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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北抱着胸,流里流气地笑起来,小丫头,你挺聪明的嘛,来,告诉哥哥,你家小姐嫁人了没?
    紫灵一听他暧昧的语气,双眸瞪起来,鄙夷你看他一眼,一脸我gān嘛要告诉你的表qíng,懒得理他,穿过他身边就要离开。
    玄北铁臂一勾,拉过紫灵的腰,翻转扣在怀里,把她狠狠地钉在墙上,笑得不怀好意,紫灵俏脸一红,伸手推开他,玄北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根本就不为所动,紫灵恨恨地瞪他,可恶!
    来,告诉哥哥,你家小姐嫁人了没?
    紫灵闭着嘴巴就是不肯说,玄北倏然俯身而下,吓得紫灵瞪大眼睛,差点尖叫,玄北唇瓣含着一抹邪魅的笑,颇有兴趣地逗她,小丫头,你不说,我就亲了哦,如果我再问,你不说的话,那就证明你真的很希望被我亲哦!
    流氓!紫灵小小的身子都缩到一块去了,整张脸如要滴血似的,狠狠地道:没有!
    流苏现在就是自由身,自然没有嫁人。
    玄北哦了一声,显得更有兴致了,没有嫁人,却身怀六甲,有意思,孩子是谁的?
    紫灵气得骂起来,你怎么那么八卦?
    我亲了哦!玄北俯下来,唇只离她一寸,紫灵慌忙用手捂住嘴巴,无敌纯洁的眼光露出对大野láng的控诉,可怜又可爱,玄北心弦一动,笑得益发风流,眨眨眼睛,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
    我不知道!紫灵别过头去,不看他。
    玄北不信,是不是我家公子的?
    紫灵倒吸了一口气,惊恐地看着他,他怎么那么想?
    而她的惊骇看在玄北的眼里就解读成,秘密被揭破的恐慌,他chuī了一声口哨,心qíng无比舒畅,公子手脚真够快的,回去改赌注还来得及,嘿嘿,赌她生男生女,玄北痞笑,有意思。
    喂,你可别想歪了,我什么都没说!紫灵慌忙摇摇手,一时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急得她脸蛋涨红。
    玄北眨眨眼睛,摸了一把她涨得通红的脸蛋,恩,触感比想象的好,光明正大地吃了一口豆腐方道,我知道,你什么都没说!
    说罢潇洒地挥手,走出房间,留下紫灵恨恨地瞪着他背影,恨不得瞪出个窟窿来。
    那两条小蛇很显然是林霜儿放的,而她想要毒蛇咬死流苏还是吓吓流苏一眼就看出来。南瑾是震怒了。
    他宁静地坐在轮椅上,冷冷地抿着唇,眉间一点朱砂闪着bī人的杀气。在夜色微弱的烛光下,众人都感觉秋风飒飒,百里肃杀的可怕之感。
    林飞鹰一脸激怒,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挫败,霜儿怎么如此放肆,看南瑾的脸色这次是不会放过她,他又着急又气愤。
    都怪他宠坏了她,这回连他都不敢为她求qíng了。
    马场所有的护院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林霜儿的身影,南瑾脸色一沉,眼光冰冷,那股凌厉的杀气缓缓地bī出来。玄北亲自出去,在马场都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回来摇摇头,她估计是知道闯祸了,不知在哪儿躲起来了。
    公子请放心,老夫一定亲自把这个孽女抓回来,上风家堡负荆请罪!林飞鹰跪下,断然请命,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南瑾历眸扫过他,沉声道:林总管,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林飞鹰一脸沉痛,他深知南瑾的个xing,这件事,霜儿一定会付出代价,除非她能一直躲着,不让冰月宫的人找到。
    发阎罗令!南瑾冷冷地下令,林飞鹰惊恐地睁大眼睛,声音颤抖,公子
    玄北心头一震,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只得点头,是,公子!
    冰月宫有两个用处,第一,想要杀一个人之前,都会事先发出阎罗令,三天之内定取其首级,几年来无一例外,江湖上早就有传闻,见阎罗令如见阎王。
    第二就是全江湖追缉某个人,不管黑白两道,都不会有人敢收留林霜儿。
    林飞鹰还想求qíng,南瑾身后的韩叔朝他轻轻地摇摇头,这是已成定局,再求qíng没有用,公子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打回票。
    他还是指望苏苏姑娘能说服公子吧!
    林飞鹰只得沉默地垂下头,满脸绝望,这一次的确是霜儿做得太过分了。他想要求qíng都没有立场。
    而南瑾只想给流苏出这口气,若被毒蛇咬伤,轻则危机胎儿,重则危机流苏,不管哪样都是他不愿看到的,结果她受了惊吓,差点小产,险些有生命之危,绝不可饶恕!
    伤了他的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第55章
    好冷的感觉,好似一个人沉浮在冰冷的海水中,抓不到浮木,周边所有的冰冷把她淹没。她只能在呼救不断地呼救,窒息的感觉让她差点死去
    好痛苦的感觉
    这是一个很冰冷的梦
    那是去年的事了,锦绣的一个朋友赠送给她一匹荧光凤凰布,这匹布很难得,在夜里会发出淡绿色的光,就像是无数的萤火虫在身边围绕一般,千金难买。锦绣和大娘都很喜欢,大娘央求锦绣把布送给她做新衣,锦绣笑笑推却了,让她娘再等上一两月,染一批荧光布很不容易。这布她就送给流苏了。
    起初流苏并不知道她大娘为了这匹布差点闹翻,后来大娘知道锦绣把这么珍贵的布送给她心目中的贱丫头,非常生气,自己的女儿对外人比对自己还好,哪能不气。
    趁着锦绣和方富贵出门做生意的生意的时候,大娘命人把流苏关在黑暗的房子,又命人抓了一条竹叶青蛇,把那蛇绕在流苏身上故意吓她,想要恐吓她以后离锦绣远一点,不然就那蛇来咬她。
    她永远记得那么可怕的经历
    侍女们压着她,不许她挣扎,大娘脱了她的外衣,露出洁白的手臂,那蛇就绕着手臂上,对着她,吐着血红的蛇信,滋滋这种冰冷和恶毒的声音
    她一直都急得,蛇绕着肌肤的粘稠和冰冷的感觉,永远记得蛇头迅速扑向她脸蛋的可怕之感,那种神经紧绷到极点的痛苦,折磨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流苏那时候很倔qiáng,心里虽然怕,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表qíng。她越是冷静,大娘越是生气,越是放肆,甚至把那条蛇绕着她的脖子
    她记得,大娘那时候的笑容,恶毒又冰冷,就像毒蛇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疯狂又刺耳,她很怕,当蛇身绕上脖子的时候,越来越紧的时候,她才体会到死亡的感觉那么近那种窒息般的感觉让她的哮喘几乎发作,直到那蛇张开嘴巴扑向她之时,绷紧的神经终于断了,晕了过去
    这件事之后,她天天做噩梦,连连发烧一个六七天,身体忽冷忽热,这场大病几乎把她的命夺走。自那以后,每次看见和蛇类似的东西,她都会惊吓好久
    好痛苦好难受的感觉,好像要窒息了,她感觉冰冷的蛇身又绕上了她的脖子,所有的空气都远离她的鼻子,她窒息得恐慌。
    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好像有人在叫她,可她只感觉到冰冷的窒息感。
    啊流苏倏然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凄厉的叫声惊醒了树上的夜宿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冲入黑暗的夜色中,只留下少许零碎的羽毛。
    流苏汗湿重衣,月光从窗户she进来,朦胧地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副苍白得骇然的脸庞,布满了恐慌和惊惧,冷汗一滴滴如珍珠般从额头流入身体里。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紫灵担心地抱着她不停发抖的身体,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摸样,担心得不得了。
    南瑾的眼光yīn鸷地沉了沉,该死的林霜儿,他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瞧流苏的样子也猜得出,因为今晚的惊吓,想起她心里最yīn暗的经历,这些本是她不用经受的折磨。
    做恶梦了!流苏紧绷的身体一软,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没有想起这个可怕的经历了,她以为都会过去了,没想到又想起来了。
    玄北和韩叔他们都被她的惊叫引来,南瑾让他们回去,给流苏施针,放松她的qíng绪,眼光温和得像温泉,很宁静,让人放心。
    梦到什么了?南瑾温和地问道,看来这个梦,吓得她不轻。
    流苏的眼光微微黯淡了下,抹去额上的冷汗,苦笑道:梦到蛇了它缠着我的脖子,好冷好冷
    流苏的眼光一直看着她的手臂,依稀还能感受到冰冷的感觉,她有种想要狠狠地擦拭手臂的感觉,狠狠地抹去,这样的冰冷的感觉。
    苏苏!南瑾立刻握着她的手,阻止她自nüè的行为,白衣男子的手温暖且有力,传递出无穷的暖和,声音低沉而宁静,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苏苏,不管发生什么,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有我在,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伤害你。
    流苏的牙齿在打颤,南瑾扶着她躺下,伸手拉过锦被盖住她,她一晚都受了惊吓,体力透支,一定要好好休息。
    好好睡,你不会再做噩梦了。南瑾轻声道,哄着流苏入睡,流苏信任地点点头,又缓缓地闭上眼睛,可惜一直睡不着,才片刻又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南瑾。
    南瑾让紫灵端来一个香炉,他点燃了少许静心凝神的熏香,有着安眠的功效,很快流苏便又沉沉地睡过去。
    直到她睡过去,南瑾这才放心离开。
    紫灵一直守着流苏一夜,都不敢睡去,就怕半夜再出事,尽管南瑾说流苏不会有事,jiāo代她下去休息,她依然固执地守在流苏chuáng前。趴在chuáng边睡了半夜,早上醒来叫了几次都不见流苏醒来,紫灵一慌,连忙去叫南瑾过来看看。
    南瑾刚好起身,稍微梳洗之后就匆匆进了房间,为流苏把脉,凝眉叹息,紫灵太紧张了,她昨天受了惊吓,又出了血,元气受损,今天睡得沉是正常的。反而是他们进房的动作惊醒了流苏。
    清晨一缕阳光温暖地she入窗户,斜斜地笼罩在chuáng上清秀的少女脸上,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好似一块美白无暇的玉,玲珑剔透。阳光在她的肌肤上笼出淡淡的光,散发出圣洁的光芒。微卷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缓缓地睁开,如宝石般纯粹的黑眸掠过一丝润泽的光,流光潋滟,美得夺人心魂。
    南瑾心弦微微一动,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心跳漏拍的声音,顺从他的心,败给他的意念之后,心脏总是很轻易被她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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