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意大利之行太过于匆忙,她并没有机会了解太多当地的风俗习惯。
赫尔斯和阮文简单聊了下,最后扯到了书的事情上,“这本书的销售不算是特别好,你还打算继续写下去吗?”
“出版社那边有什么说法?”
赫尔斯耸了耸肩,“大概又想换合作方式,我想换一个出版商,你觉得怎么样?”
“你还想要我继续写下去?”
“当然,电影大概会在五月份上映,如果电影口碑不错,我想会再度带动小说的销量,说实在话阮文我很喜欢你的第三本小说,这本书我觉得质量相当不错,而且你都已经埋好了伏笔,为什么不写下去?”
赫尔斯很适合做销售,他天生能说服人,比法国男人、意大利男人的甜言蜜语更有说服力。
“那你打算换谁来发行?我记得华纳似乎没有图书出版业务。”
“不不不,不能打包给它,鸡蛋是不可以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赫尔斯笑了起来,“兰登书屋,你觉得怎么样?”
阮文觉得,如果兰登书屋给她抛了橄榄枝,她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可是兰登书屋啊。
世界上最大的图书出版商。
当时陶姑姑都没敢去找兰登书屋合作。
阮文忽的想起来什么,兰登书屋是贝塔斯曼的子公司,而贝塔斯曼是一家德国企业,确切点说是在西德。
其实先跟国内建交的是东德,只不过东德的背后是毛熊家。
国际政治关系向来多变,因为中美关系的热乎劲儿,这些年来西德和国内关系反倒不错,阮文和西德这边联系更多一些。
如今赫尔斯给推荐兰登书屋,怕是也有他个人关系在里面的缘故。
不管到底什么原因,阮文都不打算拒绝。
既然哈珀柯林斯不看好,那就一拍两散嘛,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当然,赫尔斯到底是想要给她换东家,还是单纯的拿兰登书屋来给她提价,阮文觉得这件事还有待商量。
不过她和赫尔斯的利益是捆绑着的,后者自然会尽力为她操持,这点毋庸置疑。
结束和赫尔斯的通话,阮文想着自己又多了一项工作,有些头疼。
不过她倒是有了构思,只是还需要一些材料佐证。
想了又想,阮文觉得还真得出国一趟。
现在正是忙得要死的时候,又给自己找了新的任务,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小天才这会儿睡不着,打算去洗个脸,然后准备晚上赶赶工,先把自己那模糊的思路给整理出来。
出了门,阮文忽然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你是在找我吗?”
头顶响起那阴恻恻的声音,阮文愣了下,“神经病。”
她连鬼都当过,还会怕这装神弄鬼的?
罗嘉鸣扯下前些天买的面具,很是郁闷的回了去。
这简直不是个女人。
没意思,睡觉。
阮文一大早就醒了,她昨晚睡得不□□生,原因倒也简单,没烧炕,冷。
她不太会弄这个,谢蓟生这个人体暖炉又不在,盖了两床厚被子阮文只觉得压得慌,一夜没怎么睡好,做梦都是在凶案现场,自己变成小学生在那里分析案情。
睡得并不是很好的阮文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去火车站。
“一大清早扰人清梦,阮文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是吧?”
罗嘉鸣很是郁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等我两分钟。”
阮文是个实用主义者,大冷天的地上还有积雪,她一个人去车站多受罪啊。
坐车去是最好的。
反正罗嘉鸣人就在这里,不使唤太浪费了。
大不了,她付车费。
罗嘉鸣看着丢在后车座上的钱,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好几秒钟后,他把钱收了起来,“小气鬼。”
那么多钱,不能多给点吗?
……
陶永安几乎是踩着点过来的,“路上太滑了,还好赶上趟了,阮文你怎么了,昨天也没说清楚。”
现在的春运并不怎么热闹,虽然也有外出务工人员,但并不算多。
春节期间的车厢还有些空荡荡,阮文跟陶永安简单说了几句,这让小陶同志兴奋起来,“消毒柜,那咱们是不是也能用在生产线上?我觉得如果再添加一道工艺的话,说不定还能节约成本呢?而且我们可以把多重消毒的噱头打出去,这样她们用着也放心,你觉得呢?”
阮文:“……棒棒哒。”
“怎么听着像是在损人。”陶永安没细想,他尽情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阮文看着这个眉眼间都洋溢着锐气的年轻男人,一时间有些愣神。
“你觉得怎么样?阮文?”陶永安晃了晃手指,“醒醒,你是已婚妇女,请不要痴迷我的美色。”不然小谢同志会吃醋的,万一收拾他怎么办?
他可打不过谢蓟生。
“你有那玩意吗?”论自恋,陶永安绝对不遑多让。
她刚才愣神,是因为发现自己不过是提出一个想法来,陶永安就能紧跟着说出一大堆,这让她觉得有些意外,“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去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工作。”
“之前想过,不过算了吧。”陶永安摊了摊手,“你不刚说了吗,现在这些研究所都朝不保夕,还不得搞民用来挣钱做研究,去了那里也没有我的发展空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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