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救
若gān人的脖子bào出青筋地喊道:
为什么就没人听我说话啊!
前方真的有敌人!
五百人真的守不住的!
急行军去救能救下来的!
可以的!
一切可以不必这样的!
很多人,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
花木兰的身上背负着懦夫、胆小鬼、怕死之人的各种名声,论起背负骂名,她比若gān人承受的还要更多些。
她从不还嘴,也不为自己辩解,因为这些都是无用的东西。
别人不会因为你的话而理解你,也不会因为你的辩解而理解你的人生。
你最终能做的只是过好你自己的生活,按照你自己理解的方式。
这些话,如今已经陷入了自我否定和自我矛盾的若gān人不一定听得进去。
所以
你等我。
花木兰拍了拍木笼。
等我去找听得见你声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段时间都是晚上下班码字,有时候遇到一些突发qíng况或者状态不好,就会把自己累到好晚总之,谢谢守在**的你们
小剧场:
一定要找个乖巧听话又能gān的。
一定。
真丑!幸亏她是个女人
陈节(口沫四溅洗裤子):我们家的将军啊,那叫一杆巨枪傲群雄
众八卦男(看裤子):哦~哦~哦!
☆、第89章 第四个火伴(六)
若gān人的遭遇,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日后可能面对的遭遇。
花木兰无法不对此产生这样的想法。
若gān人想要所有人活下去,但这在很多qíng况下是无法做到的。除非他是当时的统帅,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否则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死。
可在那种qíng况下,那位将军真的会撤退吗?
一点抵抗、一点警示都没有的离开黑山口,就这么任由几千柔然人进入敕勒川?怕是只要有一点血xing的将士,都做不出这样的选择。
他们只能拼杀到最后,哪怕让那些牧民少面对一些敌人也是值得的。
而为了活着回去而一直拼杀至今的自己,说不定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的事qíng。是为了活下去而做一个逃兵,还是战至最后,力竭而死?
还没有到那一天,花木兰也没有答案。
但至少现在,她想给若gān人找一条活路。
花木兰,你要去哪儿!同一个帐篷的火伴看见她正提着弓箭往外走,忍不住追了出去。今日你休沐啊!
即使花木兰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做巡查,巡查回来也是可以休沐的。
没吃的,去找吃的。
花木兰现在用这个借口已经用的炉火纯青了。
她抓着弓箭,一溜烟的跑远了。
那火伴看了眼出去的花木兰,再扭身看了看帐篷里僵硬着脸的火长,忍不住埋怨出声:我说火长,你为什么不能差不多就算了?就算他上次放跑了那些死营的奴隶,也不至于一直这样饿着他。他这样的勇士,不可能一直默默无闻的,我们这样得罪他真的好吗?
每次他都怕花木兰因为饿得头晕眼花而掉落马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这些同火就是bī死他的凶手。
在一个火里,花木兰身为后来者,火长要拿他来竖规矩、让他知道这个火里谁说了算,也是正常的。
但现在弄到全营都知道他们火里给花木兰穿小鞋、被给他饭吃、不让他打扫战场,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火我说了算。火长僵硬着的脸抖了抖,你要怕他,不如就把你的吃的给他。
真的?
恩,真的。然后你们就一起饿肚子吧。那火长仗着是副将的亲戚,嘲笑着说:反正他是勇士,即使饿着肚子也能护着你的。
火长!被笑话的人捏紧拳头对着空气舞动了一下。
啊啊啊啊!妈的!这样子以后都没有人会愿意和我们并肩作战的!等我们死了,火长你一个人去杀敌吧!
他闷着头冲进了帐子,在其他火伴或紧张或惊讶的表qíng中躺倒在褥子上,一把盖住了脸。
这样卑劣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
若说这位火长一点也不害怕,或者说一点顾虑也没有,那是假的。
可是从他给花木兰穿小鞋、让他吃不饱、甚至没东西吃的时候起,两个人的梁子就已经结下了。
他是那么嫉妒花木兰的本事,甚至连他那面对死营奴隶说放就放时的洒脱他都一并嫉妒。
嫉火燃烧到最后,就变成了一种邪火,随时啃噬着他的心口。
尤其是在花木兰两天都未进食却杀敌数十的时候,这位火长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花木兰的可怕,那邪火烧的更旺了。
只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除了想法子让他不再能对他产生威胁外,他想不到什么其他办法来应付这样的局面。
打,那自然是打不过的,他也没勇气同室相残。
可是若是他自己饿到不行跌下马来被踩成ròu泥,那只能说是花木兰倒霉。
同帐的人谁也不知道花木兰去了哪里,为何彻夜不归。
火长在心中暗暗心喜,期望着花木兰是出营的时候遇到了láng群,或者是出去的时候被蠕蠕人发现给了结了。这样的话,他们的火里就会补上一个听话的家伙,而且也不会动摇他火长的地位。
但第二天cao练开始时,这位火长还是发现花木兰回来了,不但没缺胳膊少腿,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变乱。除了眼睛底下有隐约可见的黑眼圈,已经身上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尘土,他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样的自然。
妈的!
怎么命就这么硬呢!
火长捏了捏拳,假装没有看见同火们松了口气的神qíng。
日子一晃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在校场处置若gān人的那一天。听说中军里若gān人的那位兄长来找刑辖官和右军的几位将军好几次,结果他们的亲兵全把他挡了,连帐篷边都没有靠近。
花木兰倚在黑山大营的门口,翘首的盼望着。和她约定好了的人应该昨天夜里就已经到来,可到了现在也没有出现。
她的脸上终于爬满了焦急的表qíng,甚至有一些惊慌失措。
万一
万一要是没来
不,不会的
***
校场上。
被人像是牲畜一般捆绑着的若gān人,在刑辖官和旧日同袍的控诉中麻木的看着脚尖。
若说之前是不会有人听见他的声音的话,那现在被堵住了嘴巴的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何必要堵住他的嘴呢。
反正说什么你们也听不见。
人证俱全,若gān人在黑山头犯下奉令不遵、擅离职守、逃避作战的大罪,按照军规,当
慢着!
一声厉喝突然出现,然后从人群中挤出几个人来。
鲁赤刑辖,末将几次找您您都不见,末将只好出此下策,直冲校场了!
那为首之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虽然口气并不怎么好,但他的态度是冷静而严肃的,这个年轻人的头发和过去的若gān人一般,整齐的梳成一束,走入校场的步伐也是从容不迫,完全不像是他说出来那种直冲校场的感觉,而更像是赴宴。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被捆住身体、堵住嘴巴的若gān人猛地一下子抬起头,然后露出了见鬼的表qíng。
来的是他的大哥,母亲是鲜卑贵族独孤家族的嫡亲大哥!那个一直在家中对他没有好脸色,甚至经常将他无视的大哥!
当初他会来右军而不是去中军,除了他觉得右军很好出头以外,也是实在害怕他兄长对他视若无睹的那种态度。
对于这位兄长的到来,若gān人受了极大的惊吓,这种惊吓比别人对他浇尿、花木兰为他揍人还要可怕。
等他看到他的大哥身后跟着的人,他更是感到惊愕,除了露出一副白痴一样的表qíng外,做不出什么更视死如归的表qíng来。
若gān虎头!
他那个永远找不到一点可以被人指责地方的大哥!
他宁愿被斩了,也不愿他来!
若gān虎头领着身后几人步上校场的擂台,在众人或惊讶或兴奋或好奇的眼神里站定,一指身后的几人。
这是这几日带队出去巡逻的叔孙将军,他在回程的时候曾经见过若gān人,并且婉拒了若gān人求援的请求。
他身后的叔孙将军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即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同意。
至于这位若gān虎头的表qíng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这是右军的护军将领王将军,他曾接受了若gān人的请求,带着护军急行军赶往黑山口。一个时辰的路,他们硬是用了两刻钟就赶到了
惭愧,还是没有救下苟将军的人马。
王将军拱了拱手,对着鲁赤刑官摇了摇头。本将见到若gān人时,他的马口中已有白沫,这是久奔之态。本将只是觉得若gān人就这么被斩首示众实在是可惜,所以斗胆前来求个qíng。
这样的结果让校场中的将士一下子哗然了起来。无论是告状的同军,还是作证绝没有看过若gān人的三个将军,都露出了难看的表qíng。
那是中军的人吧?后面那几个穿着全盔的,只有中军的人才那么穿!
听说若gān人是三十六部的贵族之后,不是说只是一个姬妾的孩子吗?怎么还有中军的人来救他?
王将军说若gān人真的四处在求救王将军德高望重,应该不会撒谎吧?
你傻,你要逃了,难道不会去求援吗?
不是啊,我若是逃兵,我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等打完了再出来装作没死,谁会到处跑,让别人看见自己在逃跑啊!
呃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
各种窃窃私语让气氛变得更加怪异,鲁赤刑辖尴尬的看了看其他几位刑辖官,而其他几位刑辖官则是没做出什么要解围的举动。这让他只好gān咳一声,开口说道:
这是我们右军的事务,军令如山,本官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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