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观彦想到周承弋开玩笑说的那句话,惊讶极了,“真的有两张圣旨?”这听着怎么像开玩笑似的?
“有,不过不重要。”周承弋展开粗略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他二话没说合上便叫长夏拿去烧了,“仔细点,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
“是。”长安不懂为什么,却还是选择了听从周承弋的话。
周承弋和房观彦两人也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也困的很,周承弋拉了房观彦一下,后者顺势过去被他抱着倒在了床上。
“乖,睡一会,还有什么事情,都等休息好了再谈。”周承弋在他眉心贴了一下,话都没说完,眼睛已经闭上了。
确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相商,房观彦抓住他的袖子,最终只“嗯”了一声,也睡了过去。
周承玉是梦见自己马上就要踩空跳崖而惊醒的,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榻边上,半个身子已经没了支撑。
“哇!”她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赶紧挪回了床榻里,结果被人不轻不重的拨了一下,她茫然的抬头,就见她四哥正抱着弓着背霸占了大半张床铺的房观彦,微微抬头对她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偏殿睡去,影响阿彦伸展。”
周承玉:“……”
她默默的,幽怨的爬下了床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承玉: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
周承弋:去去去,小孩一边玩泥巴去,我阿彦要睡觉了。
房观彦:……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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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烈士碑》上刊
房观彦清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摸了摸床榻,已经凉了。
此时天光尚未大亮,房间了只点了一盏小火烛,光线十分的昏暗,大抵是同周承弋待久了,也沾染了他的一些毛病,刚睁开眼的时候有些不清醒,坐着缓了片刻。
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一双似乎幽怨的眸子,周承玉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
“皇嫂你醒了?口干吗?要不要喝水?”周承玉长相声音都随陈嫔,细细软软的,此时压低了,听着更是乖,仿佛之前看到的幽怨只是错觉。
房观彦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恍然了片刻,摇了摇头,“谢陛下,微臣自己来。”
他起身往桌边走来。
“唔。”周承玉也没有勉强,态度亲昵自然的主动交代道,“四哥去了乾元宫,王总管……”
她顿了一下,神色有短暂的出神,才继续说道,“追随父皇而去了。”
房观彦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倒茶的动作微顿,突然想起之前王贺告别时说的那句话,难怪那么怪异,原来是这个意思。
皇帝可以说是王贺看着长大的,四五十年全年午休的陪着,感情自然无话可说,所以有时候王贺说话做事并不像一个奴婢,无论宫中的人还是朝堂之上,对这位王总管都不敢得罪。
而便是皇帝过世了,帝登基,王贺必须从总管的位置退下来去颐养天年,想必也不会被亏待。
没人想到王贺会就这么一根绳子将自己送去见皇帝,然而此时想来,又觉得并不是多叫人惊讶的事情。
房观彦和周承玉对坐着,周承玉在处理积压的奏折,基本能自己处理,偶然才会请教房观彦。
周承弋一直没有回来,天色亮了,房观彦吹灭了烛火,周承玉放下手里的奏折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什么都不剩下了,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了。
严肃认真,看起来不好接近很多。
两人一块儿去乾元宫,周承弋、周承爻、钟离越都在。
几人神色都微冷,看起来有些剑拔弩张的,房观彦上前,“怎么了?”
“你来了,吃饭了吗?”周承弋率先询问的是他的身体,然后才将一封加急送来的军报递过去,“裴明来信,沙蛮陈兵汝川百里之外,野心勃勃蠢蠢欲动。”
“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房观彦展开信仔细看下去,视线在一处突然顿了顿,“领兵的是阿芙罗拉?”
“对,消息也是她递给裴明的。”周承弋将他拉过来虚虚的环抱住,下巴也搁在他肩膀上,眼睛眯起,静静充电,询问道,“阿彦,你分析分析。”
“阿芙罗拉此人是沙蛮明面上的储君,然据我所知,叶芙根尼娅女皇属意的继承人并非她,又有女皇情夫在中间挑拨,母女两关系多年前就紧张,尤其是在阿芙罗拉坐上宫廷军首领之位后。”
“女皇老了,现在越来越偏向……但那一位并不是前任皇帝瓦西里的孩子,贵族和大臣们施压愈来愈重,女皇急于做出一些事情来转移大臣的视线。”
北胡给出的条件不仅是进贡,最叫女皇心动的还是割让领土,且布日固德自大无比,还提出了瓜分萧国的提议,女皇也狡猾,她先是两边都结交抛出橄榄枝,随后并未完全同意布日固德的合作意见,而是用的“交换”。
北胡先把边界的领土割让出去,领下二十门大炮,只要展现出该有的实力,女皇必定会与他在那张瓜分条约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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