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他紧紧地抓住了盛云斐的手,
“区区太阳而已,萧少保,你这是看不起本宫吗?”
赫连殊知道盛云斐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但正是因为知道,让他感觉更是不爽,就好像身为一个地坤就要比别人弱一截一般。
他很讨厌这种因为他是一个地坤,所以对他颇有关心的感觉。
事实上,在盛云斐心里,他只是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个人而已,不关乎于他是不是一个地坤。
但很明显,赫连殊是猜不到他心中所想的。
盛云斐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了,放下了拿着汗巾的手,转而一言不发了。
突然觉得现在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真是有些让人无奈呢。
在赫连殊的眼中,却像是他在默认了一般。
他瞬间感觉很生气,从来没有的那种气愤,“萧少保,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本宫打一场吧!”
赫连殊明显带着赌气的意味。
但他语气满是坚定,完全没有给盛云斐拒绝的余地。
盛云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拒绝的话,赫连殊会更加生气的,那还不如顺了他的意。
两人就面对面的站在了练武台上。
他们两个的动静不小,在这练武场里的人也有别的皇子,还有王公贵族这些人,瞬间周围聚齐了些人。
赫连殊抬了抬手道:“开始吧。”
按照原身的水平当然是打不过赫连殊的,而盛云斐本身也不想要真得和他分出个胜负。
知道这人心里有气,盛云斐就当自己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一来一回之间,顷刻间,盛云斐就落在了下风。
赫连殊一脚正好踩在了盛云斐的胸前,他也没有躲闪,直接挨了过去。
“砰”地一声,盛云斐倒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尘,颇为狼狈。
赫连殊眼里满是诧异,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明明刚才那一下他是可以躲过去的,他为什么不躲呢?
这时,练武台下,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这也太弱了吧,有些人既然担不了这少保一职,我看就快快请辞吧,还省得丢脸。”
底下说话的是丞相家的公子,柳樊。
按照辈分来讲,应该可以说是赫连殊的表兄弟。
但柳樊的父亲只是一个庶子,而柳逸云却是正八经的嫡子。
柳樊见赫连殊和盛云斐打擂,带着一副怒气的模样。
还以为是赫连殊看不上盛云斐呢,故意想要整治他,这柳樊就准备拍个马屁。
毕竟无论如何他也算是太子本家的人,当然不会错过向太子示好的机会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马屁算是拍到了马蹄子上。
他这话一落,盛云斐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反而是赫连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只有那个柳樊还没有看清楚情况,还在那继续大言不惭地说着。
直到整个练武场突然寂静了下来。
柳樊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看身边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他这才朝着上面望去,赫连殊正带着一抹冷笑望着他。
“柳樊是吧?”赫连殊面无表情地问道。
柳樊这个时候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那无边的冷意,瞬间让他冷汗直冒。
“回殿下,是,是,是。”他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磕巴了。
赫连殊眼睛微眯:“很好,真是不知道,本宫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了。”
......
盛云斐跟在了赫连殊的身后,想到刚才的发生的事情,他唇角不由得微扬。
想来那位柳家公子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了。
他紧跟上了赫连殊,在他身边轻声道了一句:
“谢太子殿下刚才为微臣出头了。”
听到盛云斐的话,赫连殊脚步一顿,随即立马又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直到良久之后,赫连殊才语气微有些不自然地道了句:
“本宫只是为了自己的脸面罢了,不要自作多情。”
盛云斐听到这话,却是笑了。
.
晋朝二十五年,景陵城内突然爆发瘟疫。
半个月内死伤无数人,而且传染人数在持续增长之中。
这个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都城,一时间人心惶惶。
皇帝赫连风大怒。
“哗啦。”
一个奏折被赫连风扔到了一个大臣的脚下。
“这就是你们说得让朕放心?若是朕再不仔细派人去仔细查看的话,那景陵城的瘟疫,你们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其实早在半月之前,这瘟疫就有了些苗头。
有人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朝廷,但没有人以为这次会这般严重,只当平常的情况处理了。
谁知半月之后突然爆发,这件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那个被奏折砸到的大臣,便是本来负责这件事情的人。
那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只能硬着头皮建议道:
“皇上,这次的瘟疫实在是古怪,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现在最好的方法便是将景陵城彻底封闭了。”
“皇上,此法不可行啊。”
底下的大臣瞬间就起了反对的声音,毕竟这一旦封城,那将会使更多的人人心惶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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