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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见不得有人泼冷水,咬着牙骂了一句:“闭嘴!”
    崔书宁从后面跟着下楼,在大门口准备上马车时都差点把梁景给忘了,还是梁景匆忙喊住了她:“你一个人带着他能不能行?要不我护送你们吧?”
    崔书宁马车上到一半,这才想起来这还有这么个人。
    她耐着性子回头:“不用,你不是还有公干嘛,他这是老毛病了,发病起来不知道要调养几天才能好转……我们就不耽误你了,他日京城再见就是。”
    梁景想帮忙是真的,有公务在身耽误不起也是真的。
    面有忧色的又往马车里看了眼,最终还是不得已的妥协:“那好吧。稍后你一介女子带着个病人赶路,千万注意安全,咱们京城再见。”
    崔书宁匆忙颔首,也顾不上跟他多说,钻进马车里就赶紧吩咐赶路。
    定好的行程就这么岔开了,梁景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但也无可奈何,站在驿站门前目送崔书宁他们改道往回走,等了好一会儿他们都走远了这才下台阶朝自己的坐骑走去。
    他的亲兵跟着他,一直察言观色,见他面露失望也跟着叹了口气:“真是不凑巧。不过来日方长,崔三姑娘稍后不是也要回京吗?回到京城还是会再见的,她也常年在外行走,应该会平安的。”
    “你小子!”梁景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招呼了手下也继续南下赶路了。
    沈砚身上虽然裹着厚厚的衣物,一路上也是疼的身体一直不自觉的在发抖,崔书宁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一路上尽量帮他稳住,减少颠簸。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折去了附近的一座县城,成功和梁景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男主服药过量,抢救无效,中毒身亡,全剧终-_-||
    第209章 我不怕死
    临近的镇子不算大,一行人赶过去,就近找了家医馆。
    好在当时没什么急症的病人,大夫看沈砚一头冷汗小脸煞白的模样也吓一跳,赶紧让欧阳简直接把人抱进里面的房间安置在榻上。
    他揣着脉枕进来,伸手要给沈砚摸脉,却被沈砚冰凉的手指按住了手腕。
    他气息虚弱颤抖:“我是老毛病了,疼得厉害,麻烦大夫先给开个镇痛和催吐的药。”
    “这……”大夫自己还没诊断,这就贸然下药的话,若病人真有个好歹这算谁的?
    他一时不敢擅做主张,拗不过沈砚就只能回头朝站在身后的崔书宁求救。
    沈砚这病发作起来,的确是崔书宁都跟着处理出经验了。
    以前两次都是这么治的没错。
    她虽然也觉得不让大夫诊断就先下药这不靠谱,但是沈砚坚持,并且他形容之间又极是疼痛难忍……
    崔书宁一时心乱如麻,略挣扎了下就同意了:“以前两次确实都是这么治的,麻烦大夫先给开两贴药吧。”
    顿了一下,又补充:“您尽管先开药就是,若不慎有什么事我们稍后也不会怪您就是。”
    虽然口头保证并不靠谱,但是医者仁心。
    再者就是这一行人带着丫鬟奴仆,穿着上虽然都简便随意了些,但也是一眼可见都是名贵的好料子,显然非富则贵。这些人又都不是本地人,犯不着拿人命开玩笑特意找到这里来跟自己这区区一个开医馆的小郎中为难。
    那大夫略一斟酌,就咬牙点头:“好,那几位稍等一下。”
    旁边的桌子上有现成研好的墨,他提笔匆忙写了两个药方,又去外面的药柜抓药。
    沈砚捂着肚子躺在床上。
    因为那床榻窄小,崔书宁就没往上面坐,就站在旁边目露焦灼的看着他。
    欧阳简也挤在这个小房间里,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着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沈砚缓缓的将视线从崔书宁脸上移开看向他:“我衣服都汗湿了,你帮我找件干净的来换上。”
    欧阳简是不知道他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有心情讲究这个,还是习惯性的服从,转身去了。
    桑珠彷徨了一下,也追了出去:“我帮你找。”
    崔书宁这时候也是最无能为力的。
    她想了一下,然后走过去蹲在沈砚旁边,从裹着他的大氅底下摸到他的手,轻轻的攥在手心里。
    正常情况下都是他的身体比较热的,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显得这般脆弱。
    崔书宁另一只手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轻声的安抚:“先忍一忍,会没事的。”
    沈砚定定的望着她。
    她眼中隐忍的慌张和明显的忧虑神色无不在告诉他
    她是一直有把他放在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的。
    只是,她不准他靠她更近了,而他却偏偏还不满足,想要更多。
    以前该说的狠话和该讲的道理崔书宁都已经同他说过了,他其实能够听明白,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也说服不了叫自己就此止步。
    她像是他人生里唯一的光辉和目的所在,仿佛除了追逐她,他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未来和方向了。
    也许这种执着很自私,可是他不在乎,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
    如果病痛能叫她放下戒心重新靠近他,那也可以。
    他尽量积攒着力气也反握住女人的指尖,这么多日的冷遇之下积攒了满心的委屈,他嘴唇动了动,想要倾诉,但一时之间却又怯懦的退缩了,怕她才刚刚又重新允许他靠近了这么一点点,就又要退开到一个陌生的距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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