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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余粮一下放开了余春的胳膊,连连后退,半晌才找回声音:小桥怎么了?
    他明明早晨走时,人还好好的。
    余春一把捂着嘴,边哭边把月桥送月小弟去学堂,后帮人抬了东西到村口,再后来被那毒妇给迷昏抬进了村口一架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上云云。
    月余粮听完,只沉默了片刻,就要往外走,余春在后头喊住他:粮哥儿,你姐夫和我公爹已经去追那毒妇了,婆婆也去镇上找宗哥儿上金陵找煦哥儿了,你这时候上哪儿?
    月余粮背对着他,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出去找找我不安心。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月小弟不知何时开了门,站在门边,正一脸泪水的看着他们,手里还捏着块啃了一半的点心,在他们看到人时,只见他呜咽出声儿,手中的糕点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憋着嘴朝他们道: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我要月桥。
    余春正哭着呢,见他这模样,不由道:谁让你出来的。
    她倒是还不知道月小弟的这个习惯,明面儿上顺从,实际上心里鬼主意多得是,向来是个欺上瞒下,早打着主意偷偷窃听了。
    月余粮原本是知道的,只是心里一时有事,就没想起这茬,等余春说了月桥的事儿,那更是神思大乱,压根不记得屋里还有个月小弟了。
    月小弟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抱着月余粮的腰,朝他嚎道:我不管,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哎哟,咋都在院子里站着,快进屋,庄婶一把踏了进来,见屋里黑漆漆的,心里也不好受,只关了院子,朝他们道:老婆子已经亲眼见到宗哥儿去金陵了,如今咱们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等了。
    月余粮紧紧抱着月小弟,收拢着胳膊。
    连月余煦许是都不曾想过,他第一回见庄家的表弟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庄宗得了人指点,面带急色的寻了月余煦的屋,满心眼都是事儿,压根就没管别的,等到了地儿,他一把推开了进去,眼里连屋里有几个人都没看清,就喊了出来:煦哥儿,不好了,出事了!
    月余煦站起来,蹙着眉看着眼前的少年:你是?
    庄宗这才想起他和月余煦还未见过面儿的事儿,道:我是庄宗,我娘是余春,你快想想法子吧,家里出大事了!
    一直坐在房内的陈锐和月淮面色都是一顿,同时朝月余煦看了过去,只见他神色凝重,问着庄宗:出什么事儿了?
    桥姐姐失踪了!
    此话一出,莫说月余煦,就是月淮都是面色一白,大步朝他走来:你再说一次,谁失踪了?
    庄宗只好又重复了一次:是月桥姐姐。
    话落,月淮一个踉跄,亏得陈锐眼疾手快把人扶住,月余煦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手死死的抓着椅子,紧紧的握着,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一字一句的问道:怎么失踪的,失踪多久了?
    庄宗便把庄婶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道:我爹和祖父已经赶车去那黑水镇追人去了,一定能把人追回来,问出桥姐姐的下落的。
    月余煦脑子里各种念头划过,最终,他转向了陈锐施了一礼:陈兄,此时还得拜托你施以援手,煦感激不尽。
    陈锐拦住他,扶着他的一边胳膊,道:你我交情何必言谢,你且把情形告知于我,我这就派人去查探一番。
    其实在庄宗说到失踪之时,陈锐脑子里就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莫不是又是那朱雀大街的宁小侯干的好事吧?
    金陵皇都,宁小侯的名声之臭,久待的人都懂。
    他这人看着清清秀秀,人模人样的,偏偏就有一个怪癖,那就是爱欣赏美人,为此,无论是去苏河捧场,还是强抓民间女子,都只为了欣赏一番。
    事儿已出,若当真是宁小侯所为那还好,一般强掳回去人,第二日就放人,且他们都知道,宁小侯对着强掳过去的美人,当真是为了欣赏,并非为了私欲。
    只是这话,他现在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问了月家姑娘的大概后,陈锐便回去匆匆布置了一番,淮王听说他调了府里的探子出去,特意招人来问了问,陈锐便如实把月家的事儿给说了。
    淮王妃和明月郡主也正在厅里喝茶,一听这事儿,都第一个想到了宁衡,王妃还道:月余煦那孩子我看过,他的妹妹模样定然也不差的。
    陈明月对这话嗤之以鼻,但对宁衡强掳民间女子的事儿向来没甚好感,当下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握着鞭子要替天行道的模样,还朝陈锐说道:哥哥,不如我这就带人闯进宁家去瞧一瞧吧。
    陈锐还未开口,淮王就先斥责了她:胡闹,你一个姑娘家,擅闯别家男子院落,你可想过要是被传出去,你还有何名声可言?他瞪了瞪陈明月,道:再则,宁国公府是你说闯就闯的吗,朝廷重臣的家,若是没有旨意,怎可仗着身份胡乱作为。
    更不提宫里还有个能吹耳边风的皇贵妃。
    第16章 雨已落下
    可难道就任由宁衡抢人不成?陈明月驳了淮王,嘟囔道:再说了,父王你不是最欣赏那月家小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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