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生来便很喜欢看书,在萧家的时候喜欢看,在沈家的时候也偷偷摸摸地看,到了花家,自然不肯放过花君迟的那些藏书了。他时常捧着书看,两本书有所关联,就两本一起看。秋风袭来,吹进了书房,桌上的书本被风吹得翻过去好几页,小落便想去找个东西压一下书本。
“这是什么?”无意间发现书架不起眼的小角落放着一幅画像,好奇心驱使着他打开来看,在看到画像的内容,他猛然震惊住了,“花……花未拂?”为什么花家会有花未拂的画像?“难不成焉知哥哥见过花未拂?毕竟那个花未拂长得那么好看,名声自然也传到了焉知哥哥耳中。”小落盯着手里的画像发了愁,明明知道花焉知和萧世言一样都是贪色之徒,却还是像一只家犬一样,围着他们转圈圈,唯唯诺诺。小落不由得担心着,花未拂抢了萧世言,还会再抢走他的焉知哥哥。
“小落。”门外的花焉知突然沉闷地叫了一声。
等小落放好画像,才满怀心事地走了出来,“唔!”前脚刚迈出房门,下一刻,就被花焉知搂在怀里热吻。花焉知平日里只会叫他“小落”,但在床上的时候,口中却停不住地叫着“落落”。
“焉知哥哥。”
花焉知醉醺醺的,推他进了书房,甩门关上了,“落落。”
从小门经过的花君迟叹了口气,兀自回了房间。
“家主,按您的吩咐去办了,模样差不多的都在这里了。”侍女进来回话,还带进来一群美人儿,连这个回话的侍女模样也非同一般。
“好。”花君迟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们淡妆立足,个个都是副美人胚子,但要想在花家这片花海里出众,还没有几个女人。“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边那个。”他亲自挑出了几个人,又下了吩咐,“把这几个送到三公子身边伺候,剩下的,先做一些打扫一类的活计吧。”
“是。”侍女顿了顿身。
“好了,散了吧。”花君迟累了,打算靠在桌上打个盹儿。
那群美人儿一齐退了下去,在花君迟面前保持着优雅端庄的姿态,一出了门就开始八卦了,三两个扎个堆儿,言笑晏晏。“凭咱们的姿色,一定能够吸引住三公子的。”
“月融姐姐才是国色天香,难怪会被家主看中,马上就要到去三公子跟前伺候了。若是还能入了三公子的眼,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届时,月融姐姐一定别忘了我啊。”
“怎么会呢?大家都是姐妹。”那个叫做“月融”的女子颇有姿色,身材高挑。但同时,为人也是颇为自傲,又有几分心机。
“我早就听说,家主最宠爱这个三公子了,这是在为三公子择选未来夫人呢,而且家主下过私令,只要能被三公子宠幸一夜,花府便可以正礼迎娶。”
但是,花焉知破碎了那些女子的美梦。当花焉知半醉半醒回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放过了小落,又寻了个来历不明的伶人,拥簇着美男回到了房间。
花君迟怕弟弟会看厌了那些姑娘美人,于是经常调换花焉知身边的侍女,花焉知已经习以为常了。搂着男人回房的他一眼注意到了屋里侍女们的陌生面孔,他满不在乎地对着镜子解衣,“过来给我宽衣。”
不知道说的是谁,伶人站在门口不敢乱动,新来的侍女不懂规矩,那个姿色出众的侍女罗月融便打了个小算盘,含笑上去伺候主子。而这一幕也被半醉中的花焉知看见了,在那个侍女厚颜无耻地凑近身子,准备勾引作媚的时候。
“啪嚓!”随后“噌”的一声,花焉知拿起桌上的盘子,摔碎了,瓷片毫不怜惜地在罗月融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啊……”罗月融看到了手上被溅上去的血,还没发觉到痛意,人就已经惊吓住了。同样被吓到的,还有立侍在门口的伶人,那个小美男吓得气儿都不敢大声喘。
花焉知嗤笑,丢去了手上沾着血瓷片,“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贱人?也配碰我?”
“三公子息怒,三公子息怒。”侍女不知做错了什么,也不顾脸上的伤,连忙跪在地上低头认错。
“你来。”他指了指门口的伶人。
☆、成人礼上又刁难
“是……三公子……”伶人看见这副架势,心里也害怕啊,给花焉知脱衣裳的手都在打颤,“公……公子……”衣带解了许久都没解开,伶人害怕地擦了擦汗,眼里已经憋出泪水了,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主子,生怕惹了花焉知生气。
花焉知冷冷看了一眼,按住了伶人发抖的双手,“我骂都不舍得骂你,害怕什么呢?”他按着那双手,落到了自己的腰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给我对着镜子跪着守夜,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花焉知不屑地扫了一眼,拉了伶人推上榻。
夜深的时候,月色溶溶。小落手上的书还没看一眼就被翻了页,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
……“怎么了?”花焉知乘醉亲吻着他,似乎也发觉了小落的不高兴。
“焉知哥哥,你……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小落支支吾吾地才说出了口。
花焉知轻笑了一声,“你焉知哥哥只是喜好声色,不会有这种怪癖的。”
“我只是……我只是怕,我越长越大,万一焉知哥哥不喜欢我了……”小落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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