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昌愤怒着说起脏话来,狠狠把狱门一踹,大喊道:“我要见陛下!来人!放我出去!我要见陛下!”
他又要踹门,被陈章喊住了:“你给我安静一会!”
陈卫昌立马气不顺,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带着怒意道:“父亲,这事摆明了是有人陷害你我……”眼风一转,瞪圆眼睛道:“难道是陛下?”
陈章瞪向他,沉声道:“这个节骨眼上陛下不会如此待你我,”他顿了顿,叹息一声,“这事太怪了,到底是谁要毒害二殿下,居然能在你我面前下毒,由此可见这人了得。”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定要将那人五马分尸!”陈卫昌握紧了拳头,思索片刻,蹲到了陈章面前,压低了声音,“父亲,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陈章沉默着,好一会儿只回了一个字:“等。”
“等?”陈卫昌蹭的站起身,狠狠把袖子一甩还要说些什么,被陈章一瞪,便住了声,虽气不顺,却也只能坐在了原地,缓一口气道:“父亲说得没错,为今之计只有等。”
……
陈元回京这一路可算是坎坷艰辛,去时没遇见多少危险,来时竟处处是危险。
陈元想不通,极其纳闷原主到底是得罪了江湖上多少人啊,这么多人赶着趟子的要追杀他。好在有他老爹派的暗卫护着,若不然还真有可能丢了小命见不着他家未来小暴君了。
“你,”陈元朝一个暗卫招了招手,吩咐道:“去买两袋面。”
暗卫训练素质过硬,得令就下去办事,速度还快,不多时便扛回来两袋白面。
陈元满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辛苦啦,赶紧坐下喝杯茶。”他把一杯茶递过去。
那暗卫蒙着面,接过来并没有喝。
“把面罩摘下来喝啊,”陈元说着忽然好奇:“除去吃饭喝水,一年四季一天到晚你跟你的小伙伴们都蒙着面?连睡觉也蒙着?”
那人点头。
陈元嘴角微抽,叹口气又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说着看向另三个暗卫,吐槽道:“我老爹派了你们四个人保护我,可跟你们相处这几日,我都没认清楚你们,整天天蒙着面,话又少,就是再相处几日恐怕也难……”话到此他猛的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副开心的样子,先是拍着手笑了笑,然后掐腰吩咐道:“本少爷送你们一人一副面具如何?”
四个人面面相觑,接着纷纷抱拳,异口同声道:“谢少爷。”
陈元喜滋滋,暗觉自己聪明,他买了五个一模一样的面具,包括他在内也戴上,还买了五件从头到脚一模一样的衣服以及鞋子,然后要求四个暗卫跟他穿一样的戴一样的,甚至连头绳都毫无二致。
“怎么样?我们五个像不像五胞胎?”陈元笑眯眯地问四个一头雾水地暗卫。
陈元帅气地脸庞挂着笑容,安排道:“从今天起,你们四个不要再坐暗卫,要做明卫,不对,是要做陈元,我就两个要求,遇到敌人的时候不许出声,能打就打两招,不能打就跑。”
这下四人明白陈元的用意了,作为奴才那自然是一切听主子吩咐。
陈元得意地刷打开扇子,挑眉道:“五百个陈元,我看你们这些傻X能不能追的到我。”
话说完,客栈一楼下挤满了人,每个人都跟陈元穿着一样,面具一样,陈元站在二楼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对底下地人说:“兄弟们,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全场鸦雀无声,都在点头。
陈元满意地哈哈一笑,啪的合上折扇,“面粉记得戴上,要是那几个王八蛋追你们,一把撒他们脸上,你们放心,他们追了一路,跟他们交过手的我可以确切地像你们保证,他们不是要我的命,而是贪图本少爷的美色。”
四个暗卫:“……”
陈元呲牙一笑,朝他们四个做了个wink,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朝楼下大声道:“每人一张一万两银票,出发吧,大帅哥陈元!”
陈元对自己对点子颇为满意,这个点子也确实奏效了,李稷派去的人马真就给一大群四窜的“陈元”弄花了眼,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陈元”。
陈元在五百个假陈元的帮助下顺利逃脱,到了一处,全身上下换掉,戴上口罩,又佩戴一副骑马专用日夜两用防止外线墨镜快马加鞭直奔京都。
四暗卫瞠目。
……
太阳偏西,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赵文的心慌乱地犹如院里被风吹的摇晃的树叶,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不多时,一名兵卒跑了来,恭敬道:“大人,一切都准备好,王爷说天色一黑就进宫。”
“混账!他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赵文一听这话就恼怒,不免呵斥,狠狠瞪向那人,“平日里是本丞相养着你们,他娘的竟还听他差遣,真是反了!”
“属下不敢。”那兵跪地,惶恐道。
赵文还是不解气,吩咐道:“给我听着,没本丞相的吩咐谁他娘的都不许离开本府半步!”
“是。”
赵文纵然是跟陈章父子是死对头,但他却也不想跟誉王扯上关系,誉王狼子野心,亲兄弟都陷害,若真让他当上皇帝,岂能有他容身之处?
可他与誉王那些书信,想到此,赵文懊恼地砸了下桌子,咬着牙迷茫地看向一处。眼下他是真就如上了贼船一般,想下也下不来,怕不是等着他的将是船沉大海死无全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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