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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沈桓没有见到那毒妇一面,那你有想过朕吗?朕也没能见到母后最后一面,朕在边关五年,日思夜想,朕回来后见到的是什么?你告诉朕,朕回来后见到的是什么?是你母妃为了掩盖丑事,下毒害死我母后。”
    “沈桓去西疆才就多久?与朕比起来,他的可怜,不值一提。”
    永嘉拼命挣扎,她挣脱开沈邵,向后步步退去。
    沈邵望着永嘉苍白的小脸,几番尝试平息怀中的怒,他上前,再次抱住她的双肩,他努力让自己冷静,沉声劝她:“永嘉,朕不想与你吵,你听话,忘了她,朕这一世都不会为难你。”
    永嘉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忘了谁?”
    “忘了你母妃,朕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结局,她该庆幸有你这个女儿,”沈邵抱紧永嘉,他去吻她的额头:“别再为了她同朕怄气了,她既死了,朕只当恩怨勾销,只要你听话,朕不会为难你。”
    “永嘉,乖乖听话。”他一遍一遍告诉她。
    “臣若忘不了呢?”永嘉仰头盯着沈邵,她从未有一刻觉得这样冷,她望着他冷笑:“陛下不如一并杀了臣,陛下何必委屈自己放下恩怨,陛下不如赶尽杀绝,臣死后就去京郊与母妃同葬。”
    “你敢,”沈邵猛地抬手掐住永嘉的后颈,他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他压下脸:“朕早说了,这辈子你生是朕的,便是死了,也别妄想能离开朕,你葬也要葬在朕的墓里。”
    “永嘉,听话一点,朕的耐心有限,别再惹朕生气了,”沈邵垂下脸,抵住永嘉的额头:“朕肯让她入土下葬,自也能让人将她挖出来,”他感受到怀中人剧烈颤抖的身子,低笑一声:“这才叫报复,永嘉。”
    他捧住她的小脸,一寸一寸的吻,吻她的泪,吻她煞白无血的唇,他手臂锢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拦腰抱起,抱到床榻上。
    沈邵沉眸打量永嘉的一身白衣:“朕不喜,明日起不许再穿了。”
    她所有的挣扎,在他天生强硬的力道下,如滴水入江河,毫无波澜。
    “永嘉,你该明白,朕所给你的,不是报复,而是恩赐。”
    第55章 本王记住你了(结尾增修……
    沈邵离开时是第二日早上, 他站在床榻前更衣,系腰带,垂眸见被褥间的永嘉, 青丝蓬乱,有些狼狈。
    沈邵目色微沉, 他低身扳过永嘉的小脸, 昨夜的泪干涸在滢白的肌肤上, 留下道道粉痕,沈邵亲上永嘉的额头:“随朕回宫?”
    永嘉缓缓闭上眼, 侧开头躲闪。
    沈邵见此, 低叹一声:“那便先住在这, 有事吩咐赵九,听说这几日是姜尚宫在照顾你,便让她回来继续伺候着。”沈邵说完,又垂头,在永嘉转过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他指腹蹭了蹭她面上的泪痕:“朕走了,你再睡会罢。”
    ****
    突厥内讧,老王爷被囚, 左狄王领兵南下, 与大魏宣战,欲雪前耻。
    沈邵刚下了朝, 庞崇便奉上截获的何长钧从北疆寄回给何铎的信,沈邵放下手中何长钧请命对战突厥的上奏,接过庞崇递来的信。
    信上,何长钧命何铎领着何家党羽在朝上力荐,由他领兵去西疆迎敌。
    沈邵看过信:“盯紧何铎在京举动, 事无巨细,皆要上报。”
    “是。”庞崇领命,他拿起沈邵放下的信纸,折好重新放回封中,封好后着人送到何府何铎手上。
    沈邵再次拿起何长钧的上奏,看了片刻,随手合上,丢在一旁。
    此番南下调查官茶的结果,倒真是超出他的意料,他着实没想到他的好舅舅竟敢将手伸的这么长,连事关军马的银子都敢贪。
    沈邵命王然伺候笔墨,执笔下诏,拜陆翊为威远大将军,在西疆统兵迎敌。
    至于何长钧的请命,沈邵又下旨,命何家军调一队军马前往西疆支援,何长钧本人继续留守北疆坐镇。
    王然在旁看着沈邵的安排,不由多嘴问了一句:“陛下,奴才听说,何家军是出了名的只认何将军调派,您下旨将何家军调给陆将军,他们肯听话吗?”
    沈邵闻言看了眼王然,王然感受到沈邵的目光,立即垂头:“奴才多嘴,奴才失言。”
    沈邵写好诏令,放下手中的笔:“朕多给了他兵,能不能用明白是他的本事,难道还要朕去前线,手把手教他吗?”
    王然继续垂头不语,他双手接过沈邵的诏书,退下前去传召。
    ***
    沈邵这几日因前线战事和南方茶政的事,忙得抽不开空,他几番派人去长公主府召永嘉,都被她称病推脱了。
    沈邵心知她并非是病了,只是想尽办法躲着他罢了,若是因为旁的事,她闹闹脾气,他也可以纵着她,但事涉淑太妃,他已在底线上一退再退,便容忍不了她因她那母妃,再得寸进尺。
    沈邵直接让王然带着何院首去长公主府,若是无病,即刻进宫。
    夕佳楼内,永嘉看着被王然领来的何院首,摔了手中的书卷。
    王然见了,身子一顿,忙面上赔着笑,将沈邵的旨意传达。
    永嘉盯着王然,道不出心中的气恼委屈,她更多的是恨,恨沈邵步步相逼,连此时都不肯放过她。
    “本宫需沐浴更衣,王长侍先回吧,本宫晚些自会进宫。”永嘉未让何院首上前把脉,直接开口。
    王然闻言一时迟疑,他抬眸望了望永嘉的冷脸,正欲说些什么,一旁的姜尚宫已开始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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