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亮有点奇怪,他看了侄女一眼,发现林子矜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
怎么了,子矜?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还会给人托梦吗?林子矜不敢说自己是他前世的女儿作了鬼穿回来的,只能假托自己做了梦。
她等着林家亮说不信,然后她把一切的事情都以梦的形式说出来,没想到林家亮点点头:我信,托梦的事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我自己就见过鬼。
林子矜一肚子话被堵在喉咙里,舌头差点打了结:二,二爹,你说什么?
林家亮有点好笑地看她:昨天被吓着了吧,是不是晚上做噩梦了?二爹跟你说,鬼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它们最多只能搞点鬼,远没有人可怕。
可,可,可你说你见过鬼难道二爹早就知道自己是鬼魂穿越来的吗?
是啊,我七岁那年去后面的沙窝摘酸果,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就在沙窝里迷了路,整整转了一夜。
家里人到处找我也没找到,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都升起老高了,差不多也就十点多了,我心里才忽然明白过来,看见了村子。
林家亮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回忆着:当时我就知道遇到了鬼打墙,想到前段时间村里才死了人,死去的那女人就埋在附近。
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得怕,一时气不过,我就去她的坟头上,把坟头上插着的招魂幡拨下来扔掉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冤枉鬼了
然后呢?那鬼没来报复你吗?林子矜的嘴张得老大,还真有鬼打墙的事啊!
林家亮笑了笑,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回到家里我跟你爷爷说了这事,你爷爷批评我了。
为啥啊?
你爷爷说,我冤枉了人,不对,他说我冤枉了鬼。
冤枉了鬼是什么鬼?
林子矜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难道鬼还有好坏之分?
当然,不久之后,她就知道,鬼魂也是有区别的。
可是现在,她只能张着嘴,傻傻地听着二爹继续讲故事。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打了墙逗我玩的鬼,不是那个新死的女人,而是沙窝里原本一直就有的两个小鬼。
那片沙窝里以前埋过两个夭折的孩子,经常跟过路的人玩这种把戏,有时候把人困住,直到过了晌午才放出来。
所以,我冤枉了新死的那个鬼。
放出来这个词用得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林子矜忘了她也是鬼魂穿来的现实,急急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林家亮拍拍她,起身准备走: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爷爷,二爹骗你娃娃做什么。
林子矜傻傻地看他出了门,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急忙跑过去把他拽回来:等等,二爹,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林家亮无奈地回来坐下:有什么事要赶紧说,二爹还得去队里,张本善的事还没完呢。
二爹,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从三年前开始,我就经常重复地做同一个梦林子矜假借着做梦的名义,把前世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所以,我一直不许维维去海子边玩,就怕梦里的事情变成真的,我也一直不许佼佼和冯谦一起玩,就怕她将来真的跟冯谦在一起,对她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悲剧。
以前我以为这不过是梦,虽然小心地防着,但以为它未必会发生,直到昨天找不到维维,我心里就有一种特别害怕的感觉,一下子就想到了梦里的事,结果就在树林里找到了维维和帝铁宁。
林家亮神情阴鸷:你的梦里,维维和帝家的娃娃都死了?
林子矜肯定地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帝铁宁死了,他们说是维维杀死了她!公安把维维抓走枪,
林子矜不愿把那个词说出来,神情有点恍惚难过,前世的事好像一场梦:张本善和吴蓉红什么事都没有,直到很多年以后,张本善因为另一个案子被逮捕,才供出这件事。
林家明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从三年前开始,侄女儿一放暑假就要来罗布村,以前他还以为林子矜和家里几个孩子玩得好,所以才经常来。
现在看来,这孩子是担心维维出事。
嗯,我知道了,你别担心了,家里有大人呢,你好好上你的学。林家亮再次像哄小孩子似的,摸摸林子矜的脑袋,站起来出门。
哎,二爹,你还没说信不信我呢,佼佼的事儿怎么办呀?林子佼追出去问。
林家亮头也不回地出了院门:信,二爹不信你信谁。毕竟是你的梦,救了维维和帝家的孩子。
至于冯谦,如果他将来会害我女儿的一生,那他们一家就滚他娘的蛋!
他不会让任何潜在的危险威胁到他的孩子!
林子矜看着林家亮出了院门就没影儿了,心里有点糊涂,二爹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信了,不是得想办法对付这些人吗?
子矜闺女在家呢?
老黄头出现在院门口,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却不敢进来:该给我打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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