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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翊的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裴郁离一丝/不挂的肉/体。
    分明帮人脱衣之时还是君子坦荡荡,怎么这时候竟不由自主回味起来了?
    寇翊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而后便听到耳下传来裴郁离憋着笑的声音:“你...是抽筋了吗?”
    “......”寇翊将他往起一拎,心说你才抽筋了呢。
    裴郁离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容,自己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了,揪着那中衣的一角,慢慢将其拉了过去。
    边慢吞吞地往身上套,边问:“这回的药汤里,有止痛散吗?”
    寇翊刻意回避了目光,用侧脸对着他:“很可惜,没有。”
    “那你肩上的伤...怎么办?”
    “......”寇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才答,“那东西容易让人神志不清,我不会用。”
    “我欠你一刀,”裴郁离看了看他那伤处,声音沉了沉,“寇爷若想让我还,随时可以。”
    第24章 小鹿乱撞
    寇翊将那药汤从壶中倒入碗里,的确闻着一股异常苦涩的气味。
    裴郁离也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接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妙。
    这次的药与上次被砸伤所服用的药似有不同,光就气味来说,苦涩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腥臭。如此近距离地闻着这味道,总有些作呕的感觉。
    即便裴郁离腹中什么食物也没有,胃酸也要倒出来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差点去见了阎罗王,怕就是被这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给熏回来的。
    这可不只是苦不苦的问题了...
    裴郁离捏着鼻子端起了碗,昂起头闭着眼一饮而尽。
    药液随着喉结的上下翻动尽数卷进胃里,他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碗尚未放下,却觉得什么东西哒地撬开双唇钻进了口中,紧接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化开。
    是窦学医方才留下的蜜饯。
    裴郁离下意识嗦了嗦,睁开眼睛看向了寇翊。
    后者刚将目光从他那喉结上移开,抬起眼回了个“看什么看”的表情。
    裴郁离没忍住笑了一声:“真甜,谢谢寇爷。”
    寇翊没理他,言简意赅地问:“躺着坐着?”
    “坐着啊,”裴郁离答道,“我还得给你包扎伤口呢。”
    寇翊怔了怔,问:“你有力气?”
    “那...方才小窦大夫在这里,你不让他包扎,不就是等着我来吗?”
    “......”寇翊伸手拿了药瓶与纱带,往裴郁离的手上一塞,“就是等着你,我这肩膀直到痊愈的那一天,都得是你亲手为我换药。”
    “合该如此,”裴郁离道,“那你坐下来嘛。”
    寇翊被他撩拨得心里那簇小火苗噗噗乱窜。
    或许人家并没有有意撩拨他,寇翊又在想,是他自己不正常。
    否则何至于连人喝个药,他都要盯着那上下翻动的喉结,硬生生有了股想咬上去的冲动?
    这太匪夷所思了。
    寇翊咽了咽口水,喉咙又开始干涩无比。
    他侧对着裴郁离坐到床沿上,受伤的左肩就在裴郁离的眼前。
    那身沾满了海水的污脏衣物他始终没换,倒是真被火盆的温度给烘干了。
    浑身上下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甚至有些地方还泛着盐渍。
    这或许也是裴郁离今日格外乖巧的原因,不得不说,他内心确实很自责。
    若那时寇翊躲闪不及真被刺了心脏,他肠子悔青了都来不及。
    “我动作太慢,”裴郁离说,“你自己脱一下。”
    寇翊乱七八糟的思绪被压下去,将领口解开,衣物脱到了肩膀以下,皱了皱眉头:“你若觉得累便睡一觉,我一会儿须得去沐浴。”
    说着,他还嫌弃地撇了撇嘴。
    难为了这身衣物能在他身上停留好几个时辰,若不是无暇顾及,他恨不得早脱下来扔了。
    裴郁离动作很轻,几乎连碰都不敢碰那伤口,边小心翼翼地上着药,边问:“这么深的刀伤,如何沐浴?”
    “你只管包扎,我避免沾着水就是。”
    “哦,”裴郁离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要去哪里沐浴?”
    他知道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浴桶,可听寇翊的意思,似乎并不准备在屋内洗。
    “垂纶岛上有温汤,”寇翊微微侧过去,余光扫着裴郁离的脸,“怎么?你要一起?”
    “可以吗?”
    寇翊的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本不该总去想的画面,可只是那一瞬,他便状若无事地笑了:“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子能跟我上岛?”
    “...不能,”裴郁离打开了那卷纱带,“可我的身上也难受得紧,想清洗一下。”
    “今日不行,”寇翊一侧的手已经摩挲了许久,他有一些情绪时,总是最先从手指上体现出来,这是他的习惯。可他只是没什么感情道,“你刚醒来,气血太虚,沾不得湿气,忍一忍吧。”
    忍一忍吧。
    他心里清楚,是他自己该忍一忍才对。
    “好吧。”裴郁离也没有强求。
    虚弱之人确实不该沾水,避免再染上风寒,病上加病。
    “还有,”寇翊感受到那纱带已经打好了结,便将衣服穿了回去,有意转换了话题道,“你是练惯了暗刃,用短刀时也避免不了一惯的手法,那样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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