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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霆从未像要吃了她一般地吻过他,往日就算再疯,他总还是多有疼惜顾忌。可今日大约是痛楚太重,他心中的那些克制顾虑都不再冒头,便让他顺着心思,彻底地在她的纵容中疯了一回。
    秦诺筋骨发软,全凭她死死撑住桶沿方得将将站稳。她头晕得厉害,一时之间几乎被他亲得喘不上气。
    言霆筋骨如铁,秦诺便是拼了力也实在有些挣脱不开。
    眼见他神志不甚清明,甚至想将她一并抱入浴桶之中,秦诺急得想咬人,还没等狠下心来,他便在转瞬之间卸了力道,稳稳扶着她让她远离。
    秦诺嘴角破了皮,唇边也隐见血迹,她深深吸了口气,好容易才坐回了自己的矮凳上。
    言霆重重倒回水里,抬手覆额缓了好一阵,才重新有了说话的气力。
    “别靠近,方才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别管我了。”秦诺的腿这会儿还是软的,她并不怕他,若不是顾忌着孩子,他怎么样她都愿意陪着他。也不至让他独自一人承受痛苦,还要为她处处隐忍。
    “再忍一忍,快了,今晚就快过去了。”秦诺看着浴桶中的药水不再清澈无物,心也跟着微微提起了些,她看了言霆半晌,才打定主意开了口:“方才那样,你是不是能好一些?”
    言霆良久没有回答,秦诺紧紧盯住他,心里不住地打着盘算。她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忖着如何才能帮他转开在疼痛上的注意力,又同时不会伤到自己。
    “别胡闹。”言霆的嗓音已经彻底沉哑了下去。他身子向下一沉,整个人都浸在了药水中。
    她不知道他那时候究竟起了什么样的念头,若再来一次,他不保证自己会否失却理智,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对于这种痛苦,言霆几乎已经成了习惯。从前征战沙场,以命相博,他也曾刀·枪·见骨,命悬一线。如今的痛楚,不过是更长,更深刻了一些,还不至让他为此而失态挣扎。
    有轻缓的歌声从水面轻轻飘了进来。言霆静下心,将自己的心神投注进这温柔彻骨的歌声里。
    她的心疼懊悔,痛苦煎熬,都藏在每一声低低的哼唱中,他知道自己也是被这小姑娘放在心尖上爱护的。
    这种知觉让他愉悦而满足,就好像是千百世的祈求经历了重重阻隔终于圆满。
    便是万千荆棘,刀山火海,他也到底是来赴约了。
    言霆不再忍耐隐藏。他并非是一个人在受这些痛苦,他越是隐忍,也便让她越是心痛。
    秦诺扶着腰来来回回地忙乱,有她在旁边打岔,言霆总是忍不住分心乱意。痛起来的时候心思也总是飘忽不定,如此,这一晚倒算是这么多时日来,忍痛最轻松的一晚了。
    秦诺不住地哄了言霆一整晚,直到药水渐青,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咱们两人倒都成了药罐子了。”秦诺皱着脸把一碗汤药喝下,见言霆也把空碗搁在了一旁,便伸手去拿了两颗蜜饯,分进他嘴里一颗:“还好有章先生在,否则你如今就要生生捱过去了。”
    言霆笑笑,反手拂了拂她眼下青影:“好,我今日便去向章先生道谢,向他敬酒三杯以示诚心好不好?快睡。”
    秦诺哼哼唧唧,嘟嘟囔囔地躺在言霆怀里,她心里有很多话,但一出口便不免显得虚浮生分。
    “你陪我一起睡,还有,以后再难熬的时候不许背着我,我也能陪你哄你啊。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用,什么风雨都经不得。”
    这么大一顶帽子被这小没良心的扣下来,言霆还偏偏无从反驳。
    他轻轻拧了拧她的脸,无奈地应了她一声。
    “其实,若这次进京入宫能寻得解药,或者寻到暂且压制我身上旧毒的法子,我们是不是就不必用章先生这服药同房的法子了?”秦诺到底还是心存忧虑,她心疼言霆为她所受的苦,也实在不愿让他平白经受这样的折磨。
    他疼,她也痛。可她如今不敢沉溺悲伤,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愧疚难过。
    她不希望自己总是只能处处受他保护,不希望他永远独自一人承担那些风浪和伤害。她希望自己也能为他遮风挡雨,成为他倦极累极之后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
    “至多半载,我一定为你解了这些旧毒。”言霆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眉心印了一吻:“别怕,别难过,我们还有一生一世,还有许多个一辈子要一起走,这点事很快就会过去。”他见她目中愧疚犹深,便笑着逗她:“不过一夜折磨就换来这么多享受,我倒是觉着不亏。”
    “什么呀。”秦诺又笑又恼地推了他一把:“你又胡说八道了,快点休息吧,我知道你累了。”
    “不是胡说八道。”言霆躺好,让她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能得了你是我此生至幸,为此付出什么我都不在意。”
    秦诺扁了扁嘴,忍住想哭的冲动,侧首轻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才不要你付出这些东西,我们要好好在一起,谁都没有痛苦和折磨。”
    “好,都听夫人的。”言霆捏了捏她的嘴,轻轻给她拍觉:“我们都会平安健康,我会好好地护着你一辈子。”
    第97章 至亲至爱   难不成为了……
    秦诺不知言霆究竟与袁通说了什么,直至入京,她都几乎没有听到关于袁通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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