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接过照片,匆匆的看了几眼,便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柔声道:听到了吗?你的好朋友生孩子了,是个男孩。
他握住女人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轻的摩挲着,嗓音越来越低哑:就算是为了她们,你也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从前,她在海边救了他一命,大概是天意注定,他偶然间也救下了她
只是,他现在好好的活着,她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男人站起身,俯身在女人的额头间落下一吻,挺拔的身影所落下的阴影,几乎将女人全部遮盖。
一片阴影中,女人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下
五年后
江城,景夜会所。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迈着稳重的步伐,穿过绵长的走廊,朝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路过一间包厢的时候,有侍者推门出来,从那敞开的门缝里,传来一道娇软的女音,深深浅浅的落进了他的耳道里。
下一秒,便让他硬生生的顿住了步伐
赵总,我真的喝不下了,您就行行好,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嗓音软糯又透着浓郁的『迷』离,几乎熟悉到刻骨。
他不可抑制的身躯僵住,偏头看过去,在门即将关上前,瞥到了女人纤瘦的身影。
她穿着『裸』粉『色』的连衣裙,面『色』『潮』红的依偎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怀里,一头浓稠的青丝落下,遮住了她的半边小脸,可却遮掩不住她的狼狈。
她在拒酒,偏偏摆脱不了老男人的为难。
傅如均看着那抹熟悉的倩影,直至门被彻底关上,空白着的大脑才找回了思绪。
然后,就是血『液』逆流的激动!
一时间,惊喜和不可思议,纷纷都涌了上来。
五年。
他找了五年,也等了五年,竟然就在这一天,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她!
小水小水!
他挪步朝包厢走过去,推开门,便看到女人正被老男人给强行灌酒的一幕。
男人强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举着酒瓶,深红『色』的酒『液』灌进她的嘴里,可大多数的酒『液』都流了出来。
混合着眼泪,顺着白皙的脖颈,染湿了身上的裙子。
你他妈不就是个婊子吗?老子让你陪我喝酒,『摸』你,是给你脸!
你少在老子面前装清纯,扫老子的兴!
粗鄙的字眼里,全是侮辱,立即引起了其余人的应喝。
一时间,包厢里全是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堪入耳的厉害。
傅如均看着自己呵护了九年的女孩,她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他的心就有多疼。
他阔步走过去,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将女人给拽进自己怀里,修长的腿,狠狠的踹向了老男人的双腿间。
这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而女人被拥进这个宽阔有力的怀抱里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时间,包厢里安静的只剩下音乐声,以及老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啊哪个龟孙子,竟然敢踢我的命根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傅如均迅速的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女人瘦弱的肩膀上,抬手就掏出枪,瞄准了痛的缩在一起的男人,扣动扳机,子弹迅速的『射』进他的脑门。
顷刻间,男人的哀嚎声就戛然而止。
他甚至还没有看清傅如均的长相,甚至没有搞清楚他的来历,就永远的告别了这世界。
还来不及闭上的眼睛里,映着男人一张冷漠的脸,如雕刻的艺术品般,是他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完美。
因为男人的死,包厢内浮动着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持枪的男人,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男人身材挺拔昂阔,一头墨『色』的短发下是一张冷漠英俊的脸庞,他穿着一身名贵的衬衫西裤,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
能够在这里肆意杀人,必定是位高权重的主子了。
甚至有聪明的人猜测,这男人大概有着军方的势力,毕竟他手上拿着的那把手枪,珍惜到难以用价钱来衡量。
据说,那是枪械大师所设计出来的,全世界仅有三把!
傅如均将枪口朝所有人都扫了一遍,嗓音淡漠如冰:跪下来,给她道歉!
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人,自然就是被他搂在怀里的那个陪酒女了。
只是,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出身达官显贵,试问,谁能甘心给一个陪酒女下跪道歉?
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可就是没一个人先下跪的。
谁先下跪了,以后就会沦为上流层里的笑话,被遗笑万年了!
十秒钟过去,傅如均眯着眸子,抬手就将枪口举向空中,朝欧式水晶灯打过去。
砰的一声,水晶灯的碎片尽数落在地上。
男人看着被震慑到的一群人,压低了嗓音:我耐心有限,再听不到你们的道歉,你们这里所有人的下场,就都会和这灯一样!
话落,一群人被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纷纷朝女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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