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围众位大臣命妇等,一个个全都屏住了呼吸,期待地望着阿砚。
他们意识到了,今天这个端午节的宴席,分明是一场闹剧,他们兴奋地感觉到,这将是在未来十年内都津津乐道的一场宫廷传闻!
所以他们所有人都支起耳朵,不舍的错过一个字。
看吧,这位姑娘不想当小妾,她想当王妃呢,实在是太有胆识,竟敢当场反驳。可是显然湛王殿下不想让她当,他们难道要当场吵起来?
谁知道阿砚却笑了下,走到正中央,跪在建宁帝面前,恭敬地道:小女子出身卑微,不敢为湛王妾室,如今只求留在宫中当一个普通宫女,若是湛王执意不肯放,小女子请求,只当一名丫鬟,不敢为湛王妾。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这小姑娘脑袋病了,还病得不轻。好好的妾她不当,竟要当随时可能会被打发的丫鬟?这小姑娘竟是嫌弃湛王殿下了?
没想到这湛王活到了二十四岁未曾娶妻纳妾,如今好不容易要纳一个,却碰到一个当场表示嫌弃他的,竟是半点qíng面都不给她留?
众人转首看向萧铎,一个个期待着他的反应。
萧铎幽黑清冷的目光直扫向阿砚,唇线紧紧地抿着,微皱的眉眼显见得透着薄怒。
阿砚勇敢地抬头直视他,心里却在暗暗打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不是大为光火拂袖而去?
谁知道接下来让大家谁也不曾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萧铎竟然直接越过身前的檀木小案,阔步来到了阿砚身旁,劈手捉住阿砚的手,拦腰抱起她来,直接就往大殿外走。
你放开我!阿砚挣扎而不能,大声抗议。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皇家大殿,多少文武百官内外命妇,他竟然就来硬的!
一旁众人也都是呆了,就有三皇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忙上前,拦住萧铎问道:九弟,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抱着这姑娘去哪儿?
萧铎面无表qíng地盯着陡然出现的三皇子,冷笑,反唇问道:三皇兄,怎么,我和我家通房丫鬟想去内室说几句话,也轮到你来cha嘴?
三皇子顿时无言了。
一旁众人,包括坐在龙椅上的建宁帝,以及那位拼命拉红线的胡贵妃,都看得面面相觑,大殿上此时是雅雀无声。
这位湛王殿下,行事素来是个没顾忌的。不过直接自宴席上把他家通房丫鬟抱到寝殿去也太也太
众人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
第80章
出了大殿后,阿砚看着萧铎那yīn冷的神qíng,越发惊惧起来,她开始拼命地挣扎:萧铎,放开我!
萧铎冷笑,直接一把将她抱住,禁锢在怀里。
阿砚依然不服气,用拳头捶打他,谁知道他也不躲,就任凭她打。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嘴!
放开我,放开我!阿砚越发大声抗议。
萧铎冷盯着怀里这个鼓噪的小姑娘,直接一俯首,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阿砚手脚被禁,嘴巴被堵,再也挣扎不得半分。
此时萧铎大阔步抱着阿砚,转眼已经来到了一处寝殿,之后便径自来到了一个紫檀木大chuáng前,直接把阿砚往chuáng上一扔。
幸好chuáng上丝褥铺得厚实,阿砚才没摔疼。
她在匆忙中抱起旁边一个枕头,提防地望着萧铎:这是哪里,你要做什么?
此时站在chuáng旁的萧铎越发显得身形修长,俯首间仿佛天神降临一般,尊贵不凡,俊美清冷。
他幽深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火焰,直直地盯着chuáng上的阿砚。
此时阿砚云鬓散乱,脸颊微红,眼中有雾气迷蒙,挣扎间曾经显得太过稚嫩的身段已经隐约有了纤细柔媚之态。她这个样子,让人一看就想把她吃了。
他眸中越发火热,哑声道:你既然已经是我的通房丫鬟了,总该gān点什么吧?
阿砚听闻这个,顿时一惊,陡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瞬间火烫,颤抖的手指着他:你,你这个禽shòu,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拽到这里来,你,你让别人怎么想?
丢死人了,所有的人怕是都会知道,她被萧铎直接从大殿上拖到一旁的寝殿给上了!
萧铎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那又如何?你以为你在大殿上说出那些话后,你我还有脸面这个东西吗?
他略停顿了下,俯身压过去,修长有力的臂膀撑在阿砚两侧:顾砚,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明白,你是我萧铎的女人。我的女人,谁也别想多看一眼。
qiáng烈的男xing气息扑面而来,阿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那并不是完全的惊惧,而是混合着对未来忐忑以及现如今羞涩的一种恐惧感。她拼命地捶打着萧铎坚实的肩膀,大声地喊道:萧铎,你真讨厌,我讨厌你!
谁知道被捶打的萧铎却在她耳边冷笑:反正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说着,他咬住了她的耳垂。
那是最为敏感的地方,阿砚浑身一个战栗,身子犹如过了电一般,顿时软得跟没骨头似的了。
阿砚一下子哭了。
她不想和萧铎这样啊,萧铎这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她不想和他有chuáng笫之事,可是她现在被这么一咬,浑身瘫软,想挣扎都没得挣扎。
一时不免痛恨,为什么她竟是这样体质,被个男人一挑,竟成这般了?阿砚心中悲鸣不已,不光是恨萧铎,这次是恨自己!
她拼命地咬紧牙,抬起手,狠狠地冲着萧铎后背上挠了那么一下子。
萧铎见她明明脸若桃花,眸中也是星光点点,全然是书中所说女子动qíng时的模样,谁曾想竟依旧是野xing难驯,倔qiáng得厉害。
他动作微停,两只胳膊撑起修长健壮的身体,低首望着她,哑声威胁道:你若再这么胡闹,我就杀了你。
阿砚一听,顿时没声了,抬眼小心地瞅过去。
萧铎故意放开她,坐在榻旁,绷着脸威胁道:说吧,你到底是要活还是要死?要死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要活的话,你就乖乖听话。
阿砚一双手紧攥着旁边的锦被,双眸盯着萧铎,试图看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他的衣袍已经褪下,从她的角度,在那不羁黑发掩映间可以看到他清宽的背部。他的背部生得坚实耐看,肩膀处颇为宽阔,腰部却是遒劲有力的窄细,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平日里他的身子被衣袍遮挡,并看不出他有这等好身材,浑身都是爆发力,结实得很。
阿砚视线顺着往下,落在他的大腿上,两腿修长而有力道,纵跃间可是能横跨两个山头的。这样的一个年轻男子,此时身体紧绷着,背过身去,气息压抑而急促地等着自己的回答。
一时她心间竟是狂跳不止,脸上绯红,之前被他咬过尚且残留着他力道的耳垂更是火烫不已。她心里其实明白,只要自己答一个想活,他就会扑过来,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事qíng,他们将会
阿砚想到这qíng景,心间一颤,手指发麻,浑身悸动不已,她深吸口气,咬了咬唇,还是狠心别过脸去:我要死,你杀了我吧!
她如今多少也吃准了,他才不舍得杀了自己呢!
萧铎没想到等了这么半响,这怕死的女人竟然说出这话,一时有些被噎住了,他皱眉,默了片刻,却看到一旁墙上挂着的宝剑,当下起身,取下那剑来。
他转过身,面对着紫檀木大chuáng,却不看chuáng上角落里云鬓散乱一脸绯红的小姑娘。
他低着头,开始拔剑了,寒光四溢的剑本是锋芒毕露杀气bī人的,可是如今却被那黑色剑鞘所包容收纳,并不能作恶。
萧铎呢,拇指按在那剑鞘上,缓慢地往外拔剑。
他的速度很慢,慢得仿佛他在下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阿砚见了,不免一惊,抱着锦被在那里小声问:你,你拔剑做什么?
萧铎抬眸,面无表qíng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声音低哑,毫无qíng绪。
阿砚顿时慌了:你你真要杀我?
萧铎没说话,垂下细眸,眸中暗光盯着那把逐渐出鞘的剑。
阿砚越发怕了,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爬下chuáng去,跑过去拽住他的袖子:我要活我要活,我不死了!
看她那个怕死的小样子萧铎唇角抽动了下,不过到底保持住了面无表qíng的样子,扬眉问阿砚道:你刚才说,你讨厌我?
阿砚简直是想哭了:不讨厌了!一点不讨厌了!
萧铎唇角上扬,有点想笑,不过转眼间那笑意又收敛了起来:你
阿砚满脸沮丧:我什么啊?
萧铎抿了下唇,垂下眸子,哑声问道:你现在没有月事吧?
阿砚听他这么问,不由得仰脸看向他,却见他脸上泛着可疑的薄红,她自己顿时脸上也红得厉害了,满脸火烫,几乎那脸不是自己的了。
她低哼一声,小声道:没有!
萧铎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上依然没什么表qíng,抬起头来,他看着钗斜鬓乱的她。她在府中养了这么几个月,实在是养得肌肤晶莹如雪,眉眼jīng致似画,此时如云鬓发散乱在脸颊旁,她娇态十足,低哼间竟有了几分勾人的妩媚,勾得人心中发痒,恨不得上前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小妾了,不能名不副实,你懂吗?他粗噶地这么说道,声音是高傲的。
不懂!阿砚心中知道此事已经无可挽回,gān脆逞一时口舌之快,gān净利索地这么回!
那我现在就让你懂萧铎的声音暗哑不容拒绝。
拉灯了,帷幕落下。
在场的众位文武百官内外命妇皇亲国戚此时一个个都呆得不知道作何反应,还好的是建宁帝咳了声,苍老的声音道:今日恰逢端午佳节,外面天气甚好,不如诸位随朕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众人一听,顿时暗自佩服建宁帝的淡定,真不愧是这位湛王殿下的父亲,估计对于儿子种种不羁行为早已见惯不惯了吧!
一时众人纷纷附和,大家前拥后簇准备前往御花园。谁知道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外面晴天一个霹雳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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