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量好的法子,果然十分有用,这成绩出来的风口上,大夫人根本不敢把我和我娘怎么样的,果然如同你所说,不单我有软肋,她也会有软肋。”
徐琳琅笑着对冯玲珑道:“亏得你也是给皇上献过计谋的人,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倒是需要我点醒你了。”
冯玲珑苦笑一声:“你是不知道,我这从小见了我嫡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只知道害怕了,别说是动脑子和她争辩了,我连腿都挪不动的。”
徐琳琅笑笑:“你这毛病以后可得好好改改,你多和她吵上几架,过上几招,你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冯玲珑笑笑:“听着荒唐,不过却也是这个理儿,只是,这些时日,尚在风口浪尖上,大夫人自是不敢拿我和我娘怎么样。”
“我还得想想,过了这段日子,该怎么对付我嫡母。”
徐琳琅道:“我倒是觉得,你母亲待在百花苑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冯玲珑若有所思。
徐琳琅走到冯玲珑身边,凑在冯玲珑耳边,将自己心中的主意告诉了冯玲珑。
徐琳琅本以为冯玲珑听了会抵触,没想到,冯玲珑听完,连想都没想,便道:“这倒是个好法子,琳琅,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那便照你说的做,我回去后,这就开始筹备银子。”
徐琳琅道:“如遇急难,我可先借与你。”
冯玲珑道:“琳琅,我也不和你虚推脱了,若是真有什么变动,我却是得从你这里借银子了。”
徐琳琅道:“我先给你拿上五百两罢,这些事情,我们得及早准备和计划起来。”
冯玲珑感激地看向徐琳琅:“琳琅,现在就不劳动你的银子了我且先自己想办法筹备银子,到了万不得已,我再和你拿银子。”
徐琳琅却坚持道:“你也别推脱了,万一事情有变,等到出现什么情况你再到我这里拿银子,怕是会措手不及,你就先把银子收下吧。”
冯玲珑收下了徐琳琅的五百两银子。
十日后棠梨书院又恢复了上课。
几乎棠梨书院的所有的学生,都是怀着与往常不同的心情来恢复上课的。
这书院内的形式,是彻底的变了。
以前,在这书院内,要数李琼玉、冯城璧、徐锦芙几个人最为风光得意了。
就算只论家世,她们几个在这棠梨书院的学生中,也是佼佼者。
李琼玉的父亲李擅长,,是皇帝最倚重的文臣。官拜左相。
徐锦芙的父亲,是皇上最看重的武将,官拜右相。
冯城璧的父亲,是地位仅次于徐达的武将,甚得圣心。
胡珺儿的父亲,虽然无开国之功,却极得皇上赞许,如果说李善长徐达等人是能臣,那胡惟慵就是不折不扣的宠臣了,在皇上面前的面子,比旁的文臣武将都要更大些。
李琼玉徐锦芙冯城璧胡珺儿四人的家世,在这满是勋贵的应天府中,也是其中翘楚。
可是这一通考试下来,这四个人,已然不是最耀眼的了。
应天府的贵公子的目光,也不仅仅只专注于这四个人了。
若论对一个闺阁少女的评价,家世固然重要,但是绝对不是唯一因素。
容貌,才学,德行也是极为重要的标准。
这一次考试,让徐琳琅,冯玲珑二人的才学现于人前。
应天府贵人们的目光开始投向徐琳琅冯玲珑二人。
在这棠梨书院的学生当中,徐琳琅的容貌无疑是最出众的。
这次考试徐琳琅又考取了头名,可见才学也是翘楚。
没有人再说徐琳琅的不学无术,多的是有人议论谢氏这些年故意败坏徐琳琅的名声,故意传出了徐琳琅不求上进不学无术的传言。
可不就是嘛,谢氏说徐琳琅不通刺绣,结果徐琳琅在刺绣比赛中取得头名,还在寿宴上画出一幅绝妙的画儿。
谢氏说徐琳琅不学无术,可徐琳琅却考取了棠梨书院的头名。
可见,关于徐琳琅的传言,都是谢氏这个后母捏造出来的,一时间,应天府的贵人们对谢氏也是议论纷纷,说谢氏故意散播不利徐琳琅的传言,说谢氏身为后母,没有容人之心。
棠梨书书院,徐锦芙告了病,并没有来读书。
李琼玉冯城璧等人坐在座位上,心里都有各自的心思。
都要到了上课的时辰了,严学正还久久没来。
往常在上课之前,严学正都要到这学舍里管教管教学生,在冯玲珑李瑱瑱这样性子和软的人面前耍耍威风,今日倒是难得见的没有过来。
到了上课的时辰,孙夫子都来了好一会儿,严学正才低着头走进了学舍。
这到了上课时辰,严学正是躲不开了,她还得给孙夫子磨好上课要用的墨呢。
严学正小心地站在一旁为孙夫子磨墨,眼睛余光偷偷向徐琳琅扫过去。
还好,徐琳琅只专注地听着孙夫子的讲解,并没有注意她。
想必徐琳琅并没有把赌约当真。
是了,不过就是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自己还真要离开棠梨书院或是给她一千两银子。这么多年,自己收各家夫人的“关照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五百来两。
严学正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
只要徐琳琅不当众追究,她就有办法把这事情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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