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也有伎子出来?别是薛都护你自己的相好吧,哈哈哈!
只见薛安都和几个游侠儿簇拥着一群女人进了大营,这些女人脸上皆有羞意,似是不太适应大清早出这么远的远门。
再看这些女人的颜色,一个个虽说不上绝美,但也是中上之资,在母猪似貂蝉的军中,已经算得上是美人了。
贺穆兰顿时脸色一黑,狄叶飞更是僵硬的可怕,一主一副两位将领见到薛安都果真乱来,竟异口同声地斥道:
薛都护,你可知道这是军营!
薛兄弟,快快把这些女人领回去!
薛安都领来的女人们一听到两人喊话,便知道其中有一个是今日的正主,她们是来做生意的,有人想要坏她们的生意,自然是要还击回去。
其中一个泼辣的仰首踮脚看了看,突然面色不悦地埋怨薛安都道:薛郎真是,您还说是位天大的英雄,姐妹们才不顾规矩跟着您驾车而来,可是你也没告诉过我们
她伸出手指一指狄叶飞。
这位英雄既然已经在身边藏了美人儿,又何必请我们来现丑?
这下子,换成狄叶飞脸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她伸出手指一指狄叶飞。
这位英雄既然已经在身边藏了美人儿,又何必请我们来现丑?
贺穆兰(拼命拉住):那是女的,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
狄叶飞:啊啊啊啊!老子从没被女人如此欺负过!
陈节(吐槽):我家将军也不随便打男人的,只不过随便起来不是人。
☆、第350章 病入膏肓
袁家邬壁。
来的不是拓跋焘,也不是拓跋家任何一位大将?袁喆听到北面来的消息,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不是说这个鲜卑狗一旦有仗打肯定是御驾亲征吗?柳元景消息没有透出去?
以柳元景的谨慎,一定是透出去了,说不定还用暗道的事qíng做了饵。宋二也是纳闷,照理说如今外无战事,内无忧患,连夏地之乱也平了,以拓跋焘的xing格,听到宗主会动乱的事qíng,应该是御驾亲征才对。就算不御驾亲征,也一定是派出信得过的宗室将领,如今却派了两个汗毛都没gān的年轻将军
宋二顿了顿,会不会,柳元景做的不够谨慎,让拓跋焘或是崔浩给看了出来?
怎么会!这一计连柳元景都做了棋子,彭城王顶着这般大的压力,必定会造出各种假象让拓跋焘重视南方。我原想着拓跋焘不来,让他们损失个几万大军也够喝一壶
袁喆yīn测测地笑着:嘿嘿,如今没来几万大军,先毁了先锋,也是一样。
公yù行此事时,我就曾告诫过你,此策太过yīn损,若不到危急关头,切不可滥用病人。我不知道袁公为何如此匆忙放出这么多人,但是万一打糙惊蛇,不但我们折损严重却没得到效果,恐怕连彭城王都要因为此事见弃于世人,还望袁公三思而后行
袁喆害怕彭城王刘义康,却对这位叫做宋二的使者没有什么畏惧,闻言也只是随便敷衍:不丢出几个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我这也是提早试试,心里也有个准备。至于彭城王,这里都要成为死地了,我想我的诚意已经足够明显。等我们举家迁往宋国,还要靠彭城王照应,又怎么会扯他的后腿?!
宋二叹了口气,心底对袁喆劝服刘义康行这绝户之计十分反对,无奈他只是个使者和智囊,两人若都不听他的,他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再三警告大军若没有异动不能贸然放出病人等等,这才一脸忧虑的离开。
袁喆在楼上看着他走远,这才倚着墙壁滑倒在地,硬生生咳出两团血来。
他天命已经不久了。袁家被刘宋当做棋子,魏国又步步紧bī,转眼间整个邬壁都要化为乌有,袁喆心中原本就又气又恨,突然又得了噎膈症,无论吃了什么都会呕吐出来,食道如同阻滞一般不能进食,全靠服食汤药维生。
这种病得了以后,人就渐渐不能进食,消瘦的如同枯柴。袁喆为了掩饰自己的病状,除了暗道和燕飞楼很少踏足其他地方,每日看起来虽然进食如常,但大多都倒到了燕飞楼后的湖中。
袁喆原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袁化身上,嘱咐他暗中囤积粮糙、收购药材,最后大捞一把金银退走刘宋,无奈这个儿子痴迷胡姬,竟到了抛妻弃子的地步,不但忤逆他的意见,更是屡屡试图放出暗道和城外山坳里的那些人,让他不得不放弃了他这个没用的长子。
他最恨胡人,他在刘宋时,原本已经搭上了新帝刘义符的门路,花了巨资买了一个侯位,在他已经前往建康的路上,新帝被谢家杀了,拥立了刘义隆上位,侯位也随之成为泡影。
过了没多久,拓跋嗣又趁先帝驾崩国内生乱的时候挥兵南下,连夺三州,袁家所在的陈郡被攻陷,袁家从此和刘宋之间隔着重重关卡,就算他那侯位有效,宋国也不会用这么一位身在曹营的侯爷。
自那以后,袁家原本花费的巨资打了水漂,拓跋嗣大军征伐三州又造成巨大的损失,袁家几近一蹶不振,靠着和魏国周旋和原本掌握的暗道才逐渐回复过来,又吸纳了大量流离失所的破落户,这才慢慢又有了以前的实力。
谁知道就在他已经准备安生过日子的时候,宋国却不肯放过袁家。他们不带了自己当年买官的证据,先是威bī后是利诱,qiáng行胁迫他帮着宋国疏松jian细和探子,甚至还要将袁家的商道作为运送物资的通道征用。
这些都是刀尖上玩命的勾当,随着越来越多的探子进入魏国,袁喆意识到袁家被魏国发现不轨是迟早的事,而魏国那位彭城王步步紧bī明里让他回宋国为官,暗地里却联合豫州宗主孤立袁家,生生的把袁喆bī入了疯狂之中。
魏国的胡人肮脏如狗,刘宋的权臣们也几yù让人作呕。天底下除了袁家邬壁,没有一处是人间乐土,既然如此
那他就毁了它们。
让它们知道袁家虽小,却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反正他命不久矣,哪怕为了最肖似自己的儿子袁放拼上一拼,再给他争取个十几年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走出去的法子。
至于外面会不会天下大乱?
他死都死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就在袁喆捂着胸口做着报复世道的美梦时,袁放慌慌张张地敲着袁喆房间的门。
阿爷!阿爷!您在不在!
袁喆擦掉嘴边的余血,站起身整了整衣冠,这才给儿子打开门。
门边守卫的侍卫们都满脸好奇地看着袁放,这位小公子素来得袁喆喜爱,做事也gān脆利落,绝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阿爷,阿兄发烧了,烧的很厉害!
袁放喘着粗气。
袁喆刚准备摆父亲的架子训他几句毛躁云云,却被袁放的话直接拉了他进屋。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兄弟俩瞒了我什么,说!
袁喆眼睛一瞪,眼光像电光一般she了过去。
阿兄想要放那位郡主,大概是被她碰了袁放低下头,我去的及时,将阿兄拉了回来
我就知道那女人留着是祸害!早知道管她什么身份,将她直接给杀了!袁喆咬牙切齿,那女人呢?你没杀了他?
袁放不是无知的稚子,真要动手时毫不啰嗦,这也是袁喆认为他比袁化更有当家主的潜质的原因。
谁料袁放竟低头默不作声。
哼哼,难不成你也被她迷了?就她现在那副鬼样子,还能迷惑什么人,我竟要看看!
阿兄以死相bī,我当时急着把他带出病牢,就没跟他拉扯,匆匆忙忙赶了出来。谁料阿兄还是病了
袁放一抬头,看着父亲用骇人的目光望着他,惊得退了几步。
你带化儿出来的,你怎能保证你没有事?
袁喆的声音yīn沉的可怕。
孩儿,孩儿是捂住口鼻身上进去的,也是用刀背推开的兄长,并没有碰过他们两人
袁放心中越来越害怕,连忙解释。
我肯定我没染病,但兄长
还治什么,丢出去自生自灭吧。袁喆冷哼一声,他成不了大器,与其被鲜卑人和宋人啃个gān净,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你若不丢他出去,我也会寻个机会把他一刀给杀了,免得他祸害到我的孙子和你。
不是有很多人还是没死吗?赫连家那个到现在也没生命危险,她过过去的病气也许没有那么厉害?阿兄现在只是发烧,找个名医治一治,说不定能治好啊,我求您了阿爷!
袁放跪地不起,苦苦叩首。
袁喆只觉得胸中那股憋闷越来越重,几乎要让他到晕死的地步,当即伸手一挥,喊了几个侍卫进来,将袁放拖了出去。
这事你要不处置,我就亲自处置,你自己想好再办,别让我失望!
***
陈郡边界。
越影已经很少像这样迈着蹄子疯跑,自从贺穆兰领了虎贲之后,行军速度不能太快,常常让越影怀念起过去的日子。所以一旦得了可以疯跑的机会,立刻跑的马踏流星,激起另一匹战马大红的不悦。
两匹马你争我赶的追逐前进,倒苦了身后一gān追着贺穆兰跑的部下。直到贺穆兰放越影跑了个痛快之后调头而返,这才和后面的众人一起汇合。
但凡男人,没有不爱马的。越影经过贺穆兰一年多的磨合,已经长得神清骨俊,可谓是锋棱瘦骨成,风入四蹄轻,薛安都一路看的眼睛都绿了,可惜越影是连让他靠近都不允许。
传闻花将军的马和陛下的马乃是一母同胞的大宛良马,如今见它这般驰骋,已经能够想象战场之中马鸣风萧萧的神骏来薛安都不停赞叹,只是可惜我们连累了将军,若是您单人骑马而去,恐怕明日就已经到了陈郡。
总归耽误不了半天,也没什么。贺穆兰也不下马,径直chuī了个口哨,大红立刻乖顺的立刻靠近越影。
贺穆兰就在马上换了匹马,速度快如闪电。
这也是黑山骑士们最骄傲的骑术之一,可以在颠簸的马匹上更换战马,用来节约行军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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