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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表妹,打扰了。陈初妙清清冷冷得弯了弯唇,楚蓁愣了一瞬,便引着人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出现咯~
    这位也不是个简单的~
    第69章 逃婚
    陈初妙的到来让楚蓁有些捉摸不定,她只简单坐了会儿便借口累了去歇着了。好在明儿就是除夕,该忙的都忙得差不多了,余氏又能干,很快将府内东边的一个小院子收拾出来,陈初妙带着一个小丫头、一个嬷嬷就去住下了。
    即便再如何着急,楚蓁也打算过了年再派人去蜀川问问舅舅,蜀川到京中,上千里路程,陈初妙一个闺中女儿,胆子倒是大得很。
    除夕这天一早,樊克之便带着岳麒、万山将府内前后贴上了桃符,连廊上挂满了各式花灯,有美人执扇,金童玉女,也有四季花开,百鸟闹春。有的底端还带着长长的流苏,风一吹,飘飘摇摇的,甚是好看。
    楚蓁将陈嬷嬷也请了来,午膳全府的人都在,下人们辛苦一年,楚蓁让余氏赏了两个月的赏钱,还加了菜,热热闹闹地。楚祺没在护国公府,却跑到将军府来,楚蓁略嗔怪了几句,也让他上了席。仔细问过他,才知道护国公府那边根本不晓得陈初妙来了京中,楚祎年前使人往外祖家送年礼,也没人提起这事儿。且陈初妙也怪,只说自己还没歇过来,一直待在小院里,连楚祺来了也未曾出来相见。
    此事按下不提,午膳后楚祺留在将军府与岳麒闹了半晌,直到咸宜县主使了人来寻他,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楚蓁与樊克之歇了一个时辰,便起来收拾准备去永宁侯府。由于二房也会去,樊克之怕徒生事端,便让余氏领着侍琴、侍画寸步不离地守着楚蓁,自己只带了丁从义跟两个小厮。
    俩人到了侯府先去瑞福堂给侯爷、老太太请安,不知为何,老太太见着他们不像以往那样权当没看见,反倒脸上带了丝笑。楚蓁不敢大意,闲聊了一会儿竟比枯坐半日还要累。后头夫妻俩便去了若水居稍作歇息,石嬷嬷自从樊克之成亲,精神头一日比一日好,将若水居上上下下打理地锃亮,十分合楚蓁心意。
    嬷嬷,老太太今日瞧着心情颇好,可是府内有什么喜事?楚蓁靠在金丝软垫上,笑着问道。回奶奶,具体什么事儿金果那几个丫头嘴巴紧,打听不出来,不过老奴倒是有点儿眉目,好像是大姑娘的婚事。石嬷嬷斟酌了一会儿,才细细回答。
    樊盎的婚事?自从二房父子万春楼一事后,原本有意的几家也慌忙止步。过了年樊盎就十六岁了,只怕二太太该起急了。可是,这婚事是多么美满,才能使老太太对着樊克之也能带着笑呢?楚蓁想破了头,也没想到哪家高门勋贵合适。
    樊克之对这些倒不怎么在意,他将石嬷嬷好好打量了一会儿:嬷嬷,您年纪不小了,平日里多注意着些。我如今不常入府,要是哪里累着您可得使人跟我说。以他的性子,能说这么长的话,当真是极为关心石嬷嬷的。
    石嬷嬷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好,好,好!老奴这把老骨头,还得替少爷好好看着侯府呢,也得帮着照顾小少爷,可得多活几年。楚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瞧着眼前俩人,心中感慨万千。同一血脉的亲人跟仇人似的,外人倒是对夫君掏心掏肺的,真是
    晚膳时分,樊诏带着二房的人也来了侯府,二太太林氏一反颓势,兴高采烈的,不顾楚蓁在场,俨然重掌侯府大权般指挥着丫鬟仆妇们摆桌椅、上茶具,忙忙乎乎。老太太身边的曹嬷嬷笑眯眯地在一旁帮衬,好似楚蓁是外人。
    楚蓁端着青瓷小盏,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瞧着她们做戏不说话。倒是樊盎,全然没有待嫁之人的羞怯,原本丰盈的脸颊还瘦了些,颧骨耸了起来,显得眼睛大得出奇,也没有往常那股子矫情劲儿,身边的丫鬟将她引入座,她便呆呆地坐下,仿佛行尸走肉般。
    女眷们在内厅,侯爷领着爷们儿们在前厅,待上了夜,满院子的花灯点了起来,外头不时有零星的烟火燃起,穿着鲜亮的丫头们来来往往,席上众人觥筹交错,面上瞧着真有几分钟鸣鼎食人家的热闹劲儿。
    碧春为楚蓁夹了块儿胭脂鸭掌,楚蓁正要举箸,便觉得一道强烈的目光射了过来,她抬眼扫去,发现樊盎的双眼不像刚才那样无神,正紧紧盯着自己,眼里的嫉恨、不甘、愤怒简直要烧起来了。楚蓁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今日连话都没跟她说几句,她这种表情,好似自己抢了她的宝贝。
    楚蓁坐的这桌主座,大奶奶坐右手边,三奶奶左手边,樊盎坐对面。按长幼应是大奶奶宁氏坐主座,但楚蓁是朝廷亲封的世子夫人,更尊贵些。大奶奶正与坐她身边的女儿绮姐儿说着什么,二奶奶则是低头喝汤,没人注意到对面的樊盎。
    楚蓁原本不想多事,无奈樊盎突然高声喊了一句:有的人,放着自家人不提携,反倒为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铺路,殊不知人家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她越说情绪越激动,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手指紧紧捏着玉勺,眼里满是血丝,恨意里偏偏带着那么一丝期望:二嫂,你别管外家的表姐了,我
    妹妹!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大奶奶宁氏温声截了话头,转身笑着看向楚蓁:二弟妹别往心里去,妹妹这几日病着,想来还有些迷糊。说罢看了樊盎一眼,眼里的凉意让樊盎不禁一个哆嗦,她响起了父亲的警告,慢慢松开手中的哨子,满腔的怨气泄了,认命地低下头,又如刚来时一样,麻木地别人夹什么她便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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