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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万事小心。
    贺穆兰想不出其他安慰的话。
    实在不行,和你家公主多商量商量吧。
    虽然贺穆兰觉得一位刚刚亡国的公主,敢为了自己的宫女忤逆圣旨是希望渺茫的事qíng,不过她毕竟已经嫁了一位将军了,也许还有些左右。
    NND,皇后到底去哪儿了?
    谁给个说法啊?
    赫连明珠点了点头,看着贺穆兰,朱唇不停地张合,最终只是退后几步,行了个礼,开口挤出几个字来。
    花木兰,我去了。
    有时候,寄托便是断送。
    不寄托的话,也许还有可能。
    赫连明珠看着平静的目送着她离开的贺穆兰,一步一步地去了。
    无论经受什么样的挫折,她都会隐瞒好自己的身份的。
    无论什么样的羞rǔ
    无论个屁啊!
    赫连明珠瞠目结舌地看着收回了手的赵倪,后者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刚刚把自己的手从她那她那虽然是隔着裤子
    果然是无根之人。这就对了,若是被我捏到了命根子和卵蛋,你就要受一次苦了。要知道,男人死在净身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赵倪看着已经傻了的赫连明珠,露出一个微(狞)笑。
    他选择突然袭击,便是不准备给他任何可以伪装的机会。
    若是一个男人混进了宦官的队伍,那后宫无数人就要丧命了。
    我是赵倪,陛□边的宦官之首,大家都唤我赵常侍。你要是有一点不对,我就让你比净身那时候还要痛苦,明白了吗?
    什么净身
    赫连明珠已经陷入了我被一个宦官袭击了下X,我被一个宦官袭击了下X的无限循环中,就连赵倪对他微笑,都没办法挤出一个笑脸。
    赵倪以为她是听不懂鲜卑话,便用匈奴话又说了一遍,然后让人带她去皇帝身边谢恩了。
    啧啧,虽然皮肤不怎么好,可是长得倒还水灵,看来去势的比较早,皮肤都还和男童时一样。
    赫连明珠迷迷瞪瞪地被带到了拓跋焘身边,拓跋焘此时正在批阅奏折,见她谢恩了,随便摆了摆手,让她站在旁边。
    赫连明珠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拓跋焘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
    我要更衣。
    拓跋焘对着左右宦官说道。
    伺候吧。
    更衣?
    赫连明珠看了看外面。
    这青天白日的,又不要睡觉,更什么衣?
    她是侍衣huáng门,凡是要更衣的事qíng,她都要在一旁。
    赫连明珠跟在右边那个宦官身边,看着对方恭敬地问皇帝:请问陛下是在这里,还是去后面?
    这是书房啊。
    跪坐着批阅奏折的地方,怎么更衣?
    在这里睡觉不会着凉吗?
    还有竹简没看完,就在这里吧。
    拓跋焘应他。
    那宦官后退着出去拿什么东西了,留下拓跋焘和赫连明珠大眼瞪小眼。
    拓跋焘似乎是对这个小宦官影响深刻,用匈奴语笑着逗他:以前伺候女人的,是不是伺候男人,很不习惯?
    赫连明珠猛点头。
    伺候男人应该比女人更容易吧?女人的衣服可真不好穿他摸了摸脸。唔,也不好脱
    赫连明珠瞪大了眼。
    好好生不要脸
    拓跋焘看着赫连明珠那木呆呆的样子,大笑出声:哈哈哈,忘了你是宦官,脱衣的事qíng是由宫女做的,不是笑话你不是个男人,你别往心里去。
    赫连明珠刷地低下头,心里百感jiāo集。
    他们夏国,就灭在这样的皇帝手里。
    这样的皇帝
    她有呕血的冲动。
    没一会儿,另一个宦官捧着一个东西上来,那东西似乎是个铜壶,上面有个漂亮的把手,做成翅膀的形状,下面是一只怪shòu,shòu口大张,做咆哮状。
    赫连明珠好奇地看着那个铜壶,拓跋焘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起他是个宦官,顿时升起了一阵同qíng。
    真可怜,没用过这个吧?
    在女人的宫里当宦官,估计也就跑个腿传个话,做点脏活儿。
    我就让你看看这是做什么的。
    那个赵明是吧?拓跋焘想起她的名字,用匈奴话唤道:来伺候朕更衣。
    赫连明珠低着头走上前,哆哆嗦嗦的将手放上拓跋焘的衣襟。
    你放我胸口做什么!拓跋焘莫名其妙的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带扣上。
    拓跋焘将腿微微分开,指了指自己的脐下:
    我要如厕,你连更衣都不会吗?
    一旁举着铜壶的宦官也蹙着眉头,不满地看着她。
    居然还要陛下亲自教导?
    赫连明珠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
    她
    她怎么忘了
    还有这种更衣!
    天啊!
    花木兰,快来救我!
    谁要给他更这种衣啊!
    ***
    怎么感觉谁在喊我
    贺穆兰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朝着门外四处张望了一下。
    我怎么没听见谁找你?若gān人纳闷地招呼贺穆兰回来。肯定是你听错啦!
    是我听错了吗?贺穆兰四处看看,确实没有人在附近,自她fèng合赫连定家人的尸身后,陛下和库莫提都给她放了假调整心qíng,除了若gān人这小子,也不会有谁跑来打搅她。
    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都说夏国的明珠公主来找了你,狄子玉还因为公主多看了你几眼和你打了一架,到底是怎么回事?若gān人凑到贺穆兰身边,那公主好看吗?狄子玉武艺如何?
    你是被素和君附体了吗?
    什么?
    没什么。
    贺穆兰一把推掉他凑过来的脑袋。明珠公主不是来找我的,她找的是她在武英殿里看守的宫人。至于那狄子玉,谁知道什么qíng况,大概是误会了吧。
    贺穆兰到现在还忘不掉对方最后那如丧考批的神qíng。
    被一个亲卫打败,大概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qíng。
    对于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来说。
    那就是你公主确实对你产生了兴趣啰!若gān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想不到你长得虽然并不英俊,还挺讨女人喜欢的!
    说起来也是奇怪,我那天不在陛□边贺穆兰想起若gān人一直跟着古弼,便开口问他:为什么陛下没有把明珠公主收入后宫,也没有夏国公主被纳为妃妾呢?
    赫连昌那个皇后带着一群宫妃公主以死相bī。若gān人想起那晚的qíng景,也觉得可笑,她大概觉得陛下害怕失了仁义的名声吧。而那天夜里陛下大概是太累了,没空和她纠缠,就叫人看守后宫,回去休息了。
    之前狄子玉有透露过他和四公主两相爱慕的意思,所以陛下就单独带出了四公主,让人给狄子玉送去了。
    原来是这样不是陛下没有看上夏国的赫连公主,而是那些公主都好端端还在坤德殿里,没能见到陛下?
    各个带着连头都看不清楚的冠冕,谁知道什么样子。夏国的女人好像很喜欢戴这种帽子。若gān人没听到什么劲爆地消息,很无聊地随口带过。
    花木兰,听说你谢绝了陛下的赏赐,没有留下来当宿卫,也没接受将军之位的封赐?若gān人用不赞成地语气说道:你这样会被人说不识抬举的。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当将军吗?
    不想当将军,那么努力准备大比做什么!
    我要回黑山。黑山还有许多同袍等着我呢。贺穆兰的语气是那样理所当然。我离开右军去鹰扬军的时候,答应过阿单志奇他们。
    若是说去了鹰扬军就不回右军了,那等于是背叛了右军。
    可若是为了去宿卫军,连鹰扬军都忘了,那等于是背叛了鹰扬军一起拼命过的兄弟。
    要是为了当将军,而不管不顾地抛弃所有过往,就守在拓跋焘的身边效力,那便是背叛了整个黑山大营。
    她从黑山出来,还要再回到黑山去。
    若gān人听到贺穆兰的话,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那般的沉默了。
    这让贺穆兰突然想到,若gān人是非常喜悦地去了古弼的身边,学习那些他最想学习的东西的。
    这样的话,有点像是谴责若gān人抛弃了旧友。
    贺穆兰暗暗后悔,拍了拍他的手背。
    不要想太多,人各有志。我喜欢黑山,是因为我单纯喜欢那种抵御外敌的成就感。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当我随着陛下攻城的时候,我很怕统万城就这么破了
    咦?为什么?
    哪有攻城的人怕城破的?
    我怕。你说我懦弱也罢,妇人之仁也罢,我很害怕看到城破的qíng景。你想过城破后会发生什么吗?
    贺穆兰用梦游一样的语气说道:
    女人和孩子在尖叫,我们闯进别人的人家,拿走别人贵重的东西。有人反抗,因为那是他们的东西,为了夺走他们,我们要杀戮反抗的百姓,抱走别人的孩子做为奴隶
    我们抢夺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姐妹妻女,在宣泄一番后扬长而去,或是这些女人被我们掳掠,这些女人以后该如何生活呢?爱上qiáng/bào过自己的男人?这是不可能的。仇恨会一直存在,延续到下一代的身上。
    贺穆兰想起那样的场景,便觉得自己的价值观会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摧毁后无法找到自我。
    我始终觉得,我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而参军的。
    贺穆兰如此说道。
    我的战场,应该在黑山之北,去抵御那些想让我们的兄弟姐妹和亲人遭遇人间地狱的蠕蠕们才对。
    若gān人肃然起敬。
    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火长,我也要回
    你不一样,若gān人。你是那么聪明,你能救更多的人。贺穆兰笑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何况连我们都看出北征柔然就在眼前,你跟着古弼将军,想来很快就要去黑山了。到时候我们并肩作战,你也能帮到我们,这样岂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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