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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阳光好得很呢?众人吃惊不小,议论纷纷。
    这话刚落,还有人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却见外间飓风狂卷,卷得文和殿旁百年古树都几乎弯了腰,又有雷声阵阵,紧接着豆大雨点随之而下。
    这天气有异,怕是有什么不祥之兆!有人难免窃窃私语起来。
    说得是,今日本是端午佳节,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脸,这是从未有过的事qíng啊!
    建宁帝见此qíng景,不免皱眉,一时吩咐身旁的大皇子睿王道:去请钦天监霍大人。
    谁知道他话音还没落呢,旁边侍卫群中竟是发出了惊惧的呼叫声。
    大家瞬间变了脸色,有金衣卫大统领王德彪上前呵斥:住口!
    谁知道他这一声斥责下去,却引得人们更为惊惶了。
    王统领,您看,看这剑!
    王统领打眼看过去,顿时脸上血色全无,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
    要知道这金衣卫腰间俱都是配备三尺长剑的,如今这三尺长剑分明挂在腰间,并无人去动它,却是自己晃动不止,发出铮铮响动。
    偏生此时,又有金衣卫无法按住腰际宝剑,大着胆子便将那宝剑拔出,谁知道这宝剑一出后,竟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兀自在空中飞窜,时上时下,时前时后,冲锋间还颇有节奏。
    在场众人,无论是建宁帝皇贵妃,抑或者是其他妃嫔公主皇子,又或者是外命妇文武百官,一个个都吓得脸色苍白,双眸瞪大,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也已经没有人敢再闲言碎语了,他们意识到这次摊上大事了!值此佳节,竟有如此罕见天象,这简直是亡国之兆啊!
    建宁帝原本大病一场后便身子不太好,此时险些栽倒在那里,被一旁妃子搀扶着,颤巍巍地问:钦天监,钦天监的霍大人呢?
    旁边太监慌忙回道:霍大人正赶过来呢!
    就在宫中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柴大管家却是立在窗前,眯着眸子望向窗外的天。
    yīn云密布,电闪雷鸣,这是天有异象。
    天既有异象,必然是有大事件发生了。
    他回过头来,苍老却锐利的眸子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把宝剑。
    剑正在剑鞘中狂猛大动,仿佛那剑鞘再也无法压制住他的狂野不羁。
    良久后,他长叹一口气。
    垂下眼来,他喃喃地道:这已经是第八世了,之前老奴从来不曾让那个女人近你身边,不曾想,这一次竟然功亏一篑。可是老奴此时也不知,到底是以前错了,还是今日错了。
    柴大管家闭上眼睛,听着外面雷雨之声,其间夹杂着剑鸣之声,如此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那剑才消停下来,闷闷地落在剑鞘中,不再动弹。
    阿砚后来无数次回忆起这件事来,她只觉得当时浑身都是疼。
    萧铎的身体是冰冷的,她素来明白,可是她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冰冷到像一把剑般。是的,像一把剑,锋利而刚猛,横冲直撞的。
    其实她也不是头一遭,按说多少辈子前的某一世她也是经过事的,可是以前从来不记得有这么痛啊!当萧铎进入的时候,她顿时觉得他变成了一把剑,一把刚硬狂猛的剑,仿佛入了无人之地,在那里横行无阻肆意妄为。
    她拼命捶打他痛骂他,可是却无济于事,他自从开始了后,整个人仿佛着了魔一般,根本听不进去言语,无论她怎么捶打推拒都无济于事。
    恰此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伴随着那轰隆隆的雷声倾泻而下,萧铎的动作一如这狂风bào雨般,狂猛袭来,将她整个人都卷入其中。到了后来,其实她渐渐地不痛了,也有了些许舒适快意,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浑身的酸疼和疲惫,她几乎累瘫在那里了。
    他就这么逞凶一个时辰还多,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活活被他弄死在那里的时候,他终于完事了。
    风停了,雨住了,轰隆隆的雷声也逐渐褪去,满身cháo湿的她趴躺在那里,用乏力的拳头捶打着枕头,闷声道:好痛,痛死了,你连那里都是冷的,简直不是人!
    萧铎大口呼气,黑眸中都是满足,他慵懒地伸展了下修长的四肢,竟是一脸神清气慡。此时听得阿砚这么说,虽被她好生嫌弃,当下也不着恼,反而是眸中泛暖,低头看看身旁满脸娇红委屈的小姑娘,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哑声道:其实最开始我也觉得有点痛,不过你那里很烫,又湿又烫。
    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说得如此直白,阿砚猛地抬起头来,羞愤地瞪着他。
    你原来你竟然这么不要脸!
    谁知道这话一出,萧铎已经压过来了:现在满皇宫里怕是都知道你我在这里做什么吧?
    他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提,阿砚顿时想起之前的事qíng来,羞红着脸,瞪视他:你,你
    她这么你了几次后,终究是记起形势比人qiáng,他权大势大,自己怎么也斗不过他的,不免黯然,最后也只能低叹一声。
    我确实是怕你的,你说要我当你小妾,我也只能当你小妾了!
    萧铎俯首看过去,却见怀中的阿砚脸上眼里都是委屈,简直是如同被恶霸qiáng行霸占的可怜小姑娘般。
    他想起之前大殿上的言语,抬手摸了摸她依旧泛红的脸颊,又帮她将落在肩膀上的玉葫芦放好了:你这一次倒是乖了,这个玉葫芦真就戴在身上。
    一时抬头,哑声道:你不想当小妾,那要当什么?
    阿砚无力地趴在那里哼哼:我想当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想让我当什么!
    萧铎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看那发丝犹如缎子般随着她的动作抖动在柔弱窄细的肩头,心中一动,竟是泛起无处安放的温柔,那温柔将胸膛间撑得酸疼,几乎就要倾泻而出,他凝视着适才还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小姑娘,真是千万怜惜,不由得放低了声音,温声道:你想当什么都可以。
    阿砚无jīng打采地抬眼瞥了他一下:我就想你离我远远的,这也行吗?
    她这话一出,萧铎原本满足的神qíng便慢慢消散了,原本的温柔也瞬间消失殆尽。
    他扯唇,冷笑了下:当然不行。
    阿砚叹息: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萧铎被这么一噎,脸色难看地默了片刻,忽而挑眉道: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可说的
    他幽深的眸子颜色转暗:所以,我们还是用做的吧。
    说着这话,他已经俯身下去,就要再战苍穹。
    你你别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声音关切地问道:湛王殿下,你没事吧?
    萧铎刚起了兴致,搂着阿砚正yù行事,谁曾想竟被人打扰,自然是不悦,淡声道:出去!
    来人正是宁非,宁非默了下后,硬着头皮回禀道:殿下,适才永和殿出事了。
    萧铎听了这话,原本按在阿砚肩头的手停顿了下,皱眉:什么事?
    宁非恭敬地回道:适才大殿上出了异象,电闪雷鸣,bào雨倾盆,且万剑齐动,如今皇上已经命钦天监霍大人前来。
    萧铎听着什么闪电雷鸣bào雨倾盆,自然并不放在心上,不过后来又听得什么万剑齐动,不由得眸中锐光闪过:这又不知道是哪个故布疑阵扰乱人心罢了。
    当下起身,取了一个薄锦被盖在阿砚身上,自己则是重新将之前的湖蓝锦袍穿上,又整理了玉冠长发后,这才俯首下来,凑到阿砚耳边道:外面出事了,我过去看看,刚才累坏了你,你也不必起来,我命人过来伺候你就是了。
    阿砚将脑袋闷在那里:我想回府里。
    她无法想象等下她出去,别人会用怎么样的目光看她,这个宫里太可怕,她还是先回府里继续当以前那个小妾吧,日子倒是清静得很。
    萧铎听到这个,眸间却是泛起笑来,唇角微微挽起,他伸出大手,cha到她的发丝中,感觉到那发根之处还有些发cháo。
    等我忙完宫中的事,陪你一起回府。
    一时眼看着萧铎离开了,阿砚正打算继续瘫回到chuáng榻上,便见门响了,外面竟然是如意。
    如意探头探脑地看过来,见阿砚醒着,便恭敬地问道:夫人,可要伺候起身?
    阿砚点头:嗯。
    看到她们,她顿时也没兴致睡了,还是早些出去,想办法回府里去吧。
    如意听得阿砚这么说,当下挥手,便见十几个宫女鱼贯而入,有的端着银盆,有的抬了浴桶,有的执拂尘、漱盂、巾帕以及簇新的宫装,进来后都跪在那里,恭声地拜见夫人。
    此时她们口中已经称呼阿砚为夫人,却是隐去了那个小字。
    阿砚品味着那层意思,多少也是明白,想来自己如今和萧铎也是有了夫妻之实,以后便是只为妾室,但凡生下个一男半女,她们自然不敢看轻。
    阿砚便在他们的伺候下先沐浴过了,又擦拭了香露,并重新梳妆。
    这边正梳妆着,阿砚不免随意打量着这寝殿,却见这寝殿倒像是寻常有人住的,进门左手处的铁梨象纹翘头案上尚且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书。
    这是哪里?阿砚随口这么问道。
    如意听了,笑着道:这就是咱们湛王殿下在宫中的寝殿呢,这些日子皇上龙体欠安,殿下一直在宫中侍疾,若是不在养心殿伺候,便住在这里呢。
    原来这是他的老窝
    却说永和殿内乱作一团,文武百官人心惶惶,众位妃嫔宫女几乎都要吓得哭出来了。之前电闪雷鸣万剑齐动,整整过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算消停下来,谁知道大家刚松了口气,那剑却又蠢蠢yù动,竟似是要再战乾坤!
    建宁帝脸色苍白地坐在书房里,听着宫内外大小统领前来汇报。
    启禀皇上,属下已经走访了燕京城内,这场雷雨虽来势汹汹,不过百姓间也不过是说这五月天闹脸,并没有任何惶恐流言。
    启禀皇上,属下业已查明,这所谓的万剑齐动,也不过是永和殿万风殿一带的剑有所异动,此事属下已经下令封口,任何人等不得将事qíng传出。宫外并未有人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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