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与祉哥纷纷点头,轻声道:我们再也不说了!
记住今儿的教训!
待魏松知晓后院之事后,脸色一白,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气,魏东见此,忙从柜子里取出一颗药丸送进老爷嘴里,又端起茶杯放至老爷嘴边,半响后魏松脸色稍稍红润,可此番模样却是吓到向嬷嬷,抖声道:老爷,您
魏松抬起手,缓缓道:早让你们主仆收手,你们偏是不听,如今弄出人命,且还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此事若被御史知晓,定要弹劾我们。
向嬷嬷身子一抖,脸色白发,低声道:老爷,公主也是没了法子才让老奴过来,请您过去主持公道。
公道?如今好端端的人死了,还谈何公道?魏松冷冷道:此女到底因何而殁,想必你比我更为清楚,偏你提及此事支支吾吾,始终不肯透露实情,便是老夫过去又有何用。
向嬷嬷低声道:老爷,公主也未料到此女性子如此刚烈,且她也是为三少爷着想。
第173章 秦大人到
魏松气急之下狠狠拍着桌子, 怒声道:到底是为尧哥着想,还是为她心底的贪念。
向嬷嬷身子一哆嗦, 低声道:老爷,您怎能这么说, 公主也是为府中,为您, 为三少爷着想,何曾有过一丝私心。
魏松不住的摇头,嗤笑道:好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事到如今还敢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言,到底为谁着想,你知我知她更知,今日这个宴席, 她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我会不知道,声音一顿, 冷冷道:即便如此我也任由她折腾,如今倒好,生生折腾掉一条人命, 倘若此事传出去,让外人如何想我们宁远将军府。
老爷,如今说这些也晚了,不如您跟老奴过去看看,毕竟事关公主的名声, 还需您拿个主意。
魏松压抑心中滔天的怒意,两侧双手紧握成拳,方沉声道:走吧!
闻言,向嬷嬷舒了一口气,只觉小腿仍旧在发抖,瑟瑟的往前走,魏松跟在其后,这时,魏松脚步一顿,吩咐道:魏松,你去看看青墨人在哪?
向嬷嬷心里直打鼓,小声道:老爷,适才老奴过来时看见二少爷出去了!
此话一出,魏松猛地转过身,怒声道:你为何不拦着他?此时此刻,若青墨留在府中,尚能从中说和一番,毕竟他此番立下大功,深得圣上器重,朝中上下任谁都会与他几分薄面,如今倒好,府中方出事,他便立即外出,任谁都能猜出他心底的想法,可眼下不是斗气的时候,他怎就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向嬷嬷神色委屈,低声道:老爷,您知晓二少爷的脾气,老奴出身卑贱,焉敢拦他。适才二少爷说的话,直至此时仍让她遍体生寒,倘若二少爷一直这般势如破竹,早晚有一日,公主与她皆会看他脸色行事。
魏松气愤之下大步离开,行至几步见身后没有脚步声,低斥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走!
向嬷嬷忙不迭回神,敛容道:老奴这就带您过去。
在魏松行至后院的途中,只见秦大人已飞驰而来,此时的秦夫人抱着早已没有气息,但余温尚热的女儿,哭的嘶声力竭:湘儿,为娘的湘儿,你怎能这么想不开她已从婢女口中得知事情经过,遂紧紧抱住女儿不住的大哭,她怎能这么傻,便是宁远将军府三少爷不认,秦家也能养她一辈子
秦大人乃正六品的工部郎中,人方到家门口便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脸色惨白的跑过来,冷脸道:你也是夫人身边的老人,如此慌慌张张太不成体统。
只见老妈妈一脸戚容,行至他面前扑通跪下,悲戚道:老爷,二小姐殁了!
秦大人神色一愣,待缓过神儿,脸色铁青道:你个贱婢!胆敢诋毁姑娘!不怕死吗?
老妈妈不住地磕头,低泣道:老爷,二小姐真的殁了,是被三公主逼得跳水自尽。
秦大人身子晃了晃,膝盖一软,险些栽倒在地,贴身小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担忧道:老爷?
说!到底怎么回事?秦大人脸色苍白的紧紧握住小厮的胳膊,神色凌厉道。
老妈妈抬头,挽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老奴也不知,此事乃是伺候姑娘的贴身婢女所言,夫人听到后悲痛不已,随后便唤老奴回府唤您过去。
话音一落,秦大人的脸色瞬间苍老不止,喃喃道:我们走。
老妈妈忙起身,脚步匆匆的跟上老太爷的步伐,靠在马车的一脚,跟随老爷一同去了宁远将军府。
秦大人看到浑身湿透,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女儿躺在夫人怀中,不自觉退后两步,早膳时还与他言笑晏晏的女儿,如今却是阴阳相隔,这这眸光不由看向三公主,阴冷道:公主,小女因何冒犯您,让您狠心至此。
三公主沉着脸,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既心下担忧又觉得晦气不已,遂冷脸道:秦大人,你不过正六品的工部郎中,胆敢质问本宫,不要你脑上的乌纱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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