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喻头疼捏了捏眉心。
怎么什么秘密都能让他撞上。
林青喻叹气:“为什么要借给我?”
陆梨眨眨眼:“你会还吗?”
林青喻瞥她一眼:“行。你说说准备借我多少?”
陆梨:“...你先转过去。”
林青喻:“?”
林青喻转过身,听着那小丫头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干点什么,心里还寻思着:这事要让江尧和江望知道了他会怎么死。
林青喻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要一个小丫头的钱。
人家敢给,他竟然也敢要。
他是个畜生,林青喻想。
陆梨偷偷把凭空出现的银行卡藏好,假装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样子,她戳戳林青喻:“阿喻哥哥,给你。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转过身的林青喻:“......”
他没看卡,盯着陆梨的眼睛问:“谁的钱,家里人给你的?”
陆梨摇头:“我的钱。”
半晌,林青喻垂下眼,低叹:“行,以后你就是我祖宗了。这东西抵押给你。”
说着,他将脖子上挂坠摘下来,那里坠着一块老坑料的翡翠。这是用当时老爷子亲自切开的料子做的挂件,为了庆祝他的出生。
这十几年林青喻还是头一回将这东西给别人。
陆梨瞧着手里的挂坠,这很贵重。
而她甚至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于是她摇头:“我不要。”
林青喻一揉她脑袋:“由不得你,明天给你写欠条。行了,我找江望去,你自个儿玩,不打扰你弹琴。”
林青喻走后,陆梨悄悄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的剧情任务完成了。她隐隐有一种感觉,等她将这些卡牌剧情都过完、或者等他们的好感度到达一定的数值,她就能离开。
在厨房的江望,全然不知——
他的天使已经在准备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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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令人昏昏欲睡。
林青喻这两天因为乐队的事一直在外跑,回来直接在沙发上睡下了。只耳边总有些悉悉索索的动静,那点动静还企图把自己藏进空调风里。
林青喻皱着眉,睁开眼,正好和陆梨略带惊慌的眼神对上。
那小丫头手里扯了条薄毯,看动作似乎打算在一旁放下就走,只是被他逮住了。
“行李收拾好了?”林青喻嗓音微沉,带着点倦意,他伸手接过陆梨手里的毯子,视线落在她的包上,“要出门?”
陆梨直起身,下意识放轻声音:“嗯,去医院看婶婶。”
江尧近来一直没出现,想来是因为他妈妈状况不太好。
林青喻没多问,只问道:“江望呢?”
陆梨应:“去西区了。阿喻哥哥,那我出门了。”
林青喻一句“要不要陪你去”还卡在嗓子里,那小丫头就跑走了,仿佛后面有猛兽在追她似的。
林青喻盖上毯子,闭上眼,想起那日去银行查余额。
他心想,这以后可真是我祖宗了。
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
陆梨到医院的时候,江尧正坐在病房外发呆。
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沮丧地垂着脑袋,浑身上下看起来都没什么劲。陆梨放慢了脚步,她并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场面。
听到动静,江尧侧头看去。
待看到是陆梨,江尧才强撑着露了个笑容:“梨梨。”
“堂哥。”
陆梨上前,蹲在江尧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江尧用力地回握着,眼睛渐渐红了:“妈妈刚睡着,爸爸在里面陪着她。梨梨,妈妈她...她经常疼得睡不着,我也好疼。”
陆梨没应声,只是低下头,用侧脸贴着江尧的手。
自从江望长大,她很少再有这么难受的时候。
江尧还小,不曾经历过、也不明白离别的意义。
可他们,都被命运裹挟,无能为力。
同时,西区,派出所内。
几个人吵成一团,男声女声夹在一起,唾沫星子跟雨滴似的飞溅。赵木头疼地听着这几个人嚷嚷,又斜眼去瞧边上仿佛事不关己的江望。
他在这儿着急上火,报警的人倒是面色淡定。
赵木起身,打断他们:“别我说你说他也说,你们都是认识的,留一个人和我说。其他人,小张,你挨个问问。”
那几个中年男女互相推搡一番,最后推出来个女人。
赵木一瞧就乐了:“你们两个男人,一口一个是江望的舅舅,这会儿倒是不吱声了。你,就你,你留下,其他人跟那个同志走。”
最后被留下来的是里面年岁最长的男人。
这个人自称是江莲的大哥。
赵木拿了支笔,问:“你们一群人,上人孩子家干什么去?邻居说你们隔三差五就去敲门,这是扰民知道吗?”
男人否认:“我是去找我妹子,我妈老了,想女儿了。”
赵木没抬头,继续道:“没听说江莲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你上一次见到江莲是什么时候?”
男人低头算了算时间,迟疑着道:“快二十年了。这些年她就没管过我爸妈,我来找她,就是要说说那个什么、什么赡养问题!”
赵木将男人说的话记录下来,才道:“江莲去世了。”
“死了?!”男人顿时站起身,黝黑的面容上还有慌乱,“怎么可能死了?她不是嫁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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