏念确实有照拂之恩。
……但,勾结匈奴陷害苏军之仇,她也要算得清楚。
“你…你都知道!?”
一剑斩之。
鲜血溅在地上,几分森冷之感,苏念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连眉头也未曾一皱。
“诸将听令!”
苏念挥剑甩开剑上血迹,运了灵力,向众军喊道。
“如今荆州扬洲叛军已起,攻至京城之下。凉、并二州太守与叛军交联,勾结外族,阻挠信息,图置我军死地于无形。如今匈奴王呼和全已为擒拿,众军便随本将军一同,班师回朝,南下平叛!”
“班师回朝,南下平叛!”
“班师回朝,南下平叛!”
一人呼,百人应,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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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苏家军本就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师,别提军中还有两个实打实的,虽说这两位彼此都有保留,但赢一场还没匈奴半点能打的凉并两州官兵,还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念还顺手从系统空间里捞了一沓后现代火.炮图纸,让军中工匠改进一下,又拉了些材料新做了几门,配合之前打匈奴的几门,共凑了九门大炮。
顺道,她又取了一个连的改进版□□,分配给一只小队上作先锋。
这世界的人可是从未见过这份阵容,望着天上火龙铁龙乱飞,自然又惊又惧,纷纷溃散,城门不攻自破。
苏军入城,还什么都没做,一条军令随即而下。
绝毋扰民,违者必斩。
这就算了,她还顺道将先前军田里产得粮食分给城中近乎饿死的贫民。
世界上还真没见过谁敢这样打仗的。
生活不易,大家都是谁有吃的就跟谁的百姓,一听苏军给吃的,瞬间什么怨言都没了,甚至有的还跑去问北境军缺不缺人。
于是乎。
……
苏念版北境军,接待过的城民都说好。
加上苏念名望本就四海远扬,百姓不满苛政多年等等几重加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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